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兒,我想進山兩天。”許空山糾結了許久,他之前采藥都是當天去當天回,涉足的範圍有限。眼看着馬上就要離開平安村,下次回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許空山有點坐不住了。
“好。”陳晚答應的很幹脆,許空山的心情他能猜個八九不離十,若是不讓他去他肯定會很遺憾。
天邊剛泛起魚肚白,許空山便拿着兩個大麻布袋子進山了,一直到次日天黑才回來。陳晚這兩天牽腸挂肚的,昨天晚上遲遲難以入睡,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噩夢驚醒,見許空山完好無損地回來,他重重地松了口氣。
許空山砍了根小樹做挑杆,裝滿了藥材的袋子挂在兩頭,壓彎了挑杆,但沒壓彎許空山的腰。
“收獲怎麼樣?”陳晚關切問道,許空山把兩個布袋子靠在牆上立起來,答了個很好。
許空山的很好等于特别好,他好幾年前曾一人在山裡待了五天。那五天的記憶許空山還殘留了一些印象,此次他便按着記憶中的方位前進,找到了許多德叔都沒采到過的名貴藥材。
藥材的炮制周期長短不一,許空山這回采的藥材他走前必定摸不到成品,德叔一個人也帶不去藥集交給胡立偉,陳晚替他操心:“山哥你去了省城,這些藥材要怎麼處理?”
“我給了胡大哥師傅的地址,炮制好了他會來取。”
許空山在告知德叔他要前往省城時的心情既愧疚又忐忑,他隻當了幾個月的徒弟,德叔的本事他學了不到一成,實在是很不稱職。
“去省城好,年輕人應該去更廣闊的天地見見世面。”德叔沒有像許空山想象中那般失望與憤怒,他支持許空山的選擇,隻叮囑他在外行事千萬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錢夠嗎?不夠的話我給你拿,我一個人沒啥花錢的地方。”
“夠,師傅你放心。”德叔的錢是養老錢,許空山感動到無以複加,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德叔的包容與關懷讓許空山感受到了他未擁有過的父愛。
許空山把藥材給德叔送了過去,花了一天時間做初加工。今日是九月一号,二人臨行的前一天,周梅做了一桌好菜,讓許空山務必叫上德叔,他們幾位爺倆好好喝一盅。
陳前進開了陳晚買給他的那瓶酒,在他眼裡,陳晚送的酒天下第一好,輕易不肯拿來喝。
“我還記得陳晚出生那會才這麼點大,轉眼間都成大人了。”德叔喝醉了,口齒不甚清晰,“老了……老了……”
他低頭擦了擦眼角,藏青色的衣袖上深了一塊,陳晚假裝沒有發現,拿走德叔的酒杯,給他舀了碗湯。
“陳晚,大山,你們去了省城要繼續努力,未來是你們年輕人的,知道嗎?”德叔唠唠叨叨的,但在場沒人覺得煩。
“東西都收拾好了嗎?”飯後許空山送醉酒的德叔回衛生所,陳晚接着在堂屋陪周梅他們說話。
陳勇陽今晚格外安靜,離别的情緒提前蔓延開來。
“收拾好了。”陳二姐特地跟陳晚交代過,讓他隻帶換洗的衣物,其餘的床單棉絮等生活用品他們來準備。
背着棉絮提着桶上大學的場景在這個時代并不少見,畢竟大家手頭都不寬裕,自帶生活用品能省很大一筆開銷。
此刻早過了陳勇陽三姐弟睡覺的點,小孩哈欠連天的,愣是不願意去睡覺,說怕睡醒陳晚就不見了。
“不會的,我保證你明天睡醒還能看到我。”陳晚摸摸陳勇陽的頭發,陳露靠在陳星身上打瞌睡,陳晚示意陳星扶着陳露,“聽話,都回屋睡覺去吧。”
陳晚幫陳勇陽放下蚊帳,回到堂屋,周梅拿了一疊錢票塞到他手裡:“六兒拿着,這是我和你大哥的一點心意。”
“大嫂,你這是幹什麼,我不能要。”陳晚把錢票還給周梅,“我自己有。”
陳晚有是陳晚的事,作為大哥大嫂,周梅和陳前進的心意不能少。
一番推拒之下,周梅取得成功:“時間不早了,六兒你也趕緊去睡吧,明天還要去趕火車。”
從堂屋到隔壁卧房,這段距離熟悉到陳晚閉着眼睛都能走,他打量着眼前衣櫃、蚊帳、牆壁,過往的一點一滴慢慢浮上心頭。
最後一晚了。
“六兒。”許空山守着德叔喝了醒酒茶,身上殘留着淡淡的酒味。陳晚朝坐在床沿許空山張開手,許空山會意将他攬進懷裡。
“山哥我們明天就要走了。”陳晚把下巴擱在許空山的肩膀上,側着臉,說話時氣息拂過許空山的耳垂。
“嗯。”許空山把陳晚攬得更緊,強有力的心跳震動着陳晚的胸膛。
緊貼的肌膚漸漸深吻,陳晚擡起頭去尋許空山的唇,然後将自己徹底交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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