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胡純和青牙還是惹了點兒小麻煩的,不該通報的通報了,該立刻領進松林館的讓人家等,可都沒什麼大問題,有海合及時補救,再加上胡純含笑親切道歉,又是世棠宮門下,也沒人太計較。
然後,胡純就駕輕就熟了,看人下菜碟,嘴勤腿勤。她當狐仙奶奶的時候,就有敬業的好作風,她又想在世棠宮多混幾年,所以格外認真負責。來客們沒見過世棠宮有笑臉迎人的,都格外喜歡她,雖然她隻是個門應,給她的見面禮也都不薄。青牙看着眼紅,也學胡純見人就笑,奈何他是個小孩子,笑得再甜也不如美女得人意。
沒過多久,胡純俨然成了世棠宮第一紅人,有些客人見完神主出來,會特意在門口停一停,和她聊聊天。蕉島夫人就格外喜歡她,每次來都送她蕉膏,塗在臉上讓皮膚白白嫩嫩,細裡透紅。胡純自己用不完,給白光攢了好多。南海二太子夫婦也對胡純格外好,他們是常客,每次來都送胡純三顆南海珍珠,胡純沒事就給珠子打洞,認認真真地串了項鍊,準備送給白光。
神主時不時出門,他每次出門排場很大,要把門樓的兩扇大門全打開,然後他的近侍們列隊送出來,隊伍長得看不見隊尾。神主有時候會帶幾個随從,有時候就一個人,出了門刷一下就不見了,送行的仙子們就默然無聲地回去,神主在不在他們都一個樣,沒表情,不說話,互相也不看,各走各路。
每次見了他們,胡純才知道自己低級,從氣質到裝扮都低級。神主的近侍有男有女,長得都很漂亮,因為都是木臉,就顯得特别不食煙火。男的穿淡橙色廣袖羽衣,女的是米白色,搭在一起像浮雲萬朵的傍晚天空。男的梳半髻,剩一半頭發順順的披在後背,發髻上系了金色的逍遙帶,無風自動,潇灑無比。女的都梳環月髻,帶長長三縷金步搖,輝煌卻不俗氣。臂上勾着淡橙色披帛,也無風自動,感覺她們随時都要迎風起舞。
胡純有些自慚形穢,和他們一比,她這山裡的土狐狸真是俗氣到沒辦法看。
也怪不得神主來來去去正眼也不瞧她,當然了,她也把頭低到胸前,生怕他看見她在笑。
非常奇怪,神主回來從來不走大門,胡純猜他直接落到他的寝殿,畢竟他的寝殿在世棠宮的最頂端,從大門走上去也要好長一段路。出門是為了擺排場,回來……大概累了,就懶得裝了。所以胡純知道他什麼時候出門,卻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這時候就顯出渺雲珠的重要了。
這天神主又大擺人龍的出門去,聽海合說,是去赴什麼宴,一個人神色陰郁地飛走了。胡純很喜歡他出門,雖然他在不在世棠宮對她來說沒什麼區别,可他不在的話,心裡會輕松很多,而且也沒客人來敲門,正是偷懶的好時候。
她剛鋪好被子,打算來個惬意的回籠,就聽見撓門的聲音,她心裡一喜,她已經當門童當出經驗了,這種聲音差不多就是白光這個檔次的小妖怪了,而且又在神主外出期間,說明看不見渺雲珠的光。她歡歡喜喜地跑去開門,果然是白光。
她跳出門檻,一把抱住白光,這次真是喜極而泣,“老白,我可想死你了。”
白光也哭,“老八,我也想你。”
“想我怎麼才來看我?”胡純抱怨地拍了一把她的背,讓輝牙傳口訊後,她天天豎着耳朵聽門,生怕老白來了敲不響,見不着面。
白光吸了下鼻子,“我也不敢冒然來啊!誰知道你這德行會不會惹神主不高興,一腳踩死,我白爬三天山來見不到你。等了一陣子,也沒什麼壞消息,看來你混穩了,我這才敢來。呐,還給你帶了最愛吃的香梨。”
胡純想起自己上山時的艱難,把白光抱得更緊了,眼淚嘩嘩的,真心誠意地說:“老白,你是我的真朋友。”
白光好一會兒沒說話,輕聲道:“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胡純很難受,因為感動而傷心,她和老白一向不是這個氣氛的,于是她趕緊擦幹眼淚,松開她,咋咋呼呼地問:“香梨呢?香梨呢?”
白光背了一大袋,經過三天風吹雨淋,香梨都有點兒軟了,胡純拿出一顆在胸前衣服上擦了擦,咔嚓就是一口,這一口咬下去,鼻子一酸,眼淚又下來了,“還是咱的湯伽香梨最好吃。”
“你要愛吃,我隔段時間就給你送。”白光很開心,笑了以後露出點兒憂傷,“本來擔心……你成了世棠宮仙姑後,就看不上我這小破梨了。”
“胡說八道。對了!”胡純太高興了,導緻說話一驚一乍的,“我也攢了好多寶貝給你!快來,快來!”她拉白光的手,往門裡帶。
白光搖頭,身子後仰着不肯進,怯怯地擡頭看了看巍峨豪奢的大門樓上“世棠宮”三個金光燦燦的大字,“就在這兒說吧,我……我不敢進去。”
“沒事——”胡純大氣地拍胸脯,“神主老人家出門吃飯去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白光将信将疑,“是嗎?”
一個聲音在她們背後冷冷地說:“不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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