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去看電影好嗎?”
“嗯“譞譞使勁點小腦袋!看到韓恪心情就會好起來,就像冬天裡突然出現晴朗的天,陽光普照,一掃陰霾。
“哥哥過年回老家嗎?什麼時候走?”譞譞想知道韓恪有沒有被家裡逼婚,要不要租個女友回家過年。
“有件事想和你說,吃完飯一起去個地方“她感覺房間溫度瞬間低了,韓恪好像有點不開心。
“西紅柿炖牛肉,炸醬面,清蒸螃蟹,四喜丸子湯……”譞譞吃的一臉幸福,韓恪卻有些若有心事。
吃完飯,韓恪勤勞收拾了碗筷,問譞譞要午睡嗎。
“哥哥有午休的習慣嗎“韓恪搖搖頭。
那我們出發吧,哥哥說要帶我去哪?
韓恪換衣服換了好久,穿了一身風衣出來,再戴個墨鏡就像007了,好酷,和人民教師平時斯文文雅的性格有點反差。
開車半小時,前方殡儀館标識,右轉!
“哥哥帶我來掃墓?!”譞譞有點疑惑這種地方應該安靜點表示對逝者的尊重。譞譞不在說話了,被韓恪十指相扣牽着下車。
在門口買了白菊花。
是他的家人或者朋友嗎?
天氣是陰沉的,不太冷,韓恪把譞譞的衣服領口拉鍊系嚴怕她受風着涼,譞譞從韓恪無邪的大眼睛裡讀到了四個字“抑郁悲哀”
對方緩緩開口
“對不起,有些事決定交往前就應該告訴你,對不起,現在說可能有點遲!”韓恪眼裡的抱歉不是假的。
“哥哥做了什麼要說這麼多對不起?”譞譞被韓恪領着傻傻到了一座墓碑前,見韓恪把鮮花放下。”韓氏家族墓”
譞譞看着韓恪,有少許驚訝。
第10章哥哥的家人
那天下着大雪,譞譞媽媽做了肉夾馍步行兩公裡去給孩子送飯,一夜之間沒了所有親人,喪事是鄰居親戚幫忙操辦的。天冷晚上沒回家,韓叔讓老婆孩子在廠子裡湊合一晚上,蜂窩煤爐子煙囪堵了,門關的嚴,全家中煤氣,一覺睡着再也沒有醒過來,隻留下在門外跪了一夜的兒子,譞譞媽媽送到的時候孩子已經被老家來人接走了,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
……
譞譞從小記憶裡,她爸手就沒停過,在家裡手上總拿個紅色木柄的改錐,看哪裡該修修,哪裡該擦擦,哪裡該換新家具,今天買什麼菜做什麼飯,就是傳說中的多動症,還買了一大堆書工作之餘自學修家電。摩托車,電風扇,木工,電工,水管工學的樣樣精通,還特熱心幫鄰居同事修家電,中午吃着飯,鄰居一個電話說洗衣機壞了,譞譞爸放下筷子就走,人家請他吃頓飯喝點酒他就找到了人生價值覺得特高興。其實譞譞爸自己搭進入買零件的錢都比飯錢酒錢貴,他就是享受别人一頓誇!
老爸有個老鄉開了制糖廠,一到周末就召喚譞譞爸媽幫忙改電路線,修水管,修電扇,一忙一整天。到中午譞譞爸媽回不去做飯,韓叔就會派家裡的大兒子到家裡接寫作業的譞譞去吃飯,這個哥哥就是傳說中别人家的孩子。
譞譞爸經常念叨在嘴邊,老韓的兒子,(說時還要豎起大拇指,)學習成績好極了,年年考第一,就是一點不好愛打架,他爸用擀面杖打他也不改,打他也不吭聲,小子真倔!
前幾天又考了個第一,數學語文雙滿分,本來老韓想獎勵他兒子吃點好的,結果又打架了,一生氣桌子掀了讓他小子跪了一晚上!
你看看人家打架罰跪都考年級第一,你就拿個班級第三回來還有臉要學電子琴,也該讓你跪着!不打不成材!——譞譞爸是嘴硬心軟,過幾天開了工資還是給譞譞直接買了電子琴,還囑咐她,不能說三千,就跟你媽說三百!記住了!
譞譞覺的打架都不是好小孩,不太愛跟這個哥哥說話,那天下着小雨,路過水窪,哥哥說“我背你吧”
譞譞不喜歡被不喜歡的人背,她沒有出聲,小哥哥竟自把她背了起來,過了水窪慢慢放下,被他的同學看到了,一群哄笑“你媳婦呀?”
“滾!”她第一次看他發脾氣,語氣那麼兇。他卻沒沖過去打架,跟她一起回了家。
韓叔做了大鍋菜烙了燒餅。譞譞爸從小教育譞譞在别人家裡吃飯要斯文,細嚼慢咽不要吃太多,加菜隻能加自己眼前的。譞譞吃飽了。跑去一邊看電視。韓嬸又拿個蘋果過來,“孩子是不是不喜歡吃呀,就吃這麼點”
“别管她,她吃的就不多,在家也就一碗飯!”
譞譞爸爸繼續吃飯喝酒。
“肯定孩子不願意吃嫌我這飯招待不周了,中午呀沒時間這忙的,晚上咱們下館子吃好的“。
晚上韓叔領着爸媽譞譞來了附近飯店,讓譞譞點菜,她一個小孩哪會點,讓譞譞爸爸點,譞譞爸爸亂指了幾個,“再給我閨女來個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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