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桦不屑的輕哼一聲。
司徒陽磨了磨牙,努力忽略掉胸腔間的怒火,他繼續道:“太子殿下,臣弟是想尋求太子殿下幫助的。林貴妃待臣弟并不好,三皇兄又幾番欺辱臣弟,所以臣弟想求太子殿下……”
“哦,孤知道了。”安桦淡淡的道,“如果就這點小事,那你可以走了。”
司徒陽驚愕的看向他:“太子殿下?”
安桦端起手裡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水,甘醇的香甜味兒沁入咽喉,他臉上露出微微笑容:“還不滾?林貴妃對你不好,三弟欺負你,關孤什麼事?”他哂笑一聲,“你當孤是什麼友愛弟弟的慈悲人不成?孤就算想日行一善,多想想于民有利的政策不好嗎?為什麼要幫你?”
司徒陽急了,他都在安桦面前說了林貴妃的壞話,若是現在說服不了安桦幫他,那等安桦把這消息透露給林貴妃,他就完蛋了。
他焦急的道:“大皇……太子殿下,你身為太子固然身份尊貴,可也不能一直單打獨鬥,總要有個信任的兄弟手足輔佐你,而且你若是幫了我,我願意唯你馬首是瞻,父皇也會認為你友愛兄弟,對你更加滿意。你對外也能有個孝悌好名聲。”
安桦陷入了沉思。
司徒陽心中生出幾分希冀。
安桦沉吟道:“你說的貌似有點道理。”他擡眼看向露出一絲驚喜的司徒陽,忽而一笑,“可是孤信不過你,所以孤不想幫你。”
他站起身來,走到司徒陽面前,圍着司徒陽繞了幾圈,打量着他:“瞧瞧你,小小年紀就一肚子心眼兒,眼睛裡的野心藏都藏不住。還想做孤的左膀右臂?你覺得孤會想放一隻随時想取孤代之的白眼狼在身邊?”
司徒陽臉色刷的變得慘白,努力狡辯道:“太子殿下,你誤會了,我隻是為了自保,沒有其他意思……”
安桦嗤笑一聲,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對一旁始終低頭不語當木樁子的德齊吩咐道:“把他帶出去。”
德齊上前:“遵命。”
他一把抓住司徒陽就往外拖:“五殿下,請。”
司徒陽還想抓緊時間說服安桦,然而他一擡頭對上安桦的視線,那仿佛是高高在上掌控凡人命運的仙神在俯視蝼蟻的眼神,猛的擊中了他的内心深處,油然而生一種無法言說的恐懼。
司徒陽腦海中一片空白,想好的說辭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一直到被德齊帶出來,等候在外面的林嬷嬷上前來詢問他剛才的情況,他都沒有回過神來,渾渾噩噩的跟着林嬷嬷回到了林貴妃宮中。
待坐在自己的床上,司徒陽才恍惚的回過神,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他,他到底是什麼人?那樣可怕的眼神,絕對不是自己記憶裡那個仁厚的太子。
司徒陽回憶起自己重生後見到的太子,之前他沒有注意,現在仔細回憶琢磨,卻是發現這一世的太子跟他記憶裡仁厚寬容的安榮太子根本不像是同一個人。
這讓司徒陽感覺一股刺骨寒氣從腳底闆竄到頭頂,無比的恐懼心慌。
倘若太子已經不是原本的太子了,他該怎麼辦?
司徒陽自己把自己吓壞了,整個人都縮了起來,不敢再蹦跶了,顯得格外的乖巧聽話。
林貴妃懲罰他加長學規矩的時間,他也隻是安靜的照做,熊孩子三皇子來欺負他,他也是悶不吭聲的。
整個人沉默寡言,存在感變低了起來。
林貴妃見他變老實了,也有些好奇司徒陽被太子召見時發生了什麼事,能讓他性格變了這麼多。
但司徒陽咬死不說,林貴妃也無可奈何。
春去秋來,大半年時間過去了,司徒陽也五歲了。
林貴妃不能再拖下去了,就禀明了皇帝,把司徒陽送去上書房上學了。
這個難得的好消息,讓司徒陽沉悶的心情好了一些。
他在上學的頭一天晚上,把林貴妃吩咐人給他準備的筆墨紙硯和書本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他企圖通過預習書本來找回自己前世的知識記憶。
可惜并沒有什麼用,他還是跟個文盲孩子一樣,啥也不認識。
但能上學的喜悅還是沖淡了這份失望,他翻來覆去的睡不着,第二天頂着個黑眼圈去上書房上學。
因為二皇子到司徒陽年齡差距不大,所以都是安排在一起學習的,學習進度由各個太傅先生把控。
至于太子,則是享受單獨一對一授課的特殊待遇,不和他們幾個皇子一起來上書房上課。
而且太子天生聰穎,早早就完成了學業,如今需要學習的都是被皇帝帶在身邊上政治課,學習如何當皇帝。這些就是上書房裡的先生們教不了也不敢教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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