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辦法的,我不想這麼做,我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抗拒。我告訴我自己,這不是我的本意,從而洗脫我犯下的罪惡。
可是,我清楚的知道,自從我接納了被仇恨主導的自己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在一步一步落入泥潭了。
一種莫名的亢奮感像是自血液裡被喚醒一般瘋狂地活躍滋生了起來,這種奇怪的感覺令我不再恐懼,也不再感覺愧疚。我茫然地擡起手——它已經不再顫抖,我用冰涼的手指輕輕撫上了他的臉。裡德爾沒有動,他不清楚我的意圖,事實上我自己也不清楚。
我擦拭了一下他臉頰上不知何時被濺上的一點點血漬。血色暈了開來,我再次擦拭了一遍,卻并沒能抹幹淨。
我冷冷地盯着他的臉,一股更濃烈的恨意湧了上來,我沒有再刻意地壓制它,當然,它也不會因此爆發出來。
沾了不幹淨的血,擦不掉的。我在心裡說。
第41章
“我們該考慮采取一些行動了。”裡德爾坐在椅子上,随意地轉着手指上那枚從莫芬·岡特那裡奪來的戒指。我盯着戒指上的黑寶石,思緒飄飛,并沒有太注意聽他們讨論的内容。我還是不能理解裡德爾為什麼帶我來,和這群所謂信徒們坐在一張桌子前讨論他們的大事。
在我剛出現在這群人面前時,所有人都沉默了,面面相觑,但沒有人敢問什麼,隻有馬爾福開口向裡德爾确認。
“她?”馬爾福毫不掩飾地上下打量着我,眼睛裡盡是不滿和疑慮,“她也是食死徒了?”
我從他臉上移開目光,下意識把袖子往下拉了拉。想必這裡也就隻有我沒有那個标記了。
空氣寂靜了良久,連竊竊私語的聲音都沒有,裡德爾沒回答馬爾福的問題,隻是喝了一口茶,将杯子不輕不重地放回桌子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繼續。”裡德爾眼睛也不擡,示意地擺了一下手。
馬爾福狠狠地剜了我一眼,我也不明白他為何對我敵意這麼大,不過他大概以為裡德爾是默認了我的身份,并不再懷疑什麼。
一群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一陣窸窸窣窣的衣物布料摩擦聲過去後,他們不約而同地微微調整了個坐姿,開始繼續上一個話題。
“這一天終于要來了麼?”穆爾塞伯小聲說了句,和周圍以及對面的幾個人對視後,臉上露出了笑容,眼睛裡充斥着一股難以言說的狂熱。
整個桌子上的人呈現出三種完全不同的态度,一部分人也和穆爾塞伯同樣表現出了興奮之意,還有一部分表情嚴肅,像是在思考着什麼重要的事情,至于剩下的那些人,則是面色慘白,低着頭顱擡起眼睛四下觀察着,不敢表露出高興或是其他,偶爾跟着旁邊的人難看地扯一扯嘴角——這其中包括克雷爾·萊斯特蘭奇,他筆直地靠在椅背上,眼睛幾乎一刻都沒有離開自己桌下的腳,偶爾朝我這瞥一眼,發現我也在看他,就立刻躲避開視線,重新把頭壓得更低。
“可是,我認為我們的隊伍還不夠壯大。”馬爾福開口道,“我們還需要時間。”
裡德爾把目光落在了馬爾福身上,後者迅速地避開對視,繼續說道:“我認為,我們都有些着急了。固執的守舊派們不願接受新的統治,我們貿然行動隻會讓他們憤怒——盡管那些愚蠢的泥巴種都不值一提——當然,維護他們的也盡管歸為一類——但是,我們不能忽略一些必須要正視的威脅,尤其是阿不思·鄧布利多。
在霍格沃茨待這些年,我們進行的任何一次試探行為都可以表明,這老東西可算是我們最大的絆腳石了。他或許是當代最強大的巫師了,而且他打敗了格林德沃——”
裡德爾眯起了眼睛,我清楚地感知到馬爾福的某一句話引起了他的不适。很顯然,馬爾福大概也察覺到了。
“他——他現在風頭正盛呢,一句話就能有很多愚昧的巫師願意替他做事——他當初那麼針對你,還不是怕你威脅到他?一人再強也抵不過萬人,我覺得我們也應該廣結人脈,願意投靠我們的人越多越好,還有一些有機會動搖的中立者,把能夠利用的盡可能挖掘到極緻,這都利于日後統治……”
“你說得沒錯,你是對的。”裡德爾打斷了他的話,“我一貫信任你,你知道的,阿布。你的話很有意義。不過鄧布利多……呵,一頭囚禁在霍格沃茨的困獸罷了。”他冷笑,“他終将為他的自負而一敗塗地。”
我皺了皺眉頭。
“格林德沃現在失勢了,他的人,或許可以為我們所用。”他若有所思地補充了一句,“——作為……朋友,或者說,合作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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