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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頁(第1頁)

楚岫動了動身體,被皇帝摟地身體不舒服,痛哼了一聲,&ldo;我疼,你放下我!&rdo;皇帝這才将楚岫放到床上,手輕地像是捧着剛出世的嬰孩兒,&ldo;哪裡痛,朕這就讓太醫來!&rdo;&ldo;身上都痛,腰最痛……&rdo;楚岫皺緊了眉,其實他還想說&lso;屁股那裡也痛&rso;,但是,還沒有反應過來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他實在說不出這麼丢臉的話。&ldo;你發了燒,身上會痛是自然的,腰痛,……,哦,會好的!&rdo;皇帝讓人傳太醫,然後讓人準備了蜂蜜水端進來,他坐到楚岫身邊去問道,&ldo;口渴嗎?&rdo;楚岫點點頭,嗓子裡很苦很疼。他迷惑地看向皇帝,不知道皇帝怎麼突然照顧他起來,還像照顧一個生病的孩子一般。回想起來,這樣被照顧,就像前世小時候生病時,媽媽守在她身邊。楚岫盯着皇帝的眼睛,問道,&ldo;我是怎麼了。……我記得被人迷暈帶走了的,皇上,是你找到我的嗎?&rdo;皇帝愣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說道,&ldo;沒怎麼,你隻是受了寒!先躺着,太醫就來了。&rdo;楚岫根本沒有辦法相信皇帝這句話,他身上的痛可不是感冒發燒那麼簡單的事造成的後果,挪了一下屁股,真的是難受地厲害,楚岫懷疑自己是不是昏迷時被人侵犯了,所以皇帝才突然變得這般溫柔地過分。紅顔易老楚岫喝了些水,躺在床上昏昏糊糊地又要睡過去,太醫來診了脈,皇帝這時候臉色也好了,語氣也好了,說給太醫院每人賞銀十兩,那挨過一腳的太醫令則得了一本肖想很久的宮廷秘本醫藥藏書,那一腳也算沒有白挨。太醫令開了藥方子,太醫們看了商量了一番,覺得就用這張方子,之後又補了食療之方。得到皇帝肯定,馬上有醫官拿着藥方子去拿藥煎藥。皇帝問太醫令楚岫還有沒有什麼忌諱事項,太醫令吞吐了一番,才說道,&ldo;最好兩個月内忌房事,易大人的身體承受不起皇上的龍恩。&rdo;皇帝聽了,臉又黑了下去,不過,還是點點頭,說道,&ldo;朕記住了!……嗯,你們好好給他調養身體,最好将時間減短一些,兩個月畢竟太長了。&rdo;太醫令跪在地上隻好唯唯諾諾應着,&ldo;臣盡力而為。&rdo;&ldo;什麼盡力而為,是一定要辦到,這一點事情都辦不到,你這太醫令的位置也不用坐了。……朕不希望他下次再受損,……不然唯你是問!&rdo;太醫令跪在地上,做了幾十年太醫,他最擅長的一向是婦科,現在老了還要去學新的,不然,就官位不保。唉,再說,不讓易大人受損又不是他能控制的事情,最後為什麼都要算在他頭上。看皇上如此對易大人,這易大人的受寵程度都及得上當年的易貴妃了。寝殿裡的宮燈已經掌上,透過紗籠,光線昏黃暗淡。楚岫身體酸痛,頭也痛得嗡嗡作響,雖然從皇帝口中已經知道自己昏睡三天了,但是才醒過來沒多久,現在就又想睡了。皇帝從外面進來,走到床邊,看楚岫已經閉上了眼睛,隻好輕撫着他的臉将他喚醒,&ldo;楚岫,喝了藥再睡!&rdo;楚岫沒有睡實,睜開眼睛看着皇帝扯出一個笑,皇帝将他扶起來靠在床上坐好,楚岫看到皇帝從身後太監手中接過藥碗,眼睛就不自覺暗了一下,&ldo;我還要喝多久的藥?&rdo;&ldo;一直到身體好了才不喝了!不想喝藥就快點好吧!&rdo;皇帝用勺子舀了一勺遞到楚岫嘴邊,那語調那仔細樣子讓楚岫頭皮有些發麻,總覺得他像個勸孩子喝藥的老父,不過,對方是皇帝,他也不好笑出來,而且心裡還有說不出的甜蜜。楚岫聞那勺淡褐色的藥汁不像是藥,聞起來有股肉膻味,便蹙起眉頭,避開了頭,問道,&ldo;這是什麼藥,味道不對!&rdo;皇帝疑惑地将藥收回來看了一眼,并沒有覺得有問題,答道,&ldo;這不是藥,你現在不能用一般膳食,這是熬的藥膳湯,你先喝了這個,過一個時辰再喝藥。&rdo;楚岫喝了一口,那味道就讓他受不了了,不過,他也沒辦法像個小姑娘般撒嬌矯情不喝,便伸了手到皇帝面前道,&ldo;把碗給我,一口氣喝了吧,這樣一勺勺的完全是找罪受。&rdo;&ldo;你那手先不要碰東西,以後留下疤痕就不好了!&rdo;皇帝仍然舀了一勺遞到楚岫嘴邊。楚岫的手指尖都在地闆上抓破了,指甲翻開,當初皇帝把楚岫抱出來,太醫在燈下給他上藥的時候,那血肉模糊的指尖,滿手的血迹,太醫們都心驚,皇帝看得那般清楚,心痛得恨不得把那害了楚岫的人淩遲。楚岫看了看自己的手,每根手指都用紗布纏起來的,他倒沒有覺得多痛,隻是感覺熱乎乎地微微發癢。看着手指,他皺了眉頭,沉默地坐着,總覺得能夠想起一些什麼來,到底是什麼他還是想不出來,楚岫估摸着自己是受了虐待,那些事情也就是那樣幾件,他也不強求着記起來。&ldo;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麼!&rdo;皇帝看楚岫不喝藥又發呆,想起他不記得發生在他身上的事,醒來後感覺他過于順從了,有些擔心楚岫的腦子是不是受了傷害出了問題,問起這話的時候,聲音不自覺小了幾分,像是怕聲音大了會把楚岫吓到。楚岫搖了搖頭,嘀咕了一句,&ldo;我看我這症狀,倒像是縱欲過度腎虛。你給我喝的這東西,有股腎髒的味道。&rdo;即使楚岫聲音說得小,皇帝耳朵聰靈,聽得清清楚楚地,這下他倒不懷疑楚岫腦子出了問題,是該佩服楚岫這時也能想到這些。想楚岫那時身體中了藥,神智不清,記不起來也是當然,就怕他記起來了又要别扭一番。楚岫本來想說&lso;身體沒有一處舒服的&rso;,但最後還是搖搖頭,&ldo;沒有什麼!你端着碗讓我喝吧,一勺勺地喝我難受!&rdo;皇帝隻好按着楚岫的意,讓他大口大口地将那碗藥膳湯喝完了。楚岫躺到被窩裡,看皇帝臉上憔悴,便說道,&ldo;皇上,我不用你照顧的,你身體要緊,要是你病了,臣萬死也難辭其咎的。你休息吧!&rdo;皇帝看楚岫醒了,一段時間内精神亢奮,現在放松下來,就覺得疲倦了,便把楚岫抱着往床裡面挪了挪,&ldo;朕和你一起睡會兒吧!&rdo;皇帝脫了鞋襪外袍,散了頭發,穿着裡衣躺到楚岫身邊去,感歎了句,&ldo;這幾天事情特别多!&rdo;&ldo;皇上,臣那天出了什麼事?我住在您的寝宮裡不妥,讓臣回去吧!&rdo;楚岫望着帳頂的龍紋,輕輕說道,不過半天沒有回應,他轉過頭,看向皇帝,發現皇帝已經閉着眼睛睡着了。半夜裡,楚岫被腰痛折磨地醒了,寝宮裡隻剩下兩盞宮燈遠遠地亮着。皇帝在身邊沉睡着,甚至剛剛太監端藥進來,楚岫喝藥他都沒有醒。楚岫沒想到皇帝累成這樣,心痛他的勞累,在昏暗的光線下,楚岫靜靜看着皇帝的眉眼,伸出手輕撫過皇帝的眉頭,眼中含着濃地化不開的柔情,&ldo;要是我就這般占着你,你隻有我一個,我當然也隻會有你一個,那該是多好。你願不願呢?昊?&rdo;皇帝像是在回應一般,動了一下身體,模模糊糊地夢呓道,&ldo;楚岫,朕想和你一生一世!&rdo;楚岫沒想到皇帝說這個,愣了一下,然後溫柔地笑了,&ldo;要是你在你的妃子們床上做夢也說這個,臣即使是貓的命,有九條都不夠用的。&rdo;早上楚岫又是被痛醒的,他叫了一聲,&ldo;痛!我的手!&rdo;皇帝也被他叫醒了,睜開眼一看,楚岫的手好像被他壓到了。側身一讓,楚岫抽出手,痛得眼睛都紅了。不知是楚岫睡着了往皇帝懷裡鑽,還是皇帝将楚岫摟了,早上身體一動,楚岫一隻手就被皇帝壓到身下,隻把楚岫痛得做着美夢也醒了。皇帝馬上拿了楚岫的手來看,紗布上幸好沒有滲血,解了紗布,看到指尖上的傷已經結痂,并沒有破裂,剛剛可能是壓到手背,并沒有壓到指尖。皇帝顯然松了口氣,臉上冒着胡茬,卻露出像個孩子一般的放松笑容,&ldo;幸好沒壓傷,不然留了疤痕就不好了。&rdo;&ldo;皇上,你就那麼在乎我的皮相麼,大男人手指上有點痕迹能有什麼事?&rdo;楚岫看皇帝那麼慶幸的表情,倒又悶起來了。&ldo;你可不是什麼大男人,&rdo;皇帝在楚岫下巴上親了一口,他下巴上長出來的胡茬刺得楚岫一躲,他笑了笑說,&ldo;朕看你的臉比誰都幹淨,哪個大男人會這樣。朕有的時候醒來看到你就會想,你說不定其實是女人。必須摸你一把才能相信你不是。&rdo;&ldo;朕喜歡你完美無瑕的樣子。&rdo;皇帝輕托着楚岫的手放到被子上,生怕出了問題,起了身就要去喚人進來伺候換藥。&ldo;南方男人不都這樣麼,那他們豈不是都不是男人?皇上的子民還用什麼繁衍呢。&rdo;楚岫心裡挺悶的,皇帝這樣說一次,他悶一次,&ldo;你喜歡臣現在美好的樣子,過不了幾年,臣就不會是這樣了,再多幾年,臣就老了,不可能是皇上喜歡的樣子了,皇上現在即使能讓我的手不留疤痕,以後能讓我的手不長皺痕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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