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子哥手底下的人很多,幾乎不費什麼工夫,我就被他們制造的各種偶然推到了駱杉面前。
讓我意外的是,這一次,他看我的眼神跟許久之前校門外我們兩個說話的那次,顯得截然不同。
坐在餐桌邊的時候,他看着我的側臉,手指輕輕撫着我的臉頰,說:“你的名字很好。”
我有些氣餒,如果知道說一次他就能記住我的名字,我會編個更好聽的名字告訴他,最起碼不要是這麼俗這麼土氣的一個名字。
他用低沉到有些沙啞的聲音說:“願吾如同梁上燕,日日常相見。你父母給你取這個名字,他們的感情一定很好。”
我愣了愣,其實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樣。我爸給我取這個名字,是因為在老家的鄉下,燕子是最常見的一種鳥。我爸說,取個普通的名字,好養活,所以我就有了這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名字。
可到了他嘴裡,那麼普通的名字,也仿佛了最動聽的情話。
那天晚上,我陪他喝了許多酒。在那家酒店的一間高級客房裡,我成了駱杉的女人。
那天之後,我又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他。
再之後,我們兩個見面的頻率漸漸有了規律。基本每個周六,他都會約我在那家酒店見面。
又過了半年,我們的感情似乎比從前更近了點兒。他在距離學校不太遠的地方,為我租了一套小公寓。平常沒課的時候,我總喜歡跑去那兒,打掃打掃屋子,準備晚上他過來要吃的食物。哪怕他事先已經說明不過來,我也會假裝他會過來一樣,準備一桌豐盛的飯菜。
有一天晚上,桌上的飯菜擺得都涼了。我隻喝了一碗湯,剛起身要把東西撤下去,就聽到門口鑰匙轉動的聲音。
有那麼一會兒,我覺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不想讓駱杉看到眼前的這一切。不想讓他知道,他不在的時候,我好像個瘋婆子,自己一個人嘟嘟囔囔、自作天真地玩着過家家的把戲。
門打開,他看到我端着一隻碗呆站在那兒,也看到了滿桌的飯菜。
出乎我意料,他沒有笑話我,也沒有生我的氣。
直到他端起滿滿一碗飯,大口大口吃起來的時候,我才回過神,一邊尖叫着一邊端起兩個盤子,跑到廚房為他熱菜。
那天是我第一次聽到他笑,不是初次見面時那種生疏禮貌的淺笑,也不是平時面對我時仿佛戴着面具一樣的微笑,而是真正發自内心的愉悅大笑。
背對着他在廚房熱菜的時候,我突然覺得特别幸福。
那天晚上,是為數不多的、令我覺得特别幸福的夜晚。
4.
變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後來我想了很久,終于想起來,大概是那天傍晚下課,我看到他輕輕撫摸駱小竹側臉的時候。
他一開始沒發現我就站在不遠處的一片樹蔭下。那天下着小雨,他忙着為駱小竹打傘,擦拭發絲和臉上的水滴,自然不會注意到我就在不遠處的地方,像個幽靈一樣默默地關注着他們兩個。
其實我一開始并沒有多想,我偷偷地觀望不敢現身,是怕他同時看到駱小竹和我,會覺得尴尬。
畢竟我們兩個的關系,一直沒有見光。從一開始那半年,他每次都約我在酒店見面的時候,我就想明白了。他有着外人眼中光鮮的職業,優越的家庭背景,跟我這樣條件的女孩玩玩還差不多,卻大概永遠都不會把我納入未來結婚對象的範疇。
跟着滟姐時間久了,好多從前想都沒想過的事情,我也漸漸想通了。現在這個社會,多少人為了錢,為了雞毛蒜皮的小事跟話都沒說過兩句的男人一夜情。像我這樣的條件,能有機會跟自己真心喜歡的人在一起,哪怕最後沒有什麼結果,至少這個過程,我會比駱杉還要享受。
他頂多享受我的身體,而我享受的,是每一分每一秒和他在一起的時光。這麼算起來,似乎還是我賺得比較多。
我一直都想得很清楚、很明白,直到那天我看到他為駱小竹撐起傘後的那個小動作,他輕輕扳着她的臉,手指磨蹭着她的臉頰,而後又在她頭頂輕輕落下一個吻……
知道他們關系的,會認為他們是兄妹。不知道的,會以為他們是一對再相愛不過的情侶。
我在心裡一直默念着“不可能”,可是後來的無數個夜晚,每次情動之前,他都會做那個一模一樣的動作,我心裡的質疑和恐懼也越來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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