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目前疑犯有三人,柏皓霖不可能一一跟蹤、排查他們,萬一其間出現差池或是打草驚蛇,将會功虧一篑!
無論翻看多少遍案件資料,柏皓霖亦無法排查他們中的一人,正當他猶豫着要不要放棄時,他突然想起易雲昭的話:“……,他想讓我們查查十四年前的臘月間有沒有九人被害,被害者均二十三歲,雙臂齊斷,倒吊而亡,全身血液盡失,眉心處有一枚引魂針。”
十四年前的案子會與這名兇手有關?時間間隔太久,而大部分連環殺手都無法控制自己的殺人欲望,尤其時間跨度長達十餘年。
但轉念一想,現在案件出現瓶頸,查查十四年前的案子并沒有什麼壞處。
柏皓霖進入警務系統,在查詢處輸入了時間區間,以及關鍵字:“倒吊、血液盡失、雙臂齊斷”
很快,系統顯示了搜索結果,柏皓霖一看,不由地坐直了身子。
在十四年前,亢鎮附近确實出現過九起類似的案件!隻是由于當時警務系統還不完善,查案的條件相當艱苦,案件資料極為稀少。正如易雲昭所說,九名受害者均是二十三歲,而他們的眉心确被人釘入了一根針!那枚針被拍了下來,因其長度特殊,對比現在的案件,竟是一模一樣!!
就算不是同一人所為,這時隔十四年的兩年案件也有莫大的聯系!
警務系統中的資料不完全,但并不代表沒有任何線索,也許當時負責這些案子的警察還知道些什麼,柏皓霖找到當年負責這些案件的警官名字,上面寫着:李立安。
“是李警司?!”李立安是刑偵五處的負責人,也是易雲昭的頂頭上司,與柏皓霖私交甚好。
柏皓霖快步到刑偵五處,因為警員被殺一案,五處警員全體被借調到了青龍警署,隻有李警司一人留守。柏皓霖敲響了警司辦公室的門,聽到李警司的聲音後推門而入。
此時李警司正在給辦公室裡的盆栽修剪枝葉、松松泥土,令空氣裡沾滿了青草和泥土的清新味,他見來人是柏皓霖,笑道:“小柏,好久沒見你了,來來來,正好陪我下盤棋。”
李警司年近六十,臨近退休年齡的他兩鬃斑白,長着一張國字臉,初識的時候柏皓霖覺得他不苟言笑,接觸後,才知道他性格爽朗,不拘小節,而且他以前是一名非常優秀的警官,獲得了很多榮譽,隻是後來不知為什麼變得不問世事,五處成為有名的“打雜”部門,亦跟他的管理風格有關。
“李警司,有件案子想麻煩你。”柏皓霖開門見山了。
“哦?什麼案子?”李警司見柏皓霖表情嚴肅,放下了剪刀,走到辦公桌前,示意柏皓霖也坐下。
柏皓霖将打印好的資料放到李警司面前:“是十四年前的九起連環兇殺案。”
李警司從抽屜裡拿出老花鏡,快速地翻看了一下資料後,長歎口氣:“唉——,這起連環案擱在我心裡十幾年了,你怎麼會突然調查起這些案子?你不是在查紅衣女孩的案子嗎?”
“雲昭告訴我紅衣女孩的案子與這起案子有關聯。”柏皓霖說着将那張長針的照片放到李警司面前,“兩起案件的死者眉心都被釘入了這樣的長針。”
“哦?”李警司皺起了眉頭,他早已不問世事,紅衣女孩的案子隻是在新聞裡聽過,并沒有刻意關注,“你認為是同一名兇手所為?”
“極有可能。”柏皓霖點頭道,“隻是現在案件出現了瓶頸,三起案件現場都沒有找到兇手的指紋或dna,也沒有疑犯,所以我想通過十四年前的案子将兇手的側寫再縮小一點。”
“十四年前,我當時在重案組,就是刑偵一處的前身,春節前兩周,大家的心都飛了,那些天沒什麼大案,最多就是偷盜,不少外地的警員提前請了年假回家了。接到報案電話是年二十九的上午,亢鎮治安官打來電話,說在亢鎮的樹林裡發現了一具倒吊的屍體。”
“樹林?”柏皓霖去過亢鎮,那裡并沒有樹林。
“一個小樹林,幾年前已經砍掉修遊樂園了。”李警司解釋道,“我和我的搭檔趕去,看到了我從警十餘年從未見過的景象。”李警司說着指着其中一張照片,照片上一名男子像蝙蝠一樣,雙腳被麻繩捆住,倒吊在一棵粗壯的樹幹上,他的雙臂被人砍斷,可是他的下方卻沒有多少血迹。“因為現場沒什麼血,我們判斷這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後來才知道他全身的血液都被人抽幹了。你知道那時候民風很淳樸,很難有這樣的惡性案件。我們開始排查受害者身邊的人,同時尋找第一案發現場,沒想到兩天後又出現了一具倒吊的屍體,這次屍體出現的地點是在亢鎮一座準備搬遷的大廈裡,現場的情況和第一起案子一樣,我們還沒來得及查清楚第二名受害者的社會關系,又過了一天,第三具屍體出現在亢鎮少有人經過的路燈下。上面慌了神,一邊封鎖消息,一邊加派人手,但是……”
“第四具屍體還是出現了?”
“嗯,第四具屍體出現在亢鎮遠郊的溪邊,”說到這,李警司長長地吐了口氣,“我記得全市的警察都如臨大敵,隻是民衆毫不知情,繼續過着新年,可是不管我們如何加班加點,都無法阻止第五具、第六具、第七具屍體的出現。”
“當時有沒有疑犯呢?”柏皓霖問。
“剛開始的時候我們以為是第一名受害者的孿生弟弟幹的,兩人關系一直不好,在案發前又因為他們老父親的死,兩兄弟為争奪财産大打出手,但後來受害人的出現排除了他的嫌疑。”
“怎麼排除的?他有不在現場證明?”
“第六具屍體出現時,他被羁押在警局,所以……”
“會不會是有同夥呢?”
“我們曾考慮過,但疑犯的人際關系很單純,他以飼養和販賣鴿子為生,沒有朋友,隻有一個跟他關系也不怎麼好的老婆。我們調查發現他老婆有外遇,證詞并不太可信,就排除了他的嫌疑。”
“案子就一直沒有突破?”
“哎——”李警司長歎一聲表示自己的無奈,“所幸第九具屍體出現後,兇手再也沒有殺過人了。我還祈禱是他死了,沒想到現在又……,不過現在的受害者死法與當年完全不同,單靠這根針就能确定是同一人?!”
“除了這根針外,兇手對死者的年齡要求也極高,十四年前的九名受害者全死于二十三歲,而現在的受害者則全死于十三歲零十三天,還有,兇手的第一起案件是在亢鎮犯下的,還特意教給當地的孩子一首詭異的童謠,說明兇手對亢鎮有着非常特殊的感情!”
“當年我們強烈建議對外公布這起連環兇殺案,讓當地的青年提高警惕,但當時的總警監考慮到自己的仕途,一直密而不發,那時候還沒有網絡,所以幾乎沒什麼人知道這起案件,就連受害者家屬,也沒有給他們看死者遺體,直接火化後将骨灰交給他們,唉——。”李警司沉沉地歎了口氣。
“當年的總警監是……?”柏皓霖心裡已猜到了分。
“刑洪明,現在正準備競選國民議員那個。”李警司眼裡有說不出的鄙夷。
雖然早已猜到,但聽到刑洪明的名字,柏皓霖的心依舊一沉。因為紅衣女孩的案子,他現在無暇分心去跟蹤此人,他更擔心的是,萬一他競選成功,成為了國民議員的他更是前呼後擁,自己更加沒有機會接近他!
想到這些,柏皓霖有些坐不住了,看來現在已經不是糾結要不要親手制裁這名兇手的時候,若為了自己的私欲耽誤了太多時間,從而導緻兇手向另一名受害者下手,那他與刑洪明又有什麼區别?
柏皓霖打定主意,索性将三名嫌疑人的照片拿出來,一一排放在李警司面前:“李警司有沒有覺得眼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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