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奶奶,今日高興,您怎麼說起這些來了。”一旁默不作聲的皇帝開了口,聲音清清淺淺,說道,“我來之前可聽小福子說了,近弟帶了一個夫人來。”
“哦?”太皇太後頓時來了興趣,“你帶了誰來?”
衆人聞言,齊刷刷看向巫白雨。
巫白雨正垂着頭,盯着地面,一語不發,忘了行禮。
直到蕭近拉住她的手,巫白雨才回了神。
蕭近拉着她,跟太後介紹道:“她便是我帶來的人。隻是,第一次見到太奶奶,有些害羞。”
巫白雨聞言,順勢行禮:“……拜見太皇太後。”
“參見皇上……”
還好蕭近有先見之明,兩人來的時候,他讓巫白雨學了一下宮廷禮儀,關鍵時刻幸而沒有掉鍊子。
“起來吧,擡起頭,給哀家瞧瞧你。”太皇太後開口,聲音聽不出喜厭。
巫白雨有些緊張地,慢緩緩地擡起頭,目光微垂着,輕輕地看向上位的那個母儀天下的女人。
同樣,她也在觀察她。
好人……這是巫白雨對當今太皇太後的第一印象,可能有些不合時宜的突兀,但是她就是這麼覺得的。
“恩……”太皇太後不置可否,給了一個模糊的評價。
一旁,巫白雨身子微僵。
蕭近悄悄拍了拍巫白雨,讓她不要那麼緊張,沖太皇太後說道,“太奶奶,我身子有些不适,想先行告辭。”
太後聞言,有些着急了,毫不掩飾自己的關切之情:“怎麼不舒服了?是生了什麼病了?要不要緊啊?”
“小病而已,隻是偶感風寒。”
“你這孩子,怎麼都不知道照顧好自己呢……”太皇太後說着說着,又歎了一口氣,“你好不容易進宮一趟,這也不陪着哀家……”
聞言,巫白雨忍不住看了看蕭近,内心複雜……她心裡很清楚,蕭近裝病,是為她。
“皇奶奶不必為難。”一邊的皇帝又開了口,說道,“朕看不如這樣,朕讓禦醫為近弟診脈。若是無大礙,就休息一下,然後再來陪您。”
“這個法子好!”太皇太後點頭:“禦醫,是外面大夫比不了的。”
話已至此,蕭近也不好執意離開,于是謝了隆恩,帶着巫白雨下去了。
…………
…………
兩人走出了楓晚殿,在小太監的帶領下,據說要去一旁的偏殿等禦醫。路上要路過楓林。巫白雨卻無心欣賞,再紅的楓葉,也染不紅她心頭的那點朱砂了……
“覺得怎麼樣?”涼風襲來,楓葉簌簌落下,蕭近将人攬進自己懷中。
巫白雨神情麻木,讷讷回道:“好多了……”說完,心裡忽然一陣反胃,急忙捂住嘴:“就,就是有些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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