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看見石子的那一瞬,他居然生出一種同道中人的感覺,可轉念一想,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倒是少年使的這小伎倆,已在他面前破洞百出暴露了自己藝不精湛的短處來。
見他想乘機行逃,梁懷洛也一副無所謂的姿态,隻是若無其事的說道:“巡兵應該已經聽見這裡發出的響動了,你趕緊想好。”
少年卻皺眉問道:“你剛剛笑什麼?”
梁懷洛冷冷回道:“你管我笑什麼?”
“......”
少年想繼續說,守于門外的那兩位巡兵卻已經紛紛趕來,巡兵看見裡面站着的僵持不下的二人,欲要大喊一聲放肆,即見有一人身影有些眼熟,定睛一瞧,兩位巡兵立馬躬身齊道:“二公子!”
梁懷洛回眸,沉聲說道:“我帶此人走一趟。”
“這……”一位巡兵欲言又止。
“你們大人與祿前輩一同前往京城需五日,這五日由我代審即可,旁人若是問起來,你們就當無此事,清歡渡還是關于此牢,三日後如是行刑。”梁懷洛說道。
“是是是。”巡兵二人相視一眼,紛紛退下。
待二人離開,少年才問道:“你究竟是何人?”
“沒聽他們喚我二公子嗎?”梁懷洛瞥了他一眼,走出鐵欄,“你要想繼續呆在裡面,沒人會攔你,要是不想,便跟我走罷。”
少年抿了抿嘴,沒猶豫的跟了上去。梁懷洛走到先前關女孩的鐵欄前,開了鎖讓她出來,少年腳下步子一頓,女孩一出來手便拉扯着這位二公子的衣擺,依賴似的松也不松開,她微微張口,嘴裡低喃着的字,同三日前在他面前喊得一樣。
“你叫什麼名字?”梁懷洛在前面走着忽然問道,任女孩扯着他的衣擺。少年輕步跟在二人身後,盯着梁懷洛的背影,女孩不及腰際,這麼看着倒生出一種慈兄如父的錯覺。
待他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走到了牢房門口,也忘記了回答,太久沒見陽光,他下意識眯了眯眼,再睜開,就見這位二公子将一把鑰匙丢給巡兵,壞笑道:“下次再開小差,被偷的可就不止是一把鑰匙了。”
“……”
離開了府衙,梁懷洛一路沉默不言的走在前面,正往一條巷坊走去,女孩忽然扯了下梁懷洛的衣擺,他站定垂頭看她,問道:“到這兒就行了嗎?”
女孩看着他,點點頭“嗯”了一聲,沖他笑了笑。又轉頭看向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少年,也沖他笑了一下,少年愣了愣。梁懷洛點頭道:“小心點。”
望着女孩逐漸跑遠的身影,少年走到他身側,問道:“她是不是得了什麼病啊?當真隻會說一個字?莫非那些人因為這事才處處為難她?”
回想他那日初來此地,見三兩個男人圍堵着這女孩戲耍,搶過她身後的小婁匡,當街将婁匡裡的活物全數倒出,女孩滿臉憋屈愣是沒掉一滴淚。難得出趟遠門,哪見得幾個大男人這麼欺負一個女孩,他二話不說便上去阻止,哪知這一上去,就去了府衙的牢房裡待了三日。
梁懷洛沉思片刻,反問道:“你覺得是為何?”
少年嗤笑道:“還能是什麼,答案無非就隻有一種,覺得她好欺負呗。”
聞此言,梁懷洛隻是笑了笑,不作任何解釋。他低頭看着手裡的三寸斷竹,想了半晌,說道:“對了,方才你還沒有回答我,你叫什麼名字?”
“慕容四千。”
“四千嗎?真是好名字。”梁懷洛說道。
四千驕傲道:“我娘取的。”
梁懷洛點點頭:“你接下來要去往何處?”
“尋一個人。”四千說着,臉上的驕傲之色更甚,“我要找到他,求他收我為徒。”
梁懷洛笑了笑,“那想必是一個十分了不得的人了。”
四千說:“我看中的人,自然了不得,他可是比現今最厲害的塵旸閣閣主于單旸還要厲害的人!名為江禮捷,字清松,不過你一定沒聽過。”
梁懷洛道:“聽過。”
四千愣了愣。
“不過很可惜,喜洲崇山上的人和物早已消迹多年了,你來之前,就應先好好打探。”梁懷洛說着,閑散的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輕輕抛了抛。
四千看了眼他手中的石子,蹙眉問道:“你是不是知道江禮捷去了哪裡?”此話下意識問出來,他又為自己憑生出這樣的想法愣神一秒。
梁懷洛轉身看着他,好笑道:“當然不知道,江閣主長年雲遊四方,豈由我能了解,不過我能否多問一句,你尋他,隻是為了學武嗎?”
四千鄙夷不屑的說道:“不學武我尋他作甚?三仰醉乃今世唯一能與于單旸的烈箭并肩匹敵,我若是将它學會,直便殺去京城,哪會淪落至牢房需你來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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