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将軍。”他輕輕念了一聲。
姬雲旗已經踏出門口的一隻腳僵硬了。
姬雲羲的笑容愈發惡劣,眼中燃燒着惡作劇的興味:“花将軍一心為國,卻耽誤了人生大事……可惜啊。”
他興緻勃勃地觀看自己兄長隐忍憤怒、強擠笑容的表情,自己扼腕歎息:“這京城裡,難道就沒有适合花将軍的俊傑嗎?”
姬雲旗已經掉頭走回來了,瞪着他皮笑肉不笑:“京中貴族世家規矩森嚴,怕是容不下花将軍這樣的女中豪傑,就不勞聖上費心了。”
“的确如此,”姬雲羲低低笑了一聲。“既然如此,朕便賜幾個聽話貌美的公子,送到花将軍府上罷。縱然婚姻不能圓滿,也不好讓她孤身一人。她勞苦功高,哪怕是女子,也該享這齊人之福才是。”
“佑王,你素來與花将軍交好,不如跟朕說說,她是偏愛那風流多情的,還是溫文爾雅的?”
姬雲旗一巴掌拍在桌上:“姬雲羲!”
“姬雲旗。”他神色自若,眼中甚至隐含笑意。“你自己把握不住時機,就别怪我拿你尋開心。你我可沒有什麼兄弟之誼,我在這皇位上一天,你就别想安生——”
“你自己好好斟酌罷。”他戲谑地拍了拍他的肩,笑得春花爛漫。“若是有什麼讓你不痛快了,那話怎麼說來着……彼可取而代之。”
姬雲旗怎麼也沒想到,他的這位弟弟,如今散了陰沉,倒像是個市井無賴。
姬雲羲反倒心情大好,他忽然明白了宋玄為何會那樣向往市井江湖。
做個無賴痞子,還真是痛快得很。
可期
佑王與聖上不睦,似乎已經是人盡皆知的傳聞了,尤其是最近,聖上似乎無比熱衷于給花将軍牽線搭橋,每每惹得佑王咬牙切齒,他的心情反倒會暢快起來。
連宋玄都發現了姬雲羲的新樂趣:“佑王殿下怎麼惹你了?”
他正捉着姬雲羲的手,給他剪指甲。
當年這姬雲羲流落江湖的時候,這樣的雜事都是他一手料理的,後來有了宮人負責,宋玄也沒有再做過。
不知是不是近來的兩人太過清閑,宋玄竟然又起了這樣的興緻,也做得有模有樣,甚至樂在其中。
“什麼?”姬雲羲裝傻充愣。
宋玄笑着嗔他一眼:“你明知道想容是他的軟肋,幾次三番折騰他做什麼。”
姬雲羲自然不肯說實話,隻道:“當年也不見他厚待我,如今給點回禮罷了。”
說着,竟也撇了撇嘴:“我也瞧不上他那副臭架子,分明就是離不開人家姑娘,偏偏端着一張施恩的主子臉,也不知道誰能忍得了。我真給花無窮賜婚,還不把他逼得去撞牆。”
宋玄似笑非笑地瞧了他一眼,捉過他另一隻手,小心翼翼地鉸着指甲:“你哪學來的一肚子壞水。”
姬雲羲輕輕地笑了起來:“哥哥說呢?”
宋玄倒也不怎麼生氣,在他看來,給姬雲旗一點苦頭吃也不是壞事。
那兩人太過熟悉,以至于渾渾噩噩這麼些年,誰都離不開誰,卻也掰扯不清其中的情誼。若是沒人點上一點,怕是在過幾年,也不見得能夠醒悟。
“哥哥,”姬雲羲忽然輕聲道。“如若我們出去了,你帶我做個騙子罷,像你一樣的。”
宋玄微微一怔:“怎麼想到這個了?”
“随口一說罷了,”姬雲羲笑着說。“耍一耍姬雲旗這樣自以為是的傻子,也挺痛快的。”
宋玄瞪他一眼:“我當年走江湖,是為了混口飯吃,哪有你這樣的,當是什麼好事了不成?”
姬雲羲哼哼唧唧:“那……就看哪個瞧不順眼的地痞惡霸、貪官惡吏,誰比我惡,我就去整治誰。”
宋玄哭笑不得,戳了他腦門一下:“怎麼淨想些不着邊際的。”
姬雲羲讨好似的瞧着他,眼中水光盈盈,倒映着他的影子:“過過嘴瘾罷了,這點小事,哥哥答應我就是了。”
宋玄瞧着他軟綿綿的模樣,笑着點了點頭。
誰知道,他這一點頭,大抵就點出了未來大堯貪官惡吏的一個噩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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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對花将軍,一直很是敬仰,想當年将軍在南疆,曾與下官有過一面之緣……”
花無窮看着眼前面紅耳赤的男子,強行忍住了自己的呵欠。
她得忍住,她這怎麼也算是奉旨相親,總不能敷衍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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