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警惕地往上望了一眼。
此刻,那木制的天花闆仍然堅固,每一塊闆子都顯得厚實堅挺,看上去能用很長時間,一點也沒有昨晚那随随便便就掉下來的樣子。
雖說昨晚那天花闆的掉落也有幕後注視者的推動,卻也能看出這天花闆安的并不是那麼安全。
因此,晏言看着天花闆,手就探了出去,半點沒含糊就拉住了越宿的手,把他往旁邊拉了拉。
“嗯?”越宿有些疑惑,卻也從善如流地順着他往旁邊挪了兩步。
“這塊天花闆不安全。”晏言用食指往上指了指,示意他看。
越宿順着細白的手指向上看,心裡想的可不止是天花闆。
天花闆嚴絲合縫對在一起,沒啥注意點必要。
可另一頭,他手心裡攥着的這隻手就有點要注意的了。
晏言的手從小就被誇是“彈鋼琴的手”,細白修長,骨節分明,卻沒如大衆所願的學習彈鋼琴,而是學了打鍵盤,“浪費”了那雙好手。
這雙手,跟越宿的不一樣,這雙手是書生的手,沒幹過粗活,沒做過苦工,即使已經過了二十六年,這手也隻是添了少許繭子,該細皮嫩肉,還是細皮嫩肉,但一點也不顯得像個女子的手。
攥着那細皮嫩肉的手的,是越宿粗硬寬大的手,因常年握刀持劍、拎包扛貨而粗糙有力,是典型的男人的手。
有個說法是,用哪裡的骨頭多了,哪裡的骨頭就會變得更粗、更壯。
這到底是不是真的,不好說,但越宿的手的确要比晏言的手掌大了一圈。
正好能把這隻手包住。
倆人同時擡頭看天花闆,也不說話,就愣看,好像能從天花闆看出朵花兒來。
這是個怎麼樣的感覺呢?他倆都有種這時間過得又快又慢的感覺,矛盾而新奇。
不知道該說點啥,又不想打破這樣的平靜。
好像多說一句就會萬劫不複,好像曾經經受過最巨大的痛苦,才小心翼翼地對每一個相處的機會都視若珍寶,生怕喘氣兒聲大了就把人吓跑。
“沒啥要看的了,咱們出去吧。”晏言先開了口。
“行,咱們走,要是真有啥沒注意到的,明天再看也不遲。”越宿點點頭。
這倆誰都沒提手拉手的事兒,就刻意地忽略了,保持着牽手的動作出了門。
晏言總覺得心神不甯,他以為進了這個屋後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就好像昨天看到的……停!快停止想象!
他心頭一緊。
這已經和最初的站點不一樣了,這個站點正在受每一個處在站點中的人左右,好像一個被人撥弄的不倒翁,雛形未變,方向卻七拐八抹。
他每一個想法都可能會改變站點内的東西。
看過《寶葫蘆的秘密》嗎?王葆的每一個念頭,每一個一閃而過的想法,都會變成真實的,這個站點正在成為一個巨大的“寶葫蘆”。
或許它一直都是。
“停。”越宿的手突然緊了緊。
“怎麼了?”晏言壓低了聲音問道,他在問出這話的那一瞬,就有種汗毛倒豎的感覺,這種東西,來自正前方的走廊。
好像對面有個東西,緊緊盯着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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