“不辛苦不辛苦,那你叫一下白玉音,我就不打她電話了,我再給學委打一下電話。”班長急匆匆地說着,聽電話裡的聲音他似乎已經在撥号了。
成月挂斷電話之後放輕腳步回到宿舍,把白玉音叫醒,提醒她填表格,然後自己坐在凳子上也填了表格。
她一點點地把自己的信息填到格子裡,那些信息是前兩年申請獎學金時她早已填過無數次的,這次填這些信息她卻有種不一樣的感覺,帶着些欣喜和僥幸。
填完表格之後,她是再也睡不着了,坐在凳子上發了會兒呆,她一看時間才六點半,又重新爬回床上換衣服,慢吞吞地換好了衛衣,這下她是真的沒什麼事可做了,就安靜地坐在床簾裡看着外面熹微的晨光,突然覺得心裡放松了很多,這些日子以來心裡的那些細密的心思全都變得敞亮了。
這樣挺好的,她想。
又過了幾天,結果出來了,最後學工辦定的班級推薦結果是成月,成月聽到通知之後,準備好了一切材料,把材料交給了學工辦。
導員倒沒就這件事在班裡解釋過什麼。
隻是有一節由導員上的課結束後,成月走得晚了一些,聽見導員用一種很隐秘的語氣對班長說:“你說為什麼我們選出來的人不是學工辦那群人想要的呢?”
班長尴尬地站在那兒,什麼也沒說。
導員于是又像是自言自語似地說了一句:“還是成月明智啊。”
倒是白玉音很為學委憤慨不平,在結果出來之後的第二天晚上,成月坐在床簾裡忙自己的事,白玉音和樊星雨提起獎學金推薦結果變了的事,憤憤不平地說:“不是說好民主投票的嗎?這樣學委肯定很傷心。”
樊星雨倒沒說什麼,默默聽白玉音在吐槽最後的評選結果。
成月卻忍不住插了一嘴:“可這是獎學金評選,又不是三好學生那些,即便是要民主投票,也要看成績科研,把這些東西擺在明面對比吧。”
白玉音不說話了。
在獎學金風波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後,有天晚上溫盞和成月在路上走着,談起這件事,感歎道:“我那個時候特别擔心你,但是看你就跟沒事人一樣,甚至第二天還和樊星雨他們說說笑笑,就覺得你可真厲害,要是我可一定氣死了。”
那個時候她們選修了學校的跆拳道課,但都覺得自己基本功不行,需要多加訓練,于是晚上約着去體育館練跆拳道。那天晚上她們正走在去體育館的路上,那條路沒有多少路燈,兩個人差不多是摸着黑在路上走着。
成月聽溫盞說起這件事,不由得笑笑:“哪有,我那個時候也快要氣死了,但是好像我身邊的人就跟一切都理所應當一樣,就覺得,如果我表現出來,是不是太矯情了,獎學金又不一定是我的。”
“當然是你的啊!”溫盞停下來,搖搖成月的肩膀,讓她正視自己:“論成績,論科研,再看獲得的獎項,你怎麼可能不得省部級獎學金。”
成月看着暮色裡溫盞一副笃定的神情,覺得感動,她攬着溫盞繼續往前走,走了一會兒,才歎了口氣,說:“要是那時候,你能跟我說這些話就好了,當時我抱着和你一樣的想法,獎學金怎麼可能不是我的呢?但是我身邊的人,沒有一個人這樣認為。”
除了鐘尋。
溫盞默默聽着,她看了看前面不遠處若隐若現的燈光,那是體育館的燈光,接着,她一字一頓地說:“以後我一定會說出來的。”這話有些突兀,她又扭頭看着成月,補充道:“以後再遇到這種情況,我一定會說出來的,我會問,成月,獎學金最後不是你的,你為什麼不生氣?你生氣為什麼不表現出來?為什麼不和我說?”
“成月,但你也要學會表達自己。”最後她這樣說。
她們慢慢走着,前面不遠處的燈光漸漸明亮起來,是體育館到了。他們學校的體育館設施倒還挺齊全,不過溫盞和成月除了跆拳道館哪裡也沒去過。向體育館裡的值班人員出示了校園卡之後,她們到更衣室換上了跆拳道服,然後回到了跆拳道館。
他們的跆拳道館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一面牆那麼大的鏡子,再然後才是沙袋這些硬件設施。班上的一些同學往往練着練着就會情不自禁地欣賞起自己的美貌。
成月和溫盞卻沒空欣賞自己,她們的任務可重着呢,先是基本功訓練,再是腿法訓練。不得不說,跆拳道是一門消耗體力的運動,隻過了一個小時,成月就有些累了,她坐在地上,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和溫盞,突發奇想:
“你說這個鏡子會不會倒下來啊?”
溫盞正在專心緻志地練橫踢,聽了她這話一個踢不穩搖搖晃晃地走了好幾步才站定,然後瞪了她一眼:“亂講,呸呸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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