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晏拓很快換好衣服下來,他看到楚喬站在門邊,又看看外面的雨,蹙眉叮囑她,“你把門窗關好,我很快就回來。”
楚喬乖順的點點頭,并沒有多問。
随後,權晏拓和展鵬一起離開,兩輛車一前一後開出别墅。
庭院的大門自動關閉,楚喬站在窗邊,眼見着車燈消失,轉身把茶幾上的東西收拾好,一步步回到卧室。
外面下着雨,卧室裡的溫度有些低。楚喬去浴室洗了澡,換上一套厚實的睡衣,這才覺得好點。
她掀開被子鑽進去,随手拿起床頭的白本,想要按照習慣畫些東西入睡。她手裡握着鉛筆,卻無從下筆。
自從請了美院的老師,權晏拓倒也學習的認真。楚喬拿過他練習的畫本,掀開紙業,一張張看下來,嘴角的弧度漸漸揚起。
看着他的畫,楚喬就想起當初自己學畫的時光,眼神溫和。
半響,她再度握緊筆,情不自禁把夾在本子裡,那張沒有畫完的肖像圖拿出來。這張畫像耽擱許久,她一直都沒畫完,此時她再度閉上眼睛,那張俊逸的臉龐浮現在眼前。
筆尖輕輕落下,她勾勒出來的線條傳神。
窗外的雨忽大忽小,楚喬心無旁骛,神情專注的把這幅畫像完成。
中間停頓了很久,她原本以為這輩子都畫不出來。可是今晚,此時此刻,她心頭莫名起伏,這張畫像終于在她的筆下完成。
開車從别墅出來,權晏拓臉色都不算好。他甚至沒讓人去查,隐約就能猜到夏嫣然會在哪裡。
展鵬開車跟在他的車後,眼見他開往的方向,心尖揪了下,似乎也意識到是什麼地方。
晚上下着雨,公園裡一個人也沒有。昏暗的路燈照射下來,映出的雨滴密集,地面上一圈圈暈開的雨水濺起水泡。
權晏拓撐着傘往裡走,腳下的步子沉穩。他走到那棵大樹下,果然看到有身影蜷縮在地上,那條打着石膏的左腿明顯。
“夏嫣然!”
身前響起的聲音震怒,坐在樹下的人擡起頭,雨水順着她的臉流下來,“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權晏拓沉着臉,神情陰霾,他還是第一次這麼震怒。在他的印象裡,夏嫣然從來也不會做這麼任性的事情!
夏嫣然笑了聲,凄然道:“你生氣了嗎?”
她仰頭指着這棵大樹,眼神幽暗,“還記得這棵樹嗎?”
展鵬見到她在這裡,臉色就徹底沉下來。可看到她慘白的那張臉,他垂在身側五指緊緊收攏起來,心裡沉甸甸的難受!
這裡早前還不是公園,小時候他們這些人經常在這裡玩。那次夏嫣然就是從這棵樹上掉下來,才把左腿摔壞的。
權晏拓當然也沒忘記,他抿着唇,往前一步,撐開傘遮在她的頭上,眼神犀利的落在她的臉上,道“你要逼我把這棵樹砍掉嗎?”
夏嫣然眼眸一縮,下意識的拉緊他的褲管,“阿拓,你不能!”
“我能!”權晏拓蹲下身,俊臉的神情淩冽,“如果你一直都這樣,我就把樹砍掉!”
心髒的位置猛然揪起來,夏嫣然咬着唇,深深的望着他,道:“為什麼?你以前不會這樣對我的?阿拓,你變了!”
“你以前也不會做這種事情!”權晏拓撐着傘,眼底的神情凜然,“嫣然,我們長大了,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再也回不到天真浪漫的時代,這中間橫梗的一切太多太多!
夏嫣然搖着頭,眼角滾出的熱淚同雨水混合在一起,“你愛上她了嗎?”
權晏拓深邃的目光動了動,菲薄的唇輕輕抿起。他明白夏嫣然嘴裡的她是誰,其實他也問過,他愛上楚喬了嗎?
等不到他的回答,夏嫣然眼底的最後一絲光亮,漸漸泯滅。
不多時候,權晏拓站起身,臉上起伏的神情已然平靜下來。
他甚至都沒有伸手扶她,夏嫣然望着他冷漠的背影,整顆心禁不住的顫抖。她全身都在發抖,喊出的聲音也跟着顫抖,“權晏拓,你要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嗎?”
權晏拓蓦然頓住腳步,他并沒有轉身,依舊背對着她,一字一句道:“我們是同時從這裡離開的,隻是你轉了一個圈又繞回來!嫣然,你走錯路了!”
他不是心慈手軟的人,有些話他說出來,必定是傷人的。
這句話,徹底擊潰夏嫣然心頭的祈盼。是吧,當初他們确實說過要忘記,可她兜兜轉轉回來,怎麼也抹不去曾經的回憶。
權晏拓撐着傘,走到展鵬身邊。他什麼話也沒說,兩個男人心中卻都明了。
回到車裡,權晏拓并沒馬上離開。他看到展鵬抱起夏嫣然,不顧她的掙紮與哭喊将她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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