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念頭很快又發生了轉變。先前剛剛從哪種粘膩的黑暗中脫離,時停春才沒能注意到他真正所處的環境。在酒店的門口,警戒線外正圍着一圈民衆,舉着鮮紅的大字,要求他們警方盡快給一個交代,洗脫某人的清白,甚至歸還那兩條隕落性命。這樣的示威還不夠,他們甚至在呐喊着警方的無能,開始用手頭能找到的武器進行攻擊。
酒店的保安和警方人員已經上前試圖阻止和疏散,但不知道說了什麼,反而讓群衆的情緒更為激烈和高漲。他們罵着警方無能,罵他們試圖包庇,也有對驗屍解剖不滿的人對此進行責罵,砸向警方的很快從石塊變成更多更有威脅的東西。躲閃不及。時停春身上已經被砸了好幾個石塊和垃圾,額頭甚至被不知道那裡飛來的手機砸出了血,差點還有燃燒着的打火機直接燒上他的身體。如果不是有同事拉他一把,事後時停春想,他也許都可能直接葬身在了那裡。
等他終于從群衆的包圍下逃脫,甚至都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受。
太糟糕了。進入酒店的時候時停春在想,他還是不習慣面對這樣的場景,那樣多的人,那樣嘈雜的聲音,那樣直接的暴力,壓迫着他隻有一條道路前行。
但也是在這時,時停春還有心思去想唐豫進提出來的事情。不得不承認,沒有哪一瞬間,比他在被額頭被砸中的時候更希望遊戲能盡快的結束,也是在這個時候,他在想唐豫進提出來的解法,也許才是最适合這個遊戲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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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點還有一更√
感覺小春belike↓
嘴上:我要躺平遊戲要唐豫進包養
實際:認真分析記錄我要找出兇手(×
第38章對與錯-07
對與錯已然不再重要,重要的隻是人選擇交出一個怎樣的答案,來實現更多人的滿足。
不過時停春倒是不關心别人的滿足,他真正為的隻是自己的需求,同時覺得将個人利益上升到群體會顯得更正當些許。不得不說,在經曆了酒店門口的小型暴亂之後,他有那麼一個瞬間想盡早結束這個遊戲,擺脫這種讓人頭疼的暴力。
“所以你要試試把我交出去嗎?”唐豫進問他。
“那也得先知道案發過程——不然你的認罪書也沒辦法寫啊。”時停春腦袋靠上唐豫進的肩膀,難得顯現出一些脆弱的征象,甚至連話語都變得柔軟,“我頭好疼啊,唐豫進。”
他是在十分鐘前終于進入了酒店。在同事的幫助下草草給額頭上的傷口加壓止血,就提着他似乎已經被擠爛的盒飯上樓到了唐豫進的房間,進門後還是松了口氣,這家夥沒亂跑到哪裡,也沒遭遇什麼不測。想來已經五天,他還沒有被滅口,那他還是不用太擔心他的安全。
雖然是這麼想的,但剛見到唐豫進時,時停春還是有那麼點異樣的感覺,仿佛陽光吹過連綿一月的陰雨,最終傾瀉于一片湖面。讓他身上慣常的冷淡也消退了一點。他将兩份已經變得有些難看的盒飯放上桌面,沒有拒絕唐豫進湊到面前觀察他的傷勢。而聽到他示弱的話語,唐豫進也主動問靠在他肩上的男人需不需要幫忙,“看在你也給我上過藥的份上啊。”
“麻煩你了。”時停春說,“……哎,能不能隻是看在是我的份上?”
唐豫進沒給出回答,隻是意味不明地拍了拍他的臉,讓他從自己身上起來,再去找來房間的醫藥箱。先前的處理還是有點草率,甚至血都沒有完全止住。唐豫進皺着眉看着這人臉上的傷口,難得露出點心疼,讓時停春以後管好自己的臉,“破相了就不要你了啊。”
“現在就要我了?”
“是啊,我都為了你不找别人上床了。”唐豫進自覺犧牲不小,而某人的魅力完全配不上自己這種犧牲,“認清自己的位置啊,你就是個靠美色上位的死變态。”
說是這麼說,該給人處理的傷口也沒耽誤。唐豫進幹這種事也挺熟練的,過去給自己處理過傷口,也有别人被他這樣給對待過。時停春不是第一個,可能也不是最後一個,他隻是他的當下,他的直觀,同記憶和對未來的想象完全不同的知覺對象。伸手捏上時停春的嘴唇,他不讓他再說話,方便他能更專注地将人傷口附近的塵土和石屑清理。
傷口雖然血流了不少,但主要還是因為傷在頭部,血液量高,血管又難以回收閉合,才顯得有些嚴重,清理過後其實也不過是一道很小的裂傷。唐豫進認真地給人處理包紮,沒看到時停春盯着自己有些發愣的模樣。似乎還是這樣,在停屍房裡,些許的溫情都能将心髒充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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