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塵瞪了他一眼,心下頗為氣急,真想将這不争氣的子崎一頓教訓,但她卻忍了下來,細細思量着子崎的話,心想莫非王後之子當真便在天玄門?
所以五年前少君才突然來到師門,為的便是尋找公主的下落?而他說五年後定會再回天玄門,為的便是迎接公主回王廷?那到底誰是王後之子?
落塵心裡煩亂得緊,心想隻有早點回到天玄門才行,并且和聶臻大哥還有盈秋分開後,也不知他們是否安然?但願他們未出意外!
師傅曾命她一個月内必須趕回天玄門,如今在天靈山耽擱許久,又在金昭城延誤這幾日,所剩時間就隻剩寥寥幾日了,想到師傅曾說他将不日飛升,落塵便心思急切,這幾日裡不停不休地趕回天玄門,一路辛苦,直讓子崎身體都有幾分承受不住。
好不容易在一個月期限内趕回天玄門,到得天玄門山腳下時,落塵想起聶臻來,心想當初曾說過大家在天玄門聚合的,也不知聶大哥是否會先她們一步回到了天玄門?
落塵不放心,忙先去聶臻的草屋中去查看,進去時卻見屋前青菜油油,屋後竹林森森,而屋中卻空空如也,不曾有人住過的痕迹。
落塵心裡落空,心想聶大哥或許晚幾日才回,自己先回山門面見師傅才最是要緊。
然而當走到半山腰時,卻聽得從山峰頂上傳來梵鐘的鐘聲,開始時落塵不以為意,畢竟天玄門的梵鐘每日都會響起。
但是當落塵聽得鐘聲連續響了九聲時,她卻面色突變,雙腳無力,全身顫抖,内心一片冰冷,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栽倒在地。
子崎聽得這鐘聲也驚了起來:“九聲?這…這可是隻有掌門人仙逝才會響絕九聲的,小師祖,莫非師尊他?”
落塵起初還誤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此番聽得子崎也如此說,她不得不相信,她踉跄着跑上山頂,卻見天玄門大門前衆弟子皆身着素衣在灑掃台階,每人都面有悲戚之色,而沿着階梯一路上去都挂滿了白幡。
落塵惶惶然,不知如何自處,忙跌跌撞撞地上了台階,一路朝天玄峰奔去。
然而這一路上讓落塵奇怪的是,這些門中弟子見到她非但不行禮,反而都面有怒色,更甚者有些入門弟子見到她時還故意吐痰在地以視厭惡之意。
落塵不知這些弟子為何如此相待自己,但她想或許是師傅去世衆弟子都心情郁結才這般,因此也未加以理會,直奔大殿。
到得大殿時,卻見師傅的靈柩停在正殿中心,而幾位師兄中有飛陽、佛宇、金烈、天蘇分列左右盤膝而坐,他們也一身素衣,正為師傅守靈。
飛陽見到落塵回了來,也是一臉肅然,但卻并未言語。
而落塵頓時像失去了魂魄一般一下跪倒在靈柩前,或許是還不敢相信師傅就此仙去,她木然看着靈柩,久久未言。
但是她不相信,師傅曾說過,會等她一個月,等她回來後還有非常重要的事告知,而自己也是按照約定一個月内回來的,可是師傅卻為何偏偏不在了?她搖着頭,道:“不,不,師傅決然不會就這般離開的?師傅他怎會仙逝?”
飛陽性子比較急,怒道:“虧你還問得出,我倒想問你一句,師傅平日裡最是寵愛你,你居然也下得了這般狠手麼?”
31被冤弑師者
落塵一聽飛陽此言,更是驚異異常,突地站了起來:“師兄,你方才再說甚麼?”
飛陽待再說時,卻聽得金烈忙呵責道:“師弟,莫要胡言,一切待大師兄回來後再定奪!”
落塵聽他們兩人言語,便知其中有玄奧,忙走到飛陽師兄面前,朝他跪下:“師兄,請你告訴我,甚麼叫下得了這般狠手?你的意思是師傅不是自然仙逝飛升,而是突然被人所害了麼?”
飛陽更是怒不可遏:“少在這裡貓哭耗子假慈悲,快快從我面前滾開,以免我忍不住會一掌拍死你,哦,不,不,我飛陽現在豈是你落塵的對手,當年連大師兄都不曾是你敵手,我又怎能有那能耐。”
金烈見飛陽沖動,忙站起嚴厲喝道:“師弟,都說了一切等大師兄回來後再論,你莫要意氣用事,此事目前也未有定論,未必便是她所為。”
飛陽因曾經兒子弘鼎不拜自己為師反而拜這落塵為師本就對落塵心有芥蒂,如今知道師傅去世與她脫不了幹系後就惱恨異常,此番幾年的怨火積到一堆更是難以遏制,突地站将起來:“好,師兄說得對,現在還未有定論,但她總該是最大的嫌疑人吧,所以在大師兄回來前,必須得将她先關押起來再說,不然要是她逃跑了怎麼辦?我身為天玄門的戒律堂首座,此事自然由我做主,師兄就不必多言了!”
随後便将殿外的弟子喚了進來,讓他們将落塵捆住帶往‘思過崖’關押起來,這悔過崖曆來便是關押天玄門觸犯門規的弟子的地方。
落塵一聽要将自己關押起來,是既悲且怒,見弟子向自己靠近,她本能地一揮袖,頓時靈力傾瀉而出,便瞬間将弟子撂倒在地。
她在天玄門潛心修煉這十幾年,本來修為就已極高,再加上在天靈山的千冢陵中吸收了神鹿族衆先輩的靈力入體内,即便如今這些靈氣還未與自身靈力完全融會貫通,但是她的靈力已然達至化境,天玄門中已無幾人靈力可高過她了,隻是她自己還渾然不知而已。
飛陽、金烈、天蘇、佛宇見她出手間就已将弟子撂倒,這靈力完全不是一個十幾歲的女子能擁有的,都更是氣急,飛陽怒道:“你們看,這女子如今靈力已這般厲害,師傅仙逝時靈力盡散,怕便是被她奪走了去,這女人心腸實在狠毒,決不能心存仁慈。”
金烈也甚是惶惑,有些驚恐地看着落塵,仿佛在看一個怪物一般。
落塵不知道到底發生何事,忙朝他們四位跪首:“四位師兄,如若你們要關押我,我落塵毫無怨言,但是總得讓我知曉到底發生了何事才行吧,即便是要處死我,也該讓我知道緣由,如果你們甚麼都不說,就硬要強行關押我,恕我絕不接受!”
天蘇性子最為溫和,平時也都靜修養性,鮮少與同門師兄妹來往,此番遇到師傅仙逝之事,也是痛心疾首:“也罷,先且告訴她也無妨,也免得我們落下個師傅仙逝後我們聯手欺侮她的罪名。”
“我和佛宇、金烈師兄也這兩天才回到天玄門,本來一回來便去面見師傅向他老人家請安的,但是卻沒想到等我們到天玄峰時,師傅他老人家竟然已經仙逝了,我們起初隻以為師傅是已提前幾日飛升,倒不以為意,但當我們為師傅修飾儀容時,才發現師傅虛空盡損,靈力全失,就連他虛空中的掌門羽令都已不見。最後我們返回天玄峰師傅所居的‘天玄閣’仔細查看,才知師傅用最後的靈力在空中寫下這幾個字‘不孝徒ナ’我們都不知這為何意,後來猜想,定是師傅靈力盡散,已無力再寫出兇徒的全名,所以這一橫一撇該當是一橫一豎,而師傅他所提到不肖徒,那該當是我們這一輩的弟子,我們這一輩弟子中名字開頭是一橫一豎開頭的除了你落塵還有誰?”說完後天蘇已是老淚縱橫,悲戚莫名。
落塵一聽此言,心念俱毀,心想師傅怎會是被人害死的?如果這樣的話他是不是就無法飛升為天人了?
可即便師傅一樣飛升為天人可在飛升前受這般苦楚她也是不能饒恕的。師傅的仙逝本讓她傷心欲絕,可如今卻還被師兄猜忌,更是讓她痛心:“便這一個理由你們便無故冤枉我麼?”
天蘇歎了口氣,眉頭深鎖:“我們又豈會就如此冤枉你?怪隻怪你太過大意,竟将破魂劍丢棄在了師傅的天玄閣,這天玄劍全門中弟子皆知是你落塵的物事,當年師傅疼愛你将他的靈劍贈予你,你卻用此劍要了師傅性命,你…你當真是心如蛇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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