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冷雙成不由得歎了口氣:自己跟辟邪山莊還真是脫不了幹系,那個秋葉依劍對自己還真是煞費苦心。
唐五和冷雙成都有些驚疑未定,子櫻複又悠悠笑道:“你真是幹操心……七妹妹早就喂了她亂七八糟一大堆毒藥,她想動也都動不了,還别說能出手傷人……在我這水牢裡,隐藏了所有氣息,還有誰能找得到初一?而且等會我們給那兩人傳個口信,玩個‘請君入甕’的遊戲……”
冷雙成越聽越心驚,在他們糾纏厮混之時,漸漸地透露出所有她不知道的訊息,一想到子櫻手中握着諸多性命,她的身子雖不能動彈,心裡卻急的如熱窩上的螞蟻。
——阮軟等人也在這裡,唐五下了毒方便控制,抓住他們是為了引誘兩位世子前來,而且他們被關在一個叫做“水牢”的地方。
——南景麒似乎也被抓住了,在這之前,子櫻還抓獲了童土去扭轉密宗政局……
房内兩人厮混了一陣後,子櫻窸窸窣窣地穿上衣衫,嘴角含春走了出來。冷雙成極早就閉上了眼睛裝作昏迷。子櫻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冷雙成,然後揚聲對裡喚道:“死鬼,還不去辦正經事……”
唐五慢吞吞地走出來,對着子櫻冷冷說:“我出門的時候,你收斂點。”然後盯視嬌笑不已的女人一眼,又慢慢地走了出去。
子櫻香風袅袅地走到冷雙成身邊,坐在錦桌旁,輕輕地用袖紗抹着嘴唇,口中淡淡說道:“冷雙成,你有什麼好,讓眼高于頂的秋葉依劍也看上了你……”
冷雙成聽她這話裡有話,心下一驚,仍是斂住心神裝死。子櫻坐了一會,突然走到房間裡的梳妝台畔,擰動了下胭脂盒,剛才雪白無暇的牆壁竟然豁開一道門戶。
子櫻将冷雙成提在手中,衣襟飄飄地朝裡走去。
房間内居然還别有洞天,從門戶中穿過,一片水汪汪耀眼的光亮映照得人睜不開眼。皇宮般鎏金大床上,靜靜地躺着一個人影。俊眉星目,氣質明朗如雪後新陽,一襲黑色長袍包裹着他俊雅的身子,放置于金碧輝煌的水床上,極像睡夢中英俊無匹的王子。
子櫻看了眼床上的人,嬌笑一聲:“姐姐現在沒精力來吃你……我做個順水人情,此刻将你們放在一起,也了了初一的心願……”說完砰的一聲,将心裡驚駭不已的冷雙成丢在了軟綿綿的床上,一路輕笑着揚長而去。
冷雙成臉面大窘,白淨的面頰上湧起朵朵紅暈,頃刻便飛了個滿臉霞紅。她緊緊地閉上了眼睛,心裡叫苦不叠:這個子櫻到底在玩什麼花樣,将我丢在南景麒身邊,南景麒一動不動,像是也被點了穴位……
眼睑上突然傳來一陣清香的氣息,似乎有兩隻修韌的手指在淡淡描摹着冷雙成的眉目輪廓。冷雙成一動都不敢動,隻聽得見傳來南景麒低緩的語聲:“初一,原來你叫冷雙成……我這半年來一直在找你,因為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少年,毫無功利之心,為了一個陌生人出生入死……無論你是男是女,我都發誓一定要找到你……每夜醒來,我都感慨着是什麼樣的人拼死為我拿回龍紋劍,又拼死将我救離險境……”
冷雙成心如鼓搗,極力想控制呼吸,但顯然她微微觸動的眼睑洩露了她的脆弱無助。南景麒默默地看了她片刻,溫和地說道:“初一……雙成,你能睜開眼睛嗎?”
冷雙成緊閉眼睑,瞳仁都不敢絲毫顫動,隻覺得牙齒裡都漸漸咬出血絲來,微微涼苦。
南景麒微微一笑,打量了下她的身子,出手拍開了她的穴道。一獲自由,冷雙成順勢一滾,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她極快地起身,離開床幔幾尺遠站定,低眉斂目不言不語。
南景麒慢慢地自床面上撐起身子,盤膝而坐,雙手垂落于衣衫上,靜默了一會開口說道:“我能叫你雙成嗎?你不必害怕,我不會再唐突你,一時心裡驚喜情難自禁……我隻想對你說,我能再見着你,真是高興無比……”
冷雙成雙手交握,想了想問道:“公子,你怎麼會在這裡?”
想是南景麒并不了解冷雙成迂回腸子的性格,見她突然罔顧話題而言其他,不由有了片刻的驚愕。他微微一笑回道:“不入虎穴焉得小童……我見唐五封了你的穴位,于是在他抓住我之前提前閉氣……那子櫻倒是偷偷來了幾次,見我昏迷不醒又悻悻離去……”
冷雙成聽着他低沉不羁的笑聲,想到方才唐五說的話心下頓悟,面容上又是羞赧難堪。她躊躇了一會問道:“公子一直在找我?”
南景麒又是俊朗一笑,說道:“我就知道雙成在裝睡……不錯,我一直在找你,因為我打定主意要去找雙成做一件事——如果你是男子,我便與你結為兄弟;如果你是女子,我便……”他突又笑笑,不再言語。
冷雙成身軀微微搖晃,她緊了緊手掌,默然思索極久,終于下了決心。她鼓起勇氣擡首凝視着面前那張熟悉的面容,盡量平靜地說了一段話。
“南公子,如果你聽到了什麼讓你吃驚的話,也請你一定要鎮靜,更要相信初一。”
“我并非本朝中人,準确的說,我是你先祖李天嘯公子的故人,我因寒毒遽發,在冰雪之中裹葬全身,陰差陽錯地在冰棺存活百世,漂流至東海。前世天嘯對我憐惜照顧,隻恨我命薄無福消受,你現在可能也猜測出來,我和天嘯是一對情侶,而你,長相極為和天嘯相似……”
在冷雙成強抑着悸動說出這番話時,南景麒面容上先是掠過驚奇錯愕的神情,在冷雙成越來越低弱的語風過後,他開朗一笑,這種笑容讓冷雙成迷亂了雙眼,怔忪地立在波光粼粼的琉璃地面上。他僅是說了一句話,如此的俊朗如月,如此的潇灑不羁:“那又如何?”
兩重相似的幻影迷蒙在南景麒輪廓上,散發着淡雅如風的光暈。冷雙成看着這張令她心痛難抑的臉,聽着與往日如出一轍的語聲,不禁驚呆無語。
南景麒直視着冷雙成,眼眸中一片溫柔似水:“雙成為了我一定吃了不少苦……你的性子我很是欽佩喜愛,即使現在我們沒有難分難舍的感情,但日後如果多多相處,說不定也會漸漸成為自然親密的朋友……我想問雙成,見了小童之後,你願意和我一起歸隐嗎?我不強求做一對相濡以沫的夫妻,我隻想天天和你一起,尋高山訪流水,做一對縱情山水的知音。”
眉間含笑,唇角帶風,雙眸熠熠生輝,瞳仁清清閃亮,這就是穩坐床中的南景麒。面對如此一名開朗守禮的少年,聽他風雅婉轉的談吐,冷雙成發現,真的很難拒絕這麼一個英俊典雅的南景麒。
看着冷雙成欲言又止的神情,南景麒嘴角彎彎一笑:“雙成不必惶恐不安,你什麼時候想好了,什麼時候就告訴我。我還沒那麼不知時務,目前逃出此劫才是緊要之處。”
冷雙成垂下眼睑,微微歎息:果真不能看南景麒,一看他的笑容就什麼都忘記了。
兩人默默打量着這間絕壁密室,過了片刻還是冷雙成先開了口:“似乎是子櫻夫人幽會場所。”
南景麒點點頭,冷雙成又說道:“我剛才聽見了一些對話,知道唐五似是對子櫻着迷不淺,可能子櫻受不了唐五的管制,于此處開辟一方秘密水屋。”
南景麒看向地面,琉璃地闆映照着汴河的水紋,一晃一晃地閃着銀光。粉白如雪的四壁上也落着層層疊生的波浪,除了内室正中的那張占地一半的大床,此間再無他物。
南景麒喃喃說道:“子櫻這女人倒是懂得享受……”
冷雙成心中一動,她仔細打量着那張引人遐思的水晶之床,遲緩說道:“如此心思的人物,定是害怕被人抓住把柄……試想如果正在享受時,有人突然進來,她不可能不藏起床上少年……”說着,她繞床而走,看了看床頭,靈機一動擰了下床柱,“咯”的一下,床面下露出一個大的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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