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時刻前來,想必也是有什麼事情吧。或許說出來,還有可以解決的可能。”他看的出來這個人并不屬于這裡,這人身上的書卷氣很重,而一個山中的土匪窩,是養不出來這樣的一個讀書人的。觀先前那個大漢的做派,或許這人十有八九,也不過是山匪擄來的吧。隻是外來之人可以做到這個份上,也算是有些許的本事,沒有丢讀書人的臉了。
夏河掏出從土匪頭子那裡偷拿出來的鑰匙打開了牢門,自己也徑直走了進去。方才他一直在陰影下,此刻處于光亮之中,也才露出了手中拿着的那塊玉佩。自他有記憶起,就一直揣着這個,不知多少年過去,卻也并沒有見有任何的損壞。他心中清楚這不會是普通人可以擁有的東西,隻是在自己的認知裡,也的确是說不出這東西的來曆。
“不知公子可否有興趣,聽一聽我的故事?”他坐在東方玺的對面,雖是用了疑問的語氣,卻并沒有想着要聽到對面人的回答,自顧自的就說了下去,“我本不屬于這裡,隻是因多年前的一場災難,才陰差陽錯的被擄到了這裡。隻是年代久遠,再加上有人的刻意為之,使得我記不清過去的事情,身邊也就隻留有這塊玉佩了。”
他還記得自己剛到這裡的時候,也曾有過恐慌,可是那土匪頭子不知是為何,仿佛是想要讓他來當壓寨夫人一樣。他也曾一直抗拒着,隻是最後發覺,或許也隻能是妥協。好在那個人竟沒有強迫他,隻是讓他自己想明白,等到真正接受了的那一天,才會坐實這個名分。
“後來就一直是這樣了,我那個時候仿佛已經被人設計,再記不清過往的事情,身邊唯一留着的東西,也就隻有這個玉佩了。我看的明白這個東西不會是尋常之物,卻也不想拿出讓那頭子看。今日見公子身手不凡,衣着雖看去普通,可是你們二人頭上的飾品都是不凡之物。所以,我想讓公子看看,能否有什麼線索。你也是這麼多年來,第一個會讓我看到一點希望的人了。”
東方玺聽着這人的訴說,心中也不知是為何,總覺得有些熟悉。隻是近年來,也并沒有出現過哪家的孩子有遺失的情況。這人既然願意來請他一看,想必這東西,他也還真的是見過。畢竟,皇宮裡稀奇古怪的東西最為衆多,而若是可以象征家庭身份的東西,那麼就一定會有它特殊的印記的。
伸手接過這玉佩,隻是由于光線昏暗,看不清其中的一些細節。隻是這個玉米手感,就算是他國的貢品,也算是比較上承的東西了。他擡眼看了一眼這個人,若不是玉堂國的富家子弟,那麼恐怕,就是曾經來過這裡的外邦人了。然而這少年的面貌特征和他們是沒有什麼區别的。如若是承國的人,也倒還說得過去。
“這夜間,牢内的光線也并不好。你若是信我,東西就先放于此,你且回去,待到天明我一會幫你看看。隻是,你的身世,不會簡單。至于其中究竟有什麼瓜葛,恐怕還是要你自己,日後親自去尋了。”他可以做的,也隻不過是在救人的時候,達到自救的目的,而其他的,也隻能是聽天由命。
正文第五十九章:所謂過往
夏河心中知曉這人不會食言,況且他夜間出來也是不妥,若是不盡快回去,被人發覺後,恐怕就會出事了。那人不會拿他如何,這二人恐怕就不會有這麼好命了。他如今雖也算是處于絕境之中,也萬不會因為自己的行為,而讓他人為所造成的後果付出代價。
“如此也好,多謝公子了,還請二位不必擔心,我定會幫二位離開這裡。”隐約感覺有人向這邊走來,夏河也匆匆起身告辭。回房的途中遇到今日與他同行的那二當家,那人還想詢問他入夜作何還不歇息,隻是被他幾句話給擋了回去,這才作罷。他雖是落魄的境況,倒還不會讓這種人爬上了頭頂來。
他并非是不知道這裡的人目前對于他來說沒有惡意,畢竟如果都是窮兇極惡之輩的話,他或許也就活不到現在了。然而他不能就這般認命,有些東西他是一定要去探究的,倘若過去沒有問題,那麼自己的記憶,又怎麼會被人去設計,而出了問題呢。況且大丈夫在世,也是想要去闖出一片天地的。整理好了思緒,他還是義無反顧的推開了那扇門。
“那個人,可靠嗎?”方才長孫岚一直沒有說話,而是默默的在一旁觀察着兩個人之間的互動。在她看來,那人的話或許不能不信,可是也不可全信。在如今的這個年代,再加上她一直以來所生活的環境經曆,人和人之間的信任,卻也從來不敢是完全的。
東方玺自然也明白這女人的顧慮,可是他們現在沒有别的辦法,隻能就此賭一把。這些年來,他也曾見過很多的人心,邪惡的,醜陋的,善良的,甚至是軟弱的,殘忍的。經過時光的逝去,很多人也都不複最原始的單純,心裡的有些地方,終究是被無窮無盡的争鬥所抹黑掉了。
“盡管光線黑暗,可是我看見了他眼中的澄澈,那種坦蕩的眼神,我也已經很久都沒有遇到過了。”倘若,不是這個人太會去僞裝自己的真實情緒,就是他一直都是這般的坦蕩為人。而能在現實的打壓下,依舊不變心中的澄澈的人,縱然是尋遍這時間,也隻怕是罕有了。
生在皇家,他所見到的黑暗和黑暗的人心,也是比讓人要多的,隻是為了生存,他也不得不在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生活中,漸漸的被那些灰塵所蒙蔽原始的良知。曾經也有很多人會離他而去,可是他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那些人的離去,自己隻能站在一旁看着,手足無措。
“聽着,你隻有足夠強大,才能保護你想要保護的人。别讓别人搶走了你心愛的東西,那個時候後悔,不過是徒增傷悲罷了。”那年,他有一個兒時的玩伴,隻可惜不知為何,其父被人扣上了謀反的帽子,一家人都被下了诏獄,後來,沒有一個活口。他也曾向父皇求情,得到的,也不過是一個不願意接受的答案。
此事之後,他也曾消沉過,而那番話,母妃就是那個時候告訴他的,她沒有去用溫柔的語言去安慰他,而是告訴他這其中的利弊,同時,也讓他第一次産生了,想要可以去掌控一切的地位。他知曉那人絕對不會是那種亂臣賊子,可是父皇,一國之君,又怎麼會輕易改變已經下達的命令和決定呢。
如今再回憶這些,不過也都是過往的事情了,再糾結不過也是徒勞,隻能去盡力讓日後變得更好。東方玺翻了個身,轉而面對着長孫岚,輕言道:“睡吧,時間不早了。”說完也沒有再管對面人的反應,自己阖上了眼睛。明天以後要面對的東西還很多,養足精神,才能繼續應對。
夏河回到房中的時候,卻看到了本不應該在這裡的土匪頭子。這人坐在桌邊,看似平淡的喝着茶,可是他心裡清楚,這人若不是因為有事,通常是不會在這個時候來到他的房間裡的。他悄悄握緊了拳頭,眼神中也已經染上了些許的戒備,如果這人動手,他縱使是拼了命,也絕對不會讓這人得逞。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我困了。”壓抑着自己的情緒,他盡量平淡的和這人說話。無論過去多久,無論今日抓來的那人能否得出和自己身世有關的結論,他又能否在日後脫身,即便是依舊被困在這裡,都絕對不會讓這個人得手的。他是個男人,做不來勾欄院裡的那些生意。
對面的人卻仿佛是沒有察覺到這氣氛的緊張,也沒有因這種疏離的語氣而心生惱怒,隻是依舊握着杯子慢慢的喝茶,半晌過後,才放下杯子起身,朝着他所在的方向前來,他一退再退,直到門邊,再無可退。那人卻也是停下了腳步,也沒有逼近他,隻是就這樣保持着一個相對于比較安全的距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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