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嚴轉頭過去,發現紅光竟然由一開始的一道分散成了上百道,此刻正從四面八方猛沖而來,若被它打到,他和三師弟今兒就得交代在這兒了。
三人同一時刻從三個方向逃開,摩嚴之前就受了傷還未恢複完全,躲閃之間,一道紅光幾乎是擦着他的眼睛過去,險之又險。笙箫默則在空中連續猛翻了六圈才勉強躲過,手一伸化出銀箫往前一丢,變大後“锃”一聲巨響,與一道紅光狠狠相撞,迸射出的氣浪在空中形成了巨大圓形閉環,天空愈發陰沉了。
白子畫的一身白衣已經成了血痕斑駁的血衣,但由于體質特殊,傷口剛剛形成就開始迅速恢複,也因此,他既要承受被血氣攪弄經脈的痛,又要承受血肉重新生長骨頭重新連接的痛,往複疊加之下整個人都狼狽得不行。
紅色光團愈戰愈強,愈打愈亮,當攻擊再一次落空後似乎惱羞成怒了,忽然化身穿雲箭飛上烏雲最深處,發出悠長持續的幾欲刮破人耳膜的尖利低嘯聲,摩嚴和笙箫默不得不屏蔽聽覺在周身凝起最強程度的護身結界。
白子畫一擡頭,紅光就懸在他頭頂正上方,紅中帶黑的光芒中隐約可見一道不算陌生的劍影,他面色一凜,帶着聖潔白光的橫霜劍瞬間被擲高放大橫在上方。
兩劍相擊,地動山搖,不止長留發生了劇烈的地震,就連長留島下的東海也海嘯天崩,波濤洶湧,海床崩裂,自海面卷起的波浪高達千餘丈,一瞬間躍過了長留山門。帶着魚蝦沙礫還有石子海草的海水以一往無前的姿态湧入廣場和殿宇,将毫無準備的衆弟子沖得七零八落,在水裡撲騰着掙紮逃生。
禁地結界徹底破碎,大片紅光侵蝕而出,眨眼間将整片天空染成了駭人的深紅色,仿佛血色夕陽。
花千骨似有所感,跑出長留殿後一擡頭,重重陰雲,天昏地暗,遠處的天空一道璀璨銀光直沖天際,緊随着的是一道極速追趕的奪目紅光,一前一後在天空中帶出長長拖尾,聲勢浩大。
是師父!
意識到這點,她愈發焦急了,卻在這時四位長老快步出來,其中一個突然對花千骨發動攻擊,電光火石間她隻覺後背一疼,然後整個人就飛了出去,沿着長達數百級的階梯一路往下滾。
幽若和火夕舞青蘿剛走到這裡就見到了這一幕,頓時魂都吓沒了。
“師父!”
“千骨!”
他們疾追過去,終于在倒數兩級台階時攔住了她,卻因渾身劇烈的疼痛根本站不起來,爬起的一瞬就噴了一大口血,額頭還磕了一條長長的口子,正在流血。
三人吓懵了,舞青蘿後知後覺手指熱熱還黏糊糊的,低頭一看才發現花千骨後腰到肋骨下方有一根前後貫穿的藍色細冰刺,紅豔豔的血順着尖端流下,冰上還在冒熱氣。
幽若也發現了,吓得眼淚都快出來,“師父!”
“我……”
花千骨想說自己沒事兒,但一吸氣腹下就疼得厲害,她低頭看了一眼,發現冰刺竟然長出了小小的分支正試圖往皮肉裡深紮,頓時咬緊牙關握住前端又快又狠地拔了出來。那一瞬間,痛得差點暈過去,眼前一黑又漸漸亮起來,直到聽見舞青蘿他們着急忙慌的呼喊聲。
“千骨,千骨!你怎麼樣了,還能聽到我們說話嗎?”
幽若已經在掉淚珠子了:“師父你别吓我,徒兒才剛見到你,可不想給您收屍啊!”
正在努力用法術給傷口止血的火夕狠狠瞪了她一眼,低斥:“說什麼呢?就不能盼你師父點好?!”
“嗚嗚嗚,我太害怕了,師父可是從上面摔下來的啊,這麼高這麼陡嗚嗚……”
說完她突然抽了抽紅通通的鼻子,轉身站起狠狠看向上方一臉呆滞的三個長老,擡手怒喝:
“你們這群老混蛋!竟然敢背地裡下黑手,誰幹的?給本小姐滾出來!!”
她是師父的徒弟是真,但也是實打實的玉帝玄孫女,以前也就罷了,現在竟還敢欺負她師父,真當她這個徒弟是死的嗎!?
三個長老看着那跪趴在地上站不起來,後腰仍汩汩流血的蒼白女子,空白一片的腦海隻響着兩個字
完了。
像是為了印證這個可怕的事實,天上轟隆一聲悶響,震耳欲聾,緊接着就下起瓢潑大雨,模糊雨幕中一道紅光極速而來,目标直指台下的幾人。
舞青蘿、幽若,還有火夕幾乎是立刻感知到了危險,可背後就是受重傷的千骨,他們說什麼也不能逃開。三人快步上前掐訣結印,試圖拼盡全力擋住那光,花千骨卻深知那紅光的厲害,見勸阻無用,隻好撐着疼痛顫巍巍站起,使勁推開了幾人,同一瞬間,紅光迎面而來。
“千骨!”
“千骨!”
“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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