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變深情,兩個極端碰撞在一起,她已分不清真假,“他到底想怎樣?這又是他耍的把戲嗎?”“不是的,文姑娘,卑職句句屬實,絕無半分虛假!安南公主已經離開,殿下并未娶她,而且乾德帝說殿下是他的親生兒子,現下正将他軟禁在皇宮,不許他離開!”承譽怎麼會是乾德帝的兒子,這一切太過匪夷所思,陳序也不知緣由,無法為她講解。縱然再怨恨,甯疏心底終究顧及他的安危,遂答應陳序,想辦法親自入宮一趟,面見承譽問個清楚。她一個平民,入宮并非易事,思來想去,唯有求助于武安侯,武安侯倒是願意幫她,但也隻能将她帶進宮門,至于皇上肯不肯見她,就要看她的本事了。甯疏感激相謝,随着武安侯一道入宮,到得正明殿外,她将承譽送她的那枚滿綠的翡翠镯子取下遞給李公公,由他呈遞給乾德帝。隻因承譽說過,這镯子是他母妃佩戴多年之物,假如承譽真的是乾德帝的兒子,興許這镯子不是永甯帝所贈,而是乾德帝當年所贈。甯疏不知真相,唯有賭這一把,要麼人頭落地,要麼乾德帝看到镯子會心軟。大結局好在她賭赢了,乾德帝真的願意見她!暗舒一口氣,甯疏理了理衣衫,輕手輕腳的進入殿内。因着今日天陰,乾德帝不許點燈,殿内一片昏暗。猶記得上回見到乾德帝時,他眉目淩厲,處事果決,渾身散發着王者風範!時隔幾個月再見,他竟頹然如斯,似那暴風雨後的花枝,再無半分生機。眼尾的幾道輕褶盡顯滄桑,眸光落在那镯子上,估摸着是在回憶往昔,時而輕笑,時而閉目緊攥,緊皺的眉間寫滿了悔恨。甯疏沒敢打擾,隻靜立在一旁,殿中一片寂靜,唯有熏香缭繞。緩了許久,乾德帝才怅然出聲,“這镯子,是悠然嫁給朕時,朕送給她的,朕以為她早就把它扔了,沒想到居然保存至今,還将其轉贈于你,那就證明,她願意認你這個兒媳。”甯疏如實道:“民女不曾見過皇後娘娘,但一直很欽佩她。”“哦?”乾德帝忽生好奇,很想知道這姑娘隻是随口一說,還是真有想法,“你欽佩她什麼?”定了定神,甯疏慢條斯理道:“欽佩她為了承譽所做的一切,世人大都容易誤會她,我雖不知真相,但聽到承譽的轉述,總覺得她身上有故事,感覺她獨自背負着很多東西,應是有什麼信念才支撐着她活到現在。”起初她隻是猜測,而今聽到陳序模棱兩可的轉述,甯疏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才敢在皇上面前說出這番話來。從旁人口中聽說着關于沈悠然的事,與旁人讨論着她生前的一切,乾德帝都覺得無比美好,唯有這般,他才能感覺到她還沒走,還在他身邊,下巴輕顫,乾德帝一想到那個美好的女子就心柔至極,悔恨難當,“你猜的沒錯,她是為了朕,為了承譽而活,她這輩子,都被朕耽誤了!從不曾真正為她自己活過。”眼看着皇帝的眉目被愧疚浸染,甯疏順水推舟道:“是啊!承譽是她最在乎的孩子,假如她看到承譽現在被軟禁的模樣,必然痛心。”那是他和沈悠然的孩子,趙易澤疼他都來不及,“朕并不想折磨他,隻是想讓他留在朕身邊而已,可這孩子倔強的厲害,總是不肯聽朕的話,吵着鬧着要出宮,朕都快被他逼瘋了!”“既然他不想留下,那就該放他離開,做父母的,不都希望子女們開心自在嗎?”離開?趙易澤怎麼舍得斷掉他唯一的血脈?“可他是朕的兒子啊!他的前半生朕不曾參與,後半生朕想彌補他,一看到他,朕就想起他母親,實在不願再失去他!”對兒子無可奈何的趙易澤看到眼前的姑娘反倒生出一個法子,“這樣,你去勸他,隻要你能将他勸服,讓他留在朕身邊,朕就放了你父親,再将你大哥召回京!”這個條件的确很誘人,但甯疏并未心動,“民女當然希望父親能平安出獄,卻不能因為這個就去為難承譽,逼他做他不想做的事。民女十分理解您舍不得親人的心情,但也請皇上将心比心,體諒承譽的感受,他才失去母親,又驟然得知自己的身世,難免接受不了。說句大不敬的話,您雖是他的生父,但永甯帝也對他有養育之恩,在此之前,他一直認為那才是他的父親,他是個至情至性的男子,若然他對永甯帝毫無留戀,直接認您這個父親,您就不會覺得他忘恩負義嗎?”乾德帝沒吭聲,若有所思,大約将她的話聽了進去,甯疏又趁熱打鐵繼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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