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從西蒙嘴裡再套出具體的事宜,卻是不可能了。無疑的,現在事态非常緊急,阿羅和凱厄斯這時候卻都保持沉默的看向馬庫斯,這對于平時見慣了兩人嚣張樣子的我來說,是很新奇的一件事。“有一種方法,确實可以對血族造成很大程度的傷害,嚴重的話,滅族不是不可能。”馬庫斯突然開口說道。他的語氣有些淡漠,可他的話卻讓我大吃一驚,也是在這一刹那,我明白了為什麼阿羅和凱厄斯都隻是安靜的看着他,原來是這樣,他們在等待他的回應。阿羅皺眉道,“到底是什麼方法?”這也許是我的錯覺,總之我覺得馬庫斯的情緒在這一刻似乎不怎麼好,忍不住上前兩步握上他的手,“安~”他歎息一聲看着我,我對他揚揚眉毛,眨了下眼,他用另一隻手拍拍我的頭,之後才看向阿羅他們道,“在卡塔尼亞與愛奧尼亞海交界處的東岸,延伸30海裡的地方有一個小島,那座小島被當地人稱為惡魔之島,小島被茂密的森林所覆蓋,但詭異的,島上沒有任何活得生物,有人類曾經登上過那座島,不過凡是踩上那塊土地的人類三天内一定會突然猝死,無論任何人都沒有例外。”“說重點,馬庫斯。”凱厄斯不耐煩的催促道。我白他一眼,現在急有什麼用!馬庫斯又揉揉我頭發,然後才繼續道,“那座島上隐藏着一個秘密,可以讓整個血族滅亡的秘辛。”他突然沉默了下來,我感覺到馬庫斯的手在輕微的顫抖,心裡一陣的擔憂和恐慌,我不知道他是怕了那座小島上的東西還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總之他的情緒影響到了我,或者說影響到了所有人,屋裡一瞬間寂靜了下來,這種深沉的氛圍太過壓抑了,似乎隻是沉默了短短一瞬又似乎是安靜了很久,當馬庫斯的聲音再次響起時,我實實在在被吓了一跳,因為他的語氣真的太過滄桑,就像是年邁的老者般,死氣沉沉,“所有的吸血鬼都知道,我們的祖先是亞當和夏娃的長子該隐,他因為殘殺親弟亞伯而被上帝懲罰,變成了不老不死以血為生的怪物,那座小島,是他最後沉眠的地方,傳說,該隐在沉眠前曾經發誓說,‘當吾從睡眠中醒來,吾之後人當該沉眠’。”“什麼意思?”西諾不明所以的問道。“就是說,當他醒過來之時,就是我們的沉眠之日。”凱厄斯緊蹙着眉解釋。“這是迷信!就算這個世上真的有該隐,他真的是咱們的祖先,可他醒來和我們沉眠有什麼關系,他有什麼方法能讓所有的吸血鬼都沉睡?就是他有這個實力,他也沒有理由啊,我們是他的後人不是嗎?”西諾張嘴就反駁一通。我覺得她分析的很有道理,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确實都講不通。可剛一擡頭,我就發現了西蒙的異樣,雖然他在極力的掩飾,可每當他緊張的時候就一個習慣,左邊的眼睛會眨的特别快,沒想到變成了吸血鬼他的這個毛病還是沒有改。他在緊張,緊張什麼呢?有個聲音告訴我,西諾所反駁的迷信是真的,我丈夫的思路是對的。阿羅和凱厄斯與西諾相反,他們對馬庫斯的話絲毫沒有懷疑。阿羅問,“有什麼辦法可以喚醒該隐?”馬庫斯回答說,“煉金術”凱厄斯不解的皺皺眉,“煉金術公元8世紀才出現,該隐不可能是公元8世紀才沉眠吧?”馬庫斯搖頭說,“煉金術在公元前4世紀就有了,隻是被衆所周知的時間晚了一千多年,而人類所接觸的煉金術都僅僅隻是比較深奧的化學原理罷了。”言外之意是,該隐在公元前4世紀左右才沉眠?阿羅想了想,說,“你的意思是,對方得知了喚醒該隐的方法,可斯内爾先生已經在沃特拉城作亂半年多了,他們為什麼一直沒有動作?”馬庫斯瞥了西蒙一眼,“真正的煉金術必須配合相對應的魔法陣才能得到應有的效果,而魔法陣的啟動,必須遵守命定的時間,分秒不差,除此之外,也許還需要其他的東西輔助才行。”“我們必須阻止他們。”阿羅嚴肅的說道。凱厄斯臉色陰沉的點點頭,他讓西諾和蘇去将沃爾圖裡的所有成員召集過來,我握着馬庫斯的手一時間腦子一片空白,直到馬庫斯把我擁進懷裡,撫拍我的背,親吻我的額頭,我才回過神來。“安,不用擔心,我們的時間很充足。”他信誓旦旦的聲音安撫了我雜亂的心,可為什麼他不緊張?為什麼他會知道這麼多隐秘的事?這一刻,我突然發現,其實我依然不了解馬庫斯,他太過神秘了,就連剛才有關該隐和魔法陣的事,我隐約覺得,他沒有說出全部。我不知道他是在隐瞞誰,但這種感覺于我,并不好受。但我知道馬庫斯不會傷害我,所以我不能多問太多,那也許會傷到他,讓他以為我不信任他。我回頭看向躺在床上沉眠的西瑞爾,我是一定要跟着去的,否則我不放心,可西瑞爾怎麼辦?“帶着西瑞爾吧。”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馬庫斯突然對我說道。我故作輕松的回頭白他一眼,“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他對我寵溺的笑笑,卻不回答。“你們不會成功的。”西蒙在這個時候突然低聲的說道,似喃喃自語,但我們的耳力都非常好,所以即使他的聲音很低,我還是聽清了他的話。他這樣說,無疑是從側面印證了馬庫斯話的正确性,我心情越發沉重了,走到他面前,仰頭看着他,“西蒙,你走吧,我們以後不再是朋友。”“安,魔鬼隻有永遠的沉眠,這個世界才能得到和平。”他試圖勸服我,我搖搖頭,“我不想再見到你,凱厄斯,放了他。”凱厄斯不滿的怒瞪我,阿羅拍了下他的肩,他才撇撇嘴對着西蒙虛晃了下手指,我看到西蒙的身體突然間晃動了一下,之後似乎就不像之前那麼緊繃了。西蒙還想和我說些什麼,但我已經投入馬庫斯的懷抱,我不打算再繼續勸說他,因為幾句話是不可能改變一個人的信仰的。他已經認定了吸血鬼不該存在這個世上,那麼我說再多也隻是廢話,我不能讓人殺了他,所以我隻能放了他,從此以後,再相見,或是敵人或是陌生人。曾經的同學摯友歲月,一去不複返。阿羅是個成功的領導者,他用最激昂的語句和最優雅的形式,向整個沃爾圖裡包括卡倫家族的人闡述了我們即将面對的麻煩。沒有人願意永遠沉眠,所以隻能戰鬥。包括我在内的很多人也許都想知道為什麼該隐要發那樣的誓言,但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也許馬庫斯可以,但我不想主動問他,沃爾圖裡和卡倫家族的人都以為是我從西蒙嘴裡得到了這些情報,我不太明白為什麼阿羅要隐瞞是馬庫斯說出這些事的事實,可我也知道,這種問題,不适合現在問。似乎自打西蒙出現開始,我的人生觀就在一直不停的接受着否定。我不了解馬庫斯,不了解阿羅、凱厄斯和馬庫斯三人之間的實質關系,不明白的事情越來越多,我的心情,可想而知,糟糕極了。沃特拉城距離卡塔尼亞城很近,非常近,因為這兩個城市是緊鄰的,沃特拉城在卡塔尼亞的北邊,以我們的速度來說,完全不需要任何交通工具,因為交通工具沒有我們跑起來的速度快。這是我第一次跟着這麼多同類一起外出,上一次走出沃爾圖裡大本營範圍的時間是在五月份,而現在,新的一年即将來臨。馬庫斯抱着西瑞爾,我們和阿羅、凱厄斯兩夫婦奔跑在中間,沃爾圖裡的守衛分散在四周,行動起來秩序分明。卡倫家族的人也跟着來了,用卡萊爾的話說,這件事不單單隻是沃爾圖裡的責任,他們亦有義務來協助。戰鬥的話我并不擔心,我有信心可以将所有人護在自己的防護盾裡,我們完全可以輕松取勝。我擔心的,是那個一直沒有露面的幕後主使,如果我們遲了,怎麼辦?想到沉眠的話就再也不能和馬庫斯在一起,我心裡就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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