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慕仙宜你!”
又笑了一回,淩雪棠這才慢慢道:
“我也不礙事,若是想回京都,我們盡早出發也沒關系。”
“沒事,左右回京都一事已經提上日程,早幾日晚幾日又有什麼關系?”玉晚言說道,“你好好養傷便是。”
“就是!最重要的是你的箭傷,回京都嘛,什麼時候都能回去!”李雁關大口喝了口酒,“你趕緊好起來,到時候再一起喝酒!”
慕仙宜見他們都同意延後回京都,心中也安了心,對淩雪棠道:“驸馬你看,既然大家都說過幾天再走,那我們就過幾天再走吧?”
話說到這份上,也不好推拒大家的一番好意,淩雪棠便點了點頭,正想說什麼,忽然感覺胸口一刺,一股劇烈的疼痛貫穿他的胸口,很快又如同閃電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下意識地一把捂住胸口,弓起了背,面色在那一刹那變得蒼白無比。
那股疼痛來得突然,去得也快,等他反應過來,胸口隻剩一點隐隐的餘痛,好像剛剛的疼痛隻是他的錯覺一般。
“驸馬,你怎麼了?”聽他突然不出聲了,慕仙宜轉頭看他,就見他一手捂着胸口,面色不是很好看,心下一凜,忙扶住他,“怎麼了?箭傷崩裂了嗎?要不要緊?要不回去躺着?”
“沒有,不礙事的……”淩雪棠擡手止住了他,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還不是毓章剛剛說笑,害得我傷口隐隐發痛,等下你們可不許說笑了。”
樓毓章立刻大聲叫屈:“是他們取笑我,怎麼又怪起我來了?你們等下不許再笑了,否則又是我的錯!”
慕仙宜見淩雪棠面色又恢複如常了,便以為他真的隻是箭傷有點痛,忙說:“好了好了,等下你們都不要說太好笑的笑話了,否則驸馬箭傷崩裂了,要你們賠!”
玉晚言定定看他,見他護食的模樣,戲谑道:“你們瞧仙宜,雪棠自己忍不住笑,他倒來責怪我們,叫我們不要說笑話,怎麼不叫他夫君自己憋住不要笑?”
慕仙宜也忍不住笑了,又故意闆起臉,理直氣壯道:“我就是這樣不講道理,怎樣?”
“好好好,畢竟你是公主,我們都讓着你,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樓毓章朝他攤了攤手,做出一副無奈的模樣。
“吃你的吧,羊肉還堵不住你的嘴?”慕仙宜沒好氣地說着,笑了。
衆人亦是笑,互相添酒,好不其樂融融。
淩雪棠坐在慕仙宜邊上,看着這一切,臉上笑着,心頭卻沉重——箭傷并不要緊,要緊的是自己體内的毒,方才的那一陣疼痛,是因為那不知名的毒嗎?
不知這毒是否會要了自己性命,若是,自己能撐到回京都嗎?
酒杯中的熱水已涼,手指貼着酒杯,也能感受到陣陣的寒意。他看着言笑晏晏的慕仙宜,口中直發苦。
第一百三十一章誰解春風無限恨二
隔了一日,不知道為什麼,淩雪棠忽然就改了主意,說要回京都了。
慕仙宜覺得奇怪得很——明明那一日晚上吃暖鍋的時候說好的,多待些日子,等傷口愈合了再走,才過了一日,淩雪棠便意志堅決地要回去了。
給慕仙宜的理由也牽強:怕他男扮女裝的秘密被人知曉,也怕他不在京都的事被人揭穿,到時候皇帝怪罪下來,恐怕不妙,所以能多快回去就多快回去。
慕仙宜拗不過他,便答應了,隻是一定要他坐馬車回去,否則不答應,淩雪棠也允了。
于是一行人便收拾行裝準備回京都,淩雪棠、李雁關、樓毓章等人還要回京述職,代替李旗向章武帝禀告陳述打仗經過。
“仙宜不在麼?”
正在擦拭寶劍的淩雪棠轉過身去,見是玉晚言,便道:“他剛出去,和毓章一同買皮毛貉子去了。”又問,“怎麼,你找他有事?”
玉晚言搖搖頭,拍了拍自己身上落着的柳絮,走了進來:“我是來找你的。”
慕仙宜不在,正好。
聽聞他是來找自己,淩雪棠擦拭寶劍的動作頓住了,看向他:“找我有事?”
“你怎麼突然要回京都?可是急着去做什麼事麼?”玉晚言在一旁坐下,身影擋着光,俊雅的臉上帶着點晦暗不明的意緒。
淩雪棠提着寶劍的手,緩緩落了下來,他垂下眼睑,面色有些凄然:“我與你說實話,你千萬不要告訴仙兒……我中了毒,也許時日不多了。”
玉晚言大吃一驚:“什麼?”直覺自己有些失态,他又蹙起眉,抓住淩雪棠的手腕,低聲急促問道,“此事當真?這可不能說笑的!”
淩雪棠擡眸,目光坦然:“你看我,像是說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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