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連霧還聽到更多“喀拉拉”的冰層破裂的聲音,如同從四面八方傳來一般,他終于看清楚了那陰影的真面目,是一隻銀白色的巨大蜘蛛!
陵貉皺了眉,對連霧道了一聲:“你自己多加小心,盡早回去栖霞峰,若有事情再與我聯系。”
連霧忙道:“師兄保重。”
陵貉點了點頭,古鏡便暗淡下來,連霧盯着那如水一般的鏡面發愣,那北冥之地竟然如此兇險,心中不由便有些擔心。
因為擔憂陵貉的安危,接下來的打坐修行,連霧一直靜不下心來,心中難捱得很,總想拿出古鏡來聯絡陵貉,但是又怕他正在危急關頭,自己此舉會壞了事。
最後無法,連霧隻得在周圍布置了一套小型陣法之後,便強迫自己靜心修煉,青澤仍舊雙手托着匣子,無聲無息地伫立在他身旁,垂着眉眼,神色冷漠地看着他。
不知過了多久,連霧終于入定,他的陰力循環了一個小周天之後,神識中突然白茫茫一片,像籠罩着一層薄薄的霧氣,不算濃厚,卻始終看什麼都不真切。
他修煉以來,從未見過如此狀況,不由便有些茫然,突然,他發現那霧氣中出現了一個人影,身形似個青年,背負長劍,一身玄色的衣袍,踽踽獨行。
連霧頓時心生好奇,便跟在他身後,想要看清楚那人的面孔,但是不知為何,他總也無法走到那人面前去,似乎有一股力量在阻止他的靠近。
但是越是這樣,連霧越是好奇,他抗拒着那股力量,向着那道人影,不顧一切地想要走近,然而,就是轉瞬之間,那人影便消失了,神識中的白色霧氣瞬時退散。
連霧睜開眼睛,皺起眉心,不知神識中的那人究竟是誰,背影說來陌生,卻又有一種特别的熟悉感覺,他可以肯定,在自己的記憶中,并沒有這個人。
此時天色已經大亮,溫和的日光灑落下來,連霧站起身,将陣旗一一收起,爾後,他又翻出那面古鏡來,猶豫了半天,因為實在是擔心陵貉,便暗自道,我就試一次,若是師兄沒有看到,便算了,回去栖霞峰好好修煉,靜候師兄歸來。
這樣想着,他便鼓起勇氣,往那古鏡中注入陰力,然而等了好一會,那鏡面仍舊是水色,沒有絲毫的動靜,連霧不禁有些氣餒,想到師兄或許沒有時間,便準備撤回陰力。
哪知就在此時,那原本毫無動靜的水色鏡面驟然騰地亮起水藍色的光芒,連霧還未來得及大喜,突聞鏡中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這不是那鏡子麼?怎麼突然亮起來了。”
那鏡中的景象搖晃了片刻,連霧清楚地看到陵貉的面容在其中一閃而逝,爾後便是一陣虛晃,出現了一個女子的面孔,柳眉杏眼,長得倒是極美,她好奇地看着連霧,道:“原來是你?”
連霧皺着眉,匆匆打斷了她,詢問道:“我師兄怎麼了?”
那女子打量了會兒連霧,先是道了一聲:“原來你是他師弟,”爾後才回答道:“我等在北冥冰原受到寒蛛的偷襲,你師兄……他受了些傷。”
連霧大驚,追問道:“受了什麼傷?是否嚴重?”
那女子支吾答道:“這……我也不太清楚,看他似乎沒有皮外傷,隻是如何也無法醒來……”
聞言,連霧便焦急地道:“那他現在可安全?”
女子猶豫着道:“我們現如今在北冥冰原的西北處,快要靠近寒冰淵了,大約……沒什麼危險罷?”
連霧正欲再詢問,那女子忽然面色一變,驚慌失措地道:“不好,那群寒蛛竟然追上來了,真是陰魂不散!”她匆匆放下古鏡,祭出一條絲綢樣的法器來,又去扶起陵貉,冒失間,竟不慎将那古鏡碰落于石縫中。
失去了靈力的支持,連霧自然無法再看到那邊的景況,不由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飛身趕到陵貉身邊。
但是如今任憑他如何往古鏡中注入陰力也是無用功罷了,不知師兄最後是否能安全無虞?想到此中的不确定,連霧不禁便有些痛恨自己低微的修為來。
他呆坐了片刻,腦子閃過無數的念頭,最後再也坐不住,便站起身來,對青澤道:“我要去北冥一趟。”
他匆匆收拾着散落的陣旗,青澤雙手托匣,面無表情地垂眼看他,無聲無息,連霧卻不在意,他隻不過是想找個人發洩一下心中的翻湧不休的思緒罷了,至于青澤聽不聽得懂,會不會回應,他是全不在意的。
但是任由連霧再是如何的憂心如焚,他此時也是迷了路的,兩眼一抹黑,也不知身在何處,隻好揀了北邊的方向,禦劍飛去。
這一飛便是三日三夜,連霧每每消耗了大半的陰力,便要停息幾個時辰來恢複,然後再度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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