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勳站起身從書架上翻找片刻,旋即便轉身走到馬橋跟前,見人霍然站起身,他便把那一枚腰牌遞了過去:“這腰牌是南城兵馬司的通行腰牌,隻要你自己不被人認出來,若有萬一也可以在城外暢通無阻。這一張紙上記的是蕭公公眼下搬過去的地方,就在城南崇文門外大街和抽分廠大街的路口過去大人因病上書請求緻仕,這已經是今年的大人捎帶了不少藥材和補品,請了個廚娘專做調理的藥膳,還囑咐了一個金陵有名的大夫定期過去診治,臨走章大人的身體分明已經大有好轉了!章大人還對我說,眼看南監欣欣向榮,他比什麼都高興。”間其腹心,驕其心志盡管宮中有頭有臉的大太監多數在外有私宅,但身為中官,大多數時候都得在禦前執役,除非最後能像前任司禮監掌印太監蕭敬那樣退職,否則大多數時候都住在宮裡。這其中,司禮監掌印秉筆,多數都是住在宮城護城河東邊的河邊直房,一溜共有宅院八區。曆來掌印秉筆大多不會超過八這個數,因而自然不愁不夠住。而那些附庸大太監門下的奉禦答應之流,則是也都在這兒占有一席之地,小的不過一間房,大的卻能有一座小宅子。這會兒杜錦服侍了李榮歇息,自己就拖着猶如灌了鉛的腳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他在鈔關的時候号稱節儉,可至少還有三四個書童仆役服侍起居,但在宮裡卻隻有一個小火者服侍。再加上不知道人與何方勢力有關聯,他甚至不太理會人盡心與否。回到屋子發現裡頭黑漆漆一片,連燈都沒點,他也懶得喊人,就這麼徑直走了進去。然而,一跨進門檻進屋,他就敏銳地察覺到有些不對,才剛要開口喊人,前方就傳來了一個聲音。“那個伺候杜公公的小子已經睡着了,雖說四周圍人家多,但還希望杜公公别亂嚷嚷。”聽出這個聲音,杜錦一下子愣在了那兒,好一陣子方才聲音顫抖地問道:“這會兒宮門已經下鑰,大人新婚燕爾之際,怎的會到我這兒來?”“新婚燕爾不錯,隻是偏有人要往太歲頭上動土,累得我今晚上不得不在西苑呆一個晚上。既然如此,當然就到這裡來見一見故人。”黑暗之中眼睛難以視物,但其他感官的靈敏度卻仿佛直線上升了,因而徐勳依稀能聽到杜錦那粗重的呼吸聲,頓了一頓就繼續說道,“杜公公如今日夜随侍李公公身邊,是李公公最信任的人,能不能告訴我,南監章祭酒連着上辭呈,這是怎麼回事?”杜錦被徐勳這直截了當的一問問得懵了,好一陣子,他才結結巴巴地問道:“這事情……這事情我也不知道……”“哦?”盡管徐勳并沒有直接逼問,但杜錦依稀聽出了其中的不悅,想到徐勳居然有膽量混入河邊直房這種全都是司禮監中人的地盤,不禁頭皮發麻,立時又補充道:“我隻聽李公公說過,章懋老糊塗了,早就不該留在南監祭酒這樣的位子上,沒來由教壞了學生。”“原來如此。”盡管杜錦隻是這麼說了一句,但對徐勳來說,這便已經是很有價值的線索。掰着手指頭算了算南京到京城的路程,他不免坐在那兒沉吟了起來,老半晌才又問道,“最近李公公和刑部尚書焦芳見得可頻繁?”徐勳這種天馬行空的問話方式讓杜錦很有些不習慣,猶豫片刻方才低聲答道:“焦大人倒是沒怎麼見過李公公,但信函往來得很頻繁。李公公都是親自用裁紙刀打開信封,看完信箋就丢在炭盆裡頭燒了,小的縱使在旁邊服侍,也不知道信上寫的是什麼,大人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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