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她才好,靜靜地聽她發洩情緒,一下又一下地拍撫着她的背脊。
“估計在他們江家人眼中,我大概就是個沒眼色的白眼狼,靠着江易锴的幾分喜歡蹭吃蹭喝蹭住,連我妹妹的病、上學問題都是他幫忙解決,就是這樣我沒有表現出絲毫感激,非得和那個小三攪在一起,還害得他大嫂流産。這樣一想,好像是江易锴虧了。”
“感情的事你情我願,哪裡來的虧不虧?我們大小姐什麼時候這麼容易妄自菲薄了?情侶間吵架很正常,吵過就好了。指不定他在哪裡後悔呢,要不要我找紀靳問下他的情況?你和他說幾句話,順便告訴他你在我這兒呆幾天。”
溫眠搖搖頭:“别。他現在氣頭上,我怕我聽他幾句嘲諷之後會和他再吵起來,還是彼此冷靜幾天,省得一沖動立地散夥。”
葉文也不勉強,看她情緒稍微好些之後,搶她的外賣吃。
—
溫眠在葉文這裡住了幾天,期間和江易锴沒有聯系過一次,但她每次都能從葉文口中聽到他的情況,什麼他在自家公司上班很累啦、他在綠島和時南拼酒拼赢了一輛車、時南和紀靳給他準備了一個生日趴。
生日趴的信息經由葉文準确無誤地傳達給溫眠,葉文撺掇她在生日趴那天找江易锴說幾句軟話,她雖然悶不吭聲,心中略有松動,這些天不聯系,氣總該是消了吧。
隻是元宵節那天,紀靳那邊臨時取消了生日趴,轉述過來的說法是江易锴要回老宅陪他爺爺吃飯。
溫眠思前想後,猶豫來猶豫去,行吧,她主動就主動,她給他發了一條消息,幹巴巴的四個字—生日快樂,沒有稱呼沒有标點。
等了一分鐘,江易锴沒回。十分鐘,手機依舊安靜;一個小時,手機毫無動靜……
溫眠氣悶,他擺明了就是不搭理她。
她沒上趕着讨人嫌,傍晚的時候,回了公寓準備出國的行李,航班是明天早上七點,原本定的是是元宵節前一天的航班,她為了給他過生日,特意和比賽主辦方協調的航班時間,隻是這調來調去,現在似乎也用不着了。
她收拾完行李,拉開床頭的抽屜,看見先前買的那條領帶,從買回來到現在一直被她藏在這裡。
這些天江易锴沒來過公寓,估計也沒有發現這份禮物。她拿出盒子把它放在床上,如果他來便能看見這份禮物,要是沒來那就算了,當她白花這份錢。
溫眠怔怔地看着領帶,歎了口氣,送禮可真是一件難事。
門口突然傳來些許動靜,是開門關門的聲響,緊接着一陣腳步聲由近及遠傳到卧室。
溫眠下意識地把行李箱往床下一推,撣好床鋪,然後貓着腰跑進衣帽間躲在門後,下一秒,卧室進來了人,溫眠緊張兮兮地屏住氣息,一動不動地貼着牆。
待她回過神,對自己這下意識躲人的行為也是感到有點莫名其妙,但現在她又不好跑出去,不然江易锴看見她突然從衣帽間跑出來,那場面更加尴尬。
她貼在牆上,屏息凝神聽着外面的動靜,除了先前推門而入的聲音,再無其他,仿佛裡面的人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隻進不出。
溫眠趴着有些雙腳發麻,隻敢稍稍挪動腳步緩和感覺。時間不知過去多久,她在裡面待得開始煩躁起來,卧室忽地又傳來一陣動靜,似乎是什麼物件掉落的聲音,下一秒腳步聲漸漸趨近,在衣帽間門口略作停頓,最後漸去漸遠。
他走出了卧室,片刻之後,大門嘭得關上。
溫眠這才輕手輕腳地出來,一眼發現了床上的那個盒子已經被人打開,領帶卻不在裡面。
她默默地把盒子蓋上,拖出床下的行李箱,重新檢查一遍後,提着行李出了房間。
她走到門口,自然而然地彎腰坐在玄關的凳子上換鞋子,剛換好一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手微微一頓,下一秒臉上湧起一股懊惱之色。
如果江易锴不瞎的話,他肯定看見了擺在門口的靴子,也知道她就在屋裡。偏她還費老大勁躲進衣帽間,指不定沒聽見聲音的那會兒,他就隔着一道門看着她。
溫眠光是想想,瞬間起了雞皮疙瘩,穿好鞋子趕緊拖着行李,一步不停地離開公寓。
不遠處的公寓路邊,悄無聲息地停着一輛仿佛與夜色相融的黑色車子。
周圍的商業店鋪次第亮起燈,從屋裡打出一束束的光線,投射在男人的半邊側臉,車内的擺設在視野中顯得黯淡和模糊,如同那半邊俊逸的臉龐,半明半昧間,仿佛即将融進那片黑暗。
男人不知在車裡坐了多久,緊抿着唇,目光微沉,靜靜地看着從門口提着行李出來的溫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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