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點點頭,“可不是麼。”
“何不勸勸陛下,來日方長,不如先歇息幾日,龍體要緊。”宮女見他為難,也不再調侃了,也開始順着憂心起他們陛下的身子。
“你是不知道的,陛下這兩年早就不聽咱們這些人的了,就算朝堂上,陛下要是做什麼決議,也絕沒有人動搖的了的。”阿福說着,又想到幾年前那個溫和活潑的少年天子,便又歎了歎,“其實也不是沒人能勸,荀王爺的話,他斷是能聽得進的。隻是王爺也有幾日沒進宮了。”
宮女雙眼一亮,“荀王爺啊,确是翩翩佳公子那般的絕色人物,隻是算得今年應有二十有三了,婚娶之事卻無眉目,換做别家……”
阿福趕緊打斷了她,他知道皇上素來是不愛聽這些閑言碎語的,“你們怎的都關心這些?王爺自有他的道理。”
“宮中無事時,隻得聊聊這些個閑事,并無惡意,再說陛下不也未開後宮麼?公公莫氣,端的是好奇罷了。”宮女擡手掩面笑笑,“畢竟王爺風姿綽約,又位高寵盛,卻好似無欲無求。”
無欲無求麼?阿福默念,說來确實如此,荀王爺神色總是冷冷淡淡的,本來憑着她的權勢與所得的倚重,她想要什麼,開口便可得,這麼多年卻從未讨要過一次,而那些封賞多數也被她原樣退了回來。
他的眼中,仿佛隻有幼帝和大魏。
正想着,禦書房的門卻突然開了,出來的正是衣衫尚有些淩亂的少年天子。發髻有些歪斜了,想必又是伏在案上睡了一晚。
“阿福,傳早膳罷。”牧宸扶扶額角,眼角掃了那宮女一眼,“水玉在此作甚,若是禦書房打掃完了便去别處。”
那被換做水玉的宮女忙低着頭,諾諾稱是,趕緊離開了。
阿福穿了早膳,又忙着給牧宸梳妝打理,總算是有一個天子平日的威嚴了。但是牧宸的聲音中還帶着慵懶:“你們在門前說些什麼呢,嗯?”
阿福知道他定是聽到了些什麼,才會如是問,便也不瞞:“不過是想來荀王爺多日未回,聊了兩句荀王爺的事,水玉道王爺是無欲無求之人。”
“無欲無求,呵,”牧宸微眯着眼睛,“的确,朕也不知道她究竟想要什麼,端的隻是大魏興盛麼?”
阿福低頭不語,想來他其實是因王爺離宮數日,有些不耐了。牧宸也隻是哼了一聲,便上朝去了。
這般日子又過了五日,荀言總算是徐徐歸來。然而她并沒有第一時間進宮,而是在自己别館歇了一日,方不緊不慢進宮面聖。
阿福看着位上之人青黑的臉色,便知他又在怨了,想來又要别扭一陣,隻得低頭退出去将荀言請進來。
她比起三年前沒有太大變化,隻是又消瘦了些,臉色都有些病态的蒼白,“謝過公公了。”阿福卻受不起她的禮,忙道:“這本是咱家的本職,隻是王爺回來晚了,陛下必然是有些脾氣的,可得擔待些。”
荀言自是知道的,牧宸已經遠不同于三年前,那個會扯着她衣角叫她“言哥哥”的人仿佛被一夜之間深埋,尋也不見。
推門進來,牧宸端坐在那看着什麼折子,他長高了許多,已經比荀言高上一個頭,由于刻苦習武,身闆也結實了許多,眉眼長開之後劍眉飛揚入鬓,細長的雙眼不怒自威,已經頗有帝王風采了。
“陛下,臣來晚了。”荀言長呼一口氣,低頭告罪。
“你原說五日,如今呢?”牧宸也不擡眼,“依照約定,朕早便可降罪珠王,你被捉個現行,亦可連帶入獄。”
“然而陛下沒有。”她聲音不大,但是字字清晰,淡淡的卻總能激得牧宸炸毛。
“啪”,牧宸拍案而起,折子打在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你當真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可忘了朕束發那年的事?”
荀言循聲直接跪下,“不敢忘。但陛下既然允臣去了,何不聽聽臣的說辭?”
牧宸本來也不過是撒撒氣,并未想治他罪,見她跪下,那瘦弱的身闆更是心顫,“起來說便是。”
她緩緩用左手撐着地,右手縮着,站了起來。“陛下可知為何那年珠王坐山觀虎鬥,互不幫扶麼?”
“自然是等勝負明了,再做行動,明哲保身。”
她搖搖頭又點點頭,“是也不是。”
吐出一口熱氣,她回憶這兩日在珠王那邊與他的對話。珠王是先帝四子,而瑞王是三子,對于當年排行第五的先帝來說,都是兄長,兩人從小習武而先帝體弱習文,也算是兄友弟恭。後來單于氏叛亂,大魏敗退,南撤之時先帝登基,兩人被封王抵禦外敵,也算是立下了汗馬功勞,局勢穩定之後珠王還兵權退回封地當個閑散王爺,而瑞王仍然駐守邊疆并且接管了兩人的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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