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訣略略掃了一眼:“所以你要多穿衣裳,不要總覺得自己習武就比别人身體強健。”
“我看趙婕妤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也沒見染風寒。何況我這穿得都行動不便了。”
沐沉夕擡了擡胳膊,露出了裡面層層疊疊的衣裳。謝雲訣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他母親還真是和他想到了一處去。
宮宴之上,後宮嫔妃們你一言我一語。以前沐沉夕還不曾聽出門道來,隻覺得她們雞毛蒜皮,一點小事翻來覆去說,着實是無聊。
此次得了老夫人的指點,她竟也能聽出這些妃嫔們話裡面的機鋒。但左不過是摳字眼做文章。
趙婕妤從來不參與其中,隻是偷摸着向皇上抛媚眼。沐沉夕低聲對謝雲訣道:“我覺得這趙婕妤是個妙人,旁人争風吃醋,互相勾心鬥角。可勁兒全都使錯了,明明此時此刻皇上才是最要緊的。”
謝雲訣塞了一塊魚肉進她嘴裡:“你倒是在此事上頗有心得。”
“可惜啊,沒有用武之地。”沐沉夕一臉惋惜,“我忽然發現自己還挺有天分。”
“這麼說來,不能讓你一展拳腳,倒是我的不是了?”
沐沉夕終于聽出了謝雲訣話裡的意思,用力搖了搖頭:“那就不必勞煩了,畢竟多養活個人還要多費銀錢。我們府上在寬裕,也不能浪費在這件事上。”
謝雲訣捏了一下她的耳朵:“是啊,養活你已經不容易了。”
沐沉夕瞪他:“我又不鋪張浪費,怎麼就不容易了?”
她卻是不鋪張浪費,但謝雲訣不自覺地便想給她添置各種物件。衣裳首飾都得是長安城裡最好的,謝府的大廚也是從各地請來的名廚。
除卻這些,單單就是金銀玉器,謝雲訣便替她添置了三四隻匣子。許多沐沉夕都沒見過,平日裡梳妝打扮,都是叮咛替她挑選。她也不知道叮咛往她發間插了什麼,所以行動之間從來都毫無顧忌。
有時候夜曉看着,都害怕她動作太大,把那些價值連城的珠寶給甩出去。
沐沉夕也不是沒甩出去過,最後都被夜曉給撿回來了。他還曾向謝雲訣提過此事,委婉道出,替夫人添置這些物件并無必要。
謝雲訣卻沒有聽進去,隻是輕描淡寫道:“這些物件,她隻要是碰過,便值了。哪怕是她想丢水裡聽個響,也無不可。”
夜曉被自家主子這話震撼到了,原本那般謙謙君子,謹言慎行的一個人。如今也沒能過美人關。這要是謝雲訣當了皇帝,肯定是個昏君。
沐沉夕不曉得,轉頭看謝雲訣的時候,發髻間的一隻玉蜻蜓顫着翅膀。
兩人正低聲絮語,忽然太後提到了沐沉夕:“謝妃,哀家看着謝太傅和定安郡主伉俪情深,也是老懷安慰。來,哀家敬你們一杯。”
兩人起身,謝雲訣朗聲道:“原是我和内子向太後敬酒才是。”說罷兩人一飲而盡。
太後笑道:“我記得以前謝太傅是不喝酒的,怎麼如今卻破了戒?”
“内子喜歡喝酒,偶爾小酌怡情,漸漸也就喝了。”
“你們夫妻二人感情甚笃,真是羨煞旁人。陛下瞧着定安郡主如今幸福美滿,想必也十分欣慰吧?”
皇上瞧了沐沉夕一眼,點了點頭。
可他的目光卻沒有落在沐沉夕的身上,仿佛似看非看,一掃而過。沐沉夕覺得奇怪,皇上看起來似乎精神有些恍惚。
上一次的事情之後,皇上心中必定存了芥蒂,今日宮宴結束後,她還是該去尋他,把話說清楚。
“不過哀家倒是有些擔心,你看你們成婚時日也不短了,這怎麼也不見有個喜訊傳來?”
一晚上,接連兩個關心她的肚子了。她瞧了眼謝雲訣,他不疾不徐道:“多謝太後關心,隻是子女緣分也虛順其自然,不可強求。”
“話雖如此,但定安郡主也該努力一些才是。”太後笑道,“你看陛下子嗣衆多,有兩個原因。一是,陛下宮中妃嫔充盈,自然也好開枝散葉。二是,宮中有一位宋太醫,醫術高明,一劑湯藥喝下去,藥到病除。”
謝雲訣拱手道:“太後美意,臣心領了。隻是臣曾立下誓言,今生隻與一人攜手,絕不納妾。至于求子的湯藥,謝氏也有名醫,一直在為内子調理。”
沐沉夕今日從老夫人那裡學了些話術,正要和太後交鋒。可張着嘴,一句話沒說出來,全被謝雲訣替她答了。
英雄無用武之地,她隻能在一旁傻站着,百無聊賴地捏着謝雲訣的衣袖,一言不發。
這模樣,在旁人看來十分楚楚可憐。可這其中不少認識沐沉夕,隻覺得這女人裝模作樣騙了謝雲訣。
分明提了刀在戰場上能直取上将首級,這會兒還在這裝柔弱。看得人痛心疾首,簡直想當面戳穿她,讓謝雲訣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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