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荊棘遍布的路上,雖然很艱難,但是也算不上多麼痛苦。痛苦的是那種獨自前行不為人知的孤獨。其實,仔細想想,這世界上也還是有一個人能夠明白他的想法的。如果換種情形相遇,換一個時間,換一個身份,他們或許就能夠成為知交。不過,現在也沒有什麼。說是友人,算不上,不過是一面之交;說是敵人,未免又有些輕了,畢竟他們正在聯手以天下下一盤棋局。朋友不算,敵人太輕。那勉強稱作是位相識的人吧。白滿清想着,微微地笑了,他仰首,飲了口酒,然後朝着九玄門的方向舉起,遙遙一敬。——你可要成功啊,這天下的賭局最終還是要落到你的肩上。這酒緻你。酒壇空了,他扔掉壇子,也走下了城,北曷在城下等着他。作者有話要說:原本以為紀元中人“有些時候想想,其實事情也就是那個樣子。”易鶴平靠着墓碑坐着,在賀擎川的墓碑旁邊多了一塊新的墓碑,上面寫着“九玄門艮脈葉羿之墓”,他的膝蓋邊擺着一壇酒,旁邊已經有兩壇也已經空了。“都沒什麼好埋怨的。”他說着,語氣有些低落。生老病死,在凡人的世界中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其實在修仙者中也一樣。當初混沌紀元中高高在上的古帝都會一位接着一位地隕落,他們這些人也終會死去。隻是,少年之時認識的人,一位一位地離自己而去,最終同個時代的人孤單單地隻剩下自己一個,那種怅然是怎麼也無法擺脫的。有些時候,其實易鶴平自己也會想,如果當初在京陵台中死的人是他就好了。“你不是不喝酒了?”腳步聲傳來,有人走進了這很少有人來的墓地之中。易鶴平擡起眼,看到秦長老提着酒走了過來,在自己對面坐下。“當掌門時候不能喝,現在我又不是掌門了。”易鶴平微微地笑起來。“你現在這無賴的樣子和當初一模一樣。”秦長老說,他拍開了酒壇的蓋子,“以前你就是這麼滿口胡說八道地賴賬,冠冕堂皇的話一堆接着一堆的。”他的口氣裡少了一些往常總會有的硝煙味。易鶴平微微側頭看他。秦長老當初去京陵台的時候受了傷傷了元氣,早早地就是一副老人年的模樣,不過其實按照普通人的年齡來看的話,他們都已經活得挺久了。秦長老多年以來,一直在十二王朝奔波,披着黑袍執行着各種各樣的任務,不管是蒼白的頭發還是臉上的皺紋,都已經刻滿了時間的痕迹。“你今天真的不是來找我打架的?”易鶴平問道,“要的話别打臉,天亮後我還得去處理事情。”秦長老把酒壇朝易鶴平扔過去。易鶴平挑了挑眉,接住了。酒壇裡還剩了一半的酒。這是他們很久以前的默契。當初他們剛剛拜入九玄門的時候,大家都是天之驕子。天才都是驕傲的,相處之間發生争吵就成為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那時候關之羽還是大師姐,易鶴平雖然滿肚子壞水的,但也是少年心性。吵架打架的時候挺多的。吵完了,要和好又誰也拉不下面子開口。于是就在對方喝酒的時候,提着酒過去,悶不吭聲地把酒壇向對方一扔。酒喝完了,過節也就算接揭過去了,就又和解了。但是易鶴平當了掌門之後就再也不喝酒了,秦長老也再也沒有把酒壇子扔給他。易鶴平看着酒,晃了晃,酒嘩啦作響。他仰起頭,灌了一口。“以前我去見葉羿的時候,他總說我固執。”秦長老将易鶴平擺在一邊的酒拿過來,拍開壇蓋,也喝了一口。“總不能一輩子固執到底吧,兩個半截身子埋進棺材的人,一把年紀了還在為了一些事情耿耿于懷,葉羿那小子看了會嘲笑吧?”“耿耿于懷的隻有你。”易鶴平靠在墓碑上,說。“你不要給臉不要臉。”“小師弟就在這裡,誰不要臉要不要問問他?”易鶴平有些醉了的樣子,秦長老來之前他已經喝了不少酒,他拍了拍自己靠着的墓碑。“算了,不和你計較這麼多。”秦長老也往後靠着關之羽的墓碑,提着酒,幽幽地說,“我老了,人老了就不想再計較太多了。”人老了,已經不是當初幾句口角就可以冷戰數日互相不說話的少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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