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姨娘見這活兒讓沈氏搶了先,隻好怏怏命人去五仙觀請道長回來做法,一面推了身旁項蓉一把,後者會意地拿起了桌上一碟子蜜餞擠上前,語帶擔憂道,“祖母,您可要快點好起來。”
項老夫人瞧着屋子裡烏泱泱表關心的人,心底剛覺舒坦不少,就瞧見了最外頭杵着的項瑤姐弟,她不待見的嫡孫女兒牽着她的寶貝金孫兒活像是躲遠着她似的,又仔細瞧了瞧沒見到那逆來順受的人,瞬間就來了氣兒。
“怎的,我這老婆子病了連瞧都不願意來瞧了?”
項大老爺亦是順着視線瞧見,正要替顧氏開口說兩句,就聽得項瑤恭敬敬地帶着皓哥兒近了前,“祖母誤會了,我娘聽說您病了帶着病都要來看,是孫女兒給阻的,怕害祖母病情加重,豈不罪人。”
落落大方的回話得了項大老爺的附和,也讓想插話的童姨娘蔫了聲。
“我娘還特意讓我給祖母您熬了藥,我讓身邊的丫鬟送來的,喝着可有什麼效果?”項瑤刻意提起,直勾勾地盯着老夫人看。
項青妤是秦老夫人那邊指過來探視的,聽到這話低低嗤笑了聲,“原來一早打翻的是妹妹特意送來的,可惜嬸娘和妹妹一番心意了。”她來得早,自然也就看到了早上那一幕,這會兒更是毫不猶豫地替項瑤補上一刀。
比起項瑤母女,項老夫人更不待見的是秦老夫人,這項青妤是她的親孫女兒,話聽在耳裡就覺着陰陽怪氣了幾分,果然看到大兒子投過來的不滿視線,隻能一狠心扇了旁邊站着侍候的春杏一耳光,怒道,“要不是你這丫鬟手腳不穩,那藥怎麼會打翻!”
春杏猝不及防,踉跄着後退了兩步,捂着臉有些不置信地盯着老太太,然被老太太一瞪,蔫蔫垂了腦袋跪在了地上,連連道了奴婢知錯。
項瑤眉梢輕佻,不急不緩道,“這般笨手笨腳的丫鬟怎麼能侍候好祖母,該叫管事的好好過才是。”
項老夫人沒想到項瑤這麼不依不饒,叫她那話堵得隻得依了。這麼一鬧,原本裝着疼的腦袋确是真疼起來了,一眼也不願再瞧項瑤,沖她身旁的項允皓招了招手,“皓哥兒快過來,給祖母揉揉,祖母就不疼了。”
隻是前一天還膩着自個兒身邊的小孩兒這會兒卻直害怕地往項瑤身後躲,嘴裡嚷嚷着不要。
項老夫人直覺是項瑤搗鬼,這孫女兒自打病好後就跟自己愈發不對付起來,不由沉了臉,讓項瑤帶着皓哥兒近到跟前來。項瑤與她對視上,臉上露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轉瞬即逝,順着她的意思拉着皓哥兒往前走了兩步。
“不要去,祖母身上有鬼,我不要……”皓哥兒緊緊抓着項瑤的手,聲音帶了哭腔道。
這話一出,屋子裡衆人聯系府裡流傳的老夫人撞鬼,各有心思。原本貼着老夫人的項蓉被突兀地吓着,動作極快地從床上起了,随後又掩飾地抓了抓衣角杵着,隻是她擔心的那二人此刻心思都不在她身上罷了。
“哪裡有鬼?!”
“皓哥兒你胡說什麼!”
項老夫人和項大老爺一同出聲,皆是凝着皓哥兒。項老夫人是真怕,常言道小孩兒能看見常人看不到的東西,因着昨晚的驚吓還有些膽顫。
皓哥兒叫項大老爺那一聲怒喝吓得哭聲不止,見爹爹生氣,打着哭嗝一邊磕磕絆絆說道,“嗚嗚嗚祖母說有惡鬼纏着娘,所以娘身子一直好不了,可是現在那鬼跑到祖母身上了,害祖母病,爹爹快把鬼抓起來。”
随着皓哥兒的哭求,項大老爺的臉色從青轉白,又轉黑,不可置信地凝着面露尴尬的項老夫人,“母親您怎麼能那麼說?”
“難怪昨兒個皓哥兒回去一直鬧,還險些傷了母親,原來是因為這啊……”項瑤在旁涼涼補了一句道。
項大老爺聞言,臉色霎時黑了個徹底,看着老夫人良久,攥緊着拳頭幾經平複怒意,不免失望道,“家宅太平,可兒覺着最數您不消停,您……自個兒想想罷。”
說罷,就抱起猶挂着淚珠可憐兮兮的皓哥兒匆匆往淺雲苑去了。
項老夫人伸着手嗳了一聲愣沒了話兒,心底叫兒子那句話刺得不行,轟地倒回了床上,這回是連哼哼的力兒都沒了。
項瑤看着圍上去的衆人,掩了掩眸子裡的情緒,默默退了出去,沒看到身後還有一人尾随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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