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元殇表面上自然是不會承認的:“公主的首飾染了血?或許是剛才打鬥的時候不小心沾上。”
顧月敏兩處重傷,失血又多,現在渾身松軟,哪兒來的力氣和她磨嘴皮子?更何況,這個公主殿下認定的事,向來無錯。顧月敏身在元殇懷中,身子微側,伸手攬住元殇的脖子,用力下壓。
元殇隐隐預感到她想做什麼,硬着脖子不動,誰知這位公主倔強起來便不依不饒,腰間因為用力而開始滲血。元殇關心她傷勢,心念一動,公主殿下抓住這間隙,内力順着掌心刺激她後頸穴道,讓她低下頭來。
顧月敏觸及她柔軟的雙唇,那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正是那日輾轉緊貼的觸覺,軟得像要化開一樣,似是茶香,又似微甜,這味道,是她的夢魇,元十三留給她的夢魇。
這半年來,那一晚的事不但沒能随着時間的推移而逐漸淡忘,反而像是陳釀的酒,越來越醇,讓她在夢中猶難以自拔。她甚至以為,自己太過肖像自己的姑姑,連喜好都一樣。她手下仰慕她的女子衆多,要找兩個美貌清秀的侍寝簡單得很。她的姐妹中也有在暗中玩女色的,算不得稀奇。但真當這些絕色送到她面前,她卻一點興緻也沒有——不是!不是這樣!這不是她想要的!她們的唇隻讓她覺得黯然無色,她們的聲音絲毫不讓自己沉醉,隻會讓自己認為:比起自己的聲音差得遠。
唯有元十三……
元殇引以為傲的冷靜與理智,在雙唇相觸的一瞬間蕩然無存。顧月敏能清楚的感覺到,她輕吻自己的唇瓣輕柔甘甜,強勢又溫柔;她低喃如夢的聲音,克制着想要滿溢的柔情;她指尖按在腰間傷處的力度,是視若珍寶的關懷,怎麼能不讓人感動?
元殇含着她的雙唇,緊緊不放。若不是顧月敏内力精深、呼吸綿長,這個吻就能要了她的命。直到元殇的唇移到她光潔滑膩的頸下時,才讓她深深的呼進一口氣,顫抖着說道:“十三,十三,停下!”
元殇坐在床上,懷抱着衣衫不整的心上人,隻覺得親吻她的沖動難以抑制。
在船上聽見顧睿的叫喊聲,那一刻,她真的感覺到,這個冰雪聰明的人兒就要隕落了,她有種強烈的直覺——她要回去!她要去,就算進去龍潭虎穴,就算是失去自由,就算失去一切,也要回去。
而事實上,若她失去了這一位公主殿下,她還剩下什麼呢?就如她對楚王所說的,在路上剛想明白的那句話:今生唯一重要的,隻得她一個……
現在,顧月敏還活着,還有心跳,很溫暖,躺在自己的懷裡。隻有這一刻,比男子還堅強的王牌刺客,才像個小女孩兒那樣,想要親吻這個失而複得的珍寶,要想流淚,想要像對方懇求——别丢下我一個……
顧月敏看不見她的眼睛,更看不見她心中的淚,但是能從她的吻中感覺到力度中交織着的喜悅與悲傷。
顧月敏柔聲喊道:“十三……我有傷……”
元殇這才慢慢擡起頭來,靜靜的看着她。顧月敏忽然覺得,那眼神像是沒吃飽糕點的蘇馨,忍不住忽然噗嗤一聲,吃吃笑出聲來。
這一聲笑,沖淡了原本微微的悲傷和淡淡的粉色。
元殇依舊靜靜的看着她,不知道說什麼好。
顧月敏停止了笑聲,仰望着她,眼中帶着狡黠與自得,說道:“元十三,現在,你是不是該向我解釋一下?”
元殇摟着她躺下,半靠在床上,道:“我本就是一個女子。我出生的時候,和你一樣,是雙胞胎。隻是,我的哥哥在出世之後不久就死了,我也體弱多病,據說是因為中毒。”
說到“中毒”二字,顧月敏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閃過一絲淩厲。
“我外公與陛下、爺爺都是生死之交,但當年在起義的時候,為了救陛下而去世了,我的親生母親是外公的獨生女,所以爺爺對長孫的哥哥期待已久,得到消息就去皇宮告訴陛下。但緊接着哥哥便夭折了,我這時剛好出生,不得已,隻得當做哥哥養。”
明輝公主冷冷的低喝道:“好大的膽子!你蘇家竟敢欺君罔上,這是滅九族之罪!”
元殇淡淡說道:“這麼多年,我都被藏在鄉野長大,蘇家和我有什麼關系呢?就算皇帝要滅蘇家九族,依然是抓不住我的。”
這一點,連明輝公主都能肯定。元十三就是一個武藝不低的頂級刺客,誰能抓得住她?
明輝忽然道:“這麼說,當初在船上,你是故意掉下去?”
元殇心道,這位殿下思維轉得也太快了些。還沒待她想好什麼理由來搪塞,門外有侍女高聲道:“驸馬,太子殿下詢問,公主傷得如何?可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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