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琦目光在面前衆人臉上掃過,冷冷地說道:“李敬唐,荊湘國四大武士,雙唐棍,遺老舊部,很好,都在這裡。今天一個都不要走!”
“憑你就想留住我們?”李敬唐傲然一笑,“今晚走不了的是你,龍紋劍也得物歸原主!”
冷琦将劍冷冷森森地仗在胸前,冷笑不已:“是麼,隻怕你們的主上也顧全不了了。”
靜寂的夜空中突然傳來一聲不絕如縷的女子呼叫之聲,似是被捏住了脖子的天鵝,尾聲短促驚亮不止。
廳中的李敬唐仰天大笑:“冷琦,你以為擅長房媚的靜如夫人隐殺荊湘皇上的計策萬無一失?找個不善武功的嬌媚女子近身皇上,的确是個好計策。你忌憚荊湘貼身武士近不離身,居然想到床上燕好的下策,可是成功了麼?”
看着李敬唐哈哈大笑,冷琦冷冷神色不變:“莫要忘了,荊湘國王有個緻命的弱點——好色。隻要沾了如夫人的身子,那皇上就是個死人。”
李敬唐笑聲驟消,眼中精光四射地看着冷琦不露痕迹的面容,似是将信将疑。
冷琦白皙俊美的臉上滿滿都是嘲弄之意,他譏诮地笑道:“若是荊湘皇上安在,怎麼不見國中第一少年将軍南景麒身影?外界傳聞皇家禦賜姓名的少年高手,形影不離的影子将軍,可否安全護衛荊湘國王,在他縱情女色之際?”
“南景麒。”阮四默默地咀嚼這個名字。
“齊天,你去看看。”李敬唐突然沉聲說道。
身後有一人身形甫動,冷琦手中的劍就揚起,他冷冷喝道:“殺。”場上所有少年欺身而上,迅如閃電。
冷琦一動,雙唐棍就動,雙唐棍一動,所有廳上之人都開始動了,除了呆若木雞的初一。
阮四看得真切,手中的刀琉璃生光,切身躍到初一身後,背靠背站在一起。他不斷劈開刺到初一身上的劍光,大聲喝道:“初一!”
“什麼?”他擡起疑惑的臉,似是不明了眼前境況。
阮四滴溜溜地轉過初一眼前,右手劈開一把寒氣凜凜的劍,左手一帶,狠狠地掃了初一一巴掌:“生死攸關,你右我左。”
那一巴掌清脆響亮,在這血腥紛雜的大廳内也回蕩不已。
初一眼中閃着幽幽的光,擡起眼睑之時,手中就多了一把森然的長劍。月光冷冷指地,劍尖凝形不動,襯着初一無比寒冷的目光,他朗聲說道:“讨教了。”一手的劍光也傾瀉開去。
阮四嗤笑一聲:“打就打,還這麼多禮。”身子卻不停歇,緊緊靠在初一背後,兩者形成依靠,共同抵禦外圈的森森劍氣。
初一的劍法清亮冷冽,一泓秋水的劍削開了柔和靜美的室光,冰涼似水,琉璃光影劃過白茫一片的劍海,淩厲迅猛,劍劍精妙,帶動了山瀑飛流直下,連綿不絕的劍氣震得四周衣衫盡翻。
阮四心裡暗喝一聲“好劍法。”手上的刀更是配合着劍光,拉出第二重的光影。“你沒受傷?”他蓦地低喝一聲。
“輕傷。”初一百忙之中回了一聲。
阮四心裡又是一陣嗤笑。這辟邪衆人一直想牢牢控制初一,沒想到這貌不驚人的少年如同十年陳釀的竹葉青,剛一入口隻試出酒味清冽,下腹後卻不曾堤防後勁綿長。
大家都看走了眼,日間的蒼山三老對陣初一,初一韬光養晦出劍有所保留,隻求息事甯人拼了輕傷,看來他是打算在避邪衆人松弛之時有所行動。
初一眼觀四路,看到冷琦手持龍紋劍在凝神纏住雙唐棍,身子不發自制地朝前欺去。背後的阮四卻未堤防,等他察覺後背冷寂冰涼時,他和初一已被包圍在兩個不同的陣仗之中。
阮四的流刃一共三式,但他殺人隻反複使用一刀。圍住兩人的荊湘武士顯然是高手,在熟悉了阮四的刀法之後,居然有恃無恐,剛一分開初一的劍氣,就有多人加入刺殺阮四的戰團。
阮四面色一片死寂,他緊閉着嘴,眼神堅定,刀光滾滾,隻能隔開襲擊自己的四把長劍。他的身上,對手的身上都是鮮血累累的劍痕,空中翻滾的,地上飛濺的,大朵大朵的血花,妖豔刺眼。
所有的人都在浴血奮戰。
初一抿着嘴唇,長劍一掃,眼前兩人慘呼倒地,隻覺得手指心間都是麻痹一片。他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依稀辨認出是方才被喚作“齊天”的男子。倒在齊天身旁的是身形矮胖的中年人,初一腦中突然湧現出一行資料:前唐餘孽李敬唐舊部,開捭二将,善使雙鞭,身形搏擊互補,名喚“洪福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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