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橋動蕩,往下陷落。他卻忽然放開了她,于是她隻能往下墜落。失重的感覺是那麼真實,她張開喉嚨,劇烈的冷風灌進來,把脫口的尖叫倒沖回去。
她以為自己掉到了地獄,但轉眼卻是在和奶奶相依為命的老房子裡。
窗戶開着,外頭日光茂盛,除了日光什麼都看不見,一片慘白。廚房裡有煙火氣,推開門,奶奶端着熱騰騰的餃子。她也習以為常,和奶奶面對面坐下,兩人平靜地吃了一頓飯。
夢的結尾,奶奶把碗筷收拾幹淨,淡淡地笑着看着她,說,囡囡,吃完這頓飯,你就走吧。
作者有話要說:後面就要去日本錄制節目咯
☆、第39章
林川見過很多人哭,對手赢了獎杯在台上喜極而泣,兄弟失戀在街頭買醉痛哭,還有孟晚桃在自己面前撒嬌假哭……但從沒有見過人像遊枝這樣,在睡夢裡還悄無聲息地流眼淚,涕淚流淌濕了滿襟。
她縮在硬硬的船艙座位上,腦袋耷拉着,很不舒服的姿勢。彷佛那眼淚是因為膈得她不舒服而委屈的。他手足無措,壯着膽子把她的頭擱在自己的肩膀上。不一會兒,他的肩頭就濕了大片。他不敢擦她的臉,怕吵醒她。
等遊枝自己醒過來的時候,眼淚都蒸發了,餘下斑駁的幹痕。她尴尬地摸了摸臉,很不好意思地問他:“我剛才是哭了嗎?”
林川搖頭:“我看你臉太幹,給你的臉噴了點噴霧。”
于是兩人心照不宣地把這件事揭過。
兩人又一起轉飛機回了上京,剛落地,一堆消息蹦了進來,其中有一條來自許茹安。因為葬禮的關系,她們已經推遲好幾天沒見面,而她一直忘記跟許茹安解釋,于是趕緊約她一會兒在咖啡館見面。
和林川本該在機場分别,可林川卻堅持要送她去約定地點,說是看見新聞推送叫車軟件又出事故了,他不放心。遊枝拗不過他,下車的時候又鄭重地對林川說了句謝謝。
林川反倒不好意思了:“這兩個字我聽得耳朵都要生老繭了。”他故作潇灑地伸出拳頭停在半空中。
遊枝了然,駕輕就熟地伸出拳頭輕輕相碰。
遊枝走進咖啡館,遠遠地便看到許茹安已經到了,坐在角落閑閑地翻看一本雜志。
她走到她跟前拉下椅子坐下,兩人簡短地打了聲招呼,許茹安便問道:“最近發生什麼事了?”
“我奶奶去世了。”
許茹安微微一愣:“對不起……節哀。”
“我這次回小島就是處理了她的喪事,并且有了一個意外發現。”遊枝頓了一下,“你猜怎麼着?有第三人給奶奶上墳,插了一束她最愛的山茶。”
許茹安詫異道:“難道是……”
“我知道你們都會這麼想。”遊枝平靜地搖搖頭,“但調查結果卻不是。”
“你看,所以即便所有人都覺得我爸一定是兇手,但萬一就不是呢?明明事情在沒有确鑿的證據之前,被大多數人認定的‘事實’就叫做了真相,多麼可笑。”
許茹安挑眉:“有些事情即便有了确鑿的證據,也不一定就是真相本身。”
“是吧。其實這麼多年我一直在想兇手會是誰,當年上船的人除了我爸和被殺的那兩個人,是不是還存在着第四個人?隻是我們無法知道了。沒有監控,當時船上的人也都沒法站出來說話了。”
“如果存在着這第四個人,殺了那兩個人,又把我爸抛屍,嫁禍給我爸呢?救生筏是消失了,因為總有一個兇手需要用它離開。”
“警方當年雖然在海裡打撈過,但兇手想不到這一點嗎?他也許把屍體帶下了船,埋在了别處。”
“這個兇手從來沒有放棄過圓這個局。當年他能上船,必定也是和我爸那幫漁夫都很熟悉的人。而這麼些年,他一定還一直安然無恙地活在小島上。所以他知道我奶奶去世,還派人買了花。他很謹慎。”
許茹安若有所思地附和:“你這麼一說……邏輯還挺自恰的。隻是……”
“隻是假定性太高了是嗎?”
許茹安點點頭:“但是沒關系,我會幫你。”
遊枝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謝謝……也許現在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站在我這邊的人隻有你了。”
“你最開始的時候不是有問過我為什麼想做法醫嗎?”
許茹安沉默了一會兒,擡手将咖啡一飲而盡。
“我的姐姐死于他殺,卻被法醫診斷為自殺。雖然我沒能翻案,但我不會讓其他死于非命的人到死都不明不白。如果有懷疑,就勇敢去質疑。最可怕的是我們逐漸接受了逆來順受的結局。”
遊枝神情一震,晦澀地發問:“雖然很冒昧……但我還是想問,你怎麼确定她是被殺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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