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因為幼時經曆的緣故,季君琰目光總是很淩厲,像是兩把出鞘利劍。
可是現在,鋒銳戾氣在青年眼底搖搖晃晃。溫潤柔光透出來,朦朦胧胧像是江南三月雨。
陸執暗暗歎了一口氣。
他直接撕下自己的衣襟,幫季君琰把傷口包紮起來:“季師弟,今日多謝你推開我,但往後你也要注意自己安危。”
無論從前在臨江陸氏,還是後來在蒼穹山,他一直都是保護者的姿态。
他也早就習以為常。
他不在意疼痛。
在臨江陸氏的經曆,已經讓他撕心裂肺般痛過。
然而如今形勢逆轉,他本以為乾坤日月環可以為季君琰分擔傷害,回報這個師弟一二,沒想到竟反而是對方将他護的密不透風。
判罪台後,季君琰再未讓他受過一星半點兒傷害。
說不感動,絕對是不可能的。
可更多的,還是擔心與憂慮。
他很害怕,怕對方會因他而受到傷害。而且這個師弟的情誼,總是讓他覺得無以回報。
季君琰道:“哥,如果是你處在我的立場,當時你不會立即推開我嗎?”
陸執微怔:“我不一樣,我是你師兄,師兄保護師弟是應該的,可你見幾個師弟事事擋在師兄前頭的?”
陽光灑落眉眼,清風揚起發絲。
讓他看起來有種歲月靜好般的平和與淡然。
季君琰微微側首,打量他片刻後緩緩道:“可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應該不應該。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看不慣你受傷,好像我自己受傷還難受。”
陸執:“……?”
此言一出,陸執手抖了抖,“嘶拉”一聲,把用來幫季君琰包紮的衣襟直接扯斷了。
這話他真不知道該怎麼接。新筆趣閣
是笑着說“多謝關心”?
還是感同身受的答“我也是”?
無論哪一種都很蒼白,而且……
很别扭。
記憶中,上一個對他說過類似話的人似乎是蒼穹山某個女弟子。
當時他打妖獸受了些傷,對方來看他時哭的梨花帶雨。
甚至好幾次試圖撲進他懷裡。
可他内心毫無波瀾,稍微說句沒良心的話,隐隐還覺得有點兒煩。從此每每見到那個女弟子都要退避三舍。
可也不知是不是季君琰說話時太真誠,太過一本正經。
他總莫名覺得……
心亂如麻。
難以應對。
所幸季君琰也沒有再說什麼。
陸執輕輕閉了閉眼,而後沉默着再次扯下一片衣襟,重新幫他包紮傷口。
他還是半跪在地上,低頭時幾縷漆黑的發絲垂落在對方膝蓋上。
季君琰此時似乎也感到剛剛的話讓陸執覺得不大适應,他皺了皺眉,一時也不知做點兒什麼來緩解這種尴尬的氛圍好,便下意識将陸執一縷發絲卷在了指尖。
虞清宴和周宣辰就是在這時候回來的。虞清宴跑在前頭,一邊跑一邊喊:“陸師兄,季師兄,我們發現前邊有個挺大的鎮子,今天晚上應該可以——”
陸執和季君琰同時望過來。
看到他們的目光,少女眨了眨眼,聲音蓦地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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