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楓葉上那行龍飛鳳舞,蒼勁有力,頗具個性的字,已經成為了他心目中最讨厭的字迹。
沒有之一。
鳳甯:……大意了。
鳳甯沉默了半晌,又問道:“那剛開始你是怎麼懷疑我的?我覺得我演得還挺好的。”
青琅皺眉:“因為我從小就讨厭毛毛蟲,即便年幼,也不可能去救它。”
鳳甯:“……啊!毛毛蟲!”
青琅手抖了一下,鳳甯的脖子就唰地出現一條傷口!
青琅:“……”
鳳甯:“……”
青琅咬牙:“……你吓唬我?”
“不好意思。”鳳甯指了指自己脖頸上的傷口,攤了攤手:“……我已經受到懲罰了,很疼的。”
鳳甯幹脆也不再垂死掙紮,直接就變為了本貌。
青琅看見他面容的那一刻,氣得手又顫了一下。
吓得鳳甯趕緊往旁邊挪了挪,生怕他手抖割到自己喉嚨。
青琅像是恨之入骨地問道:“你到底有什麼目的?為何要一次次不擇手段地接近我?”
鳳甯覺得自己簡直無辜至極:“我哪裡有什麼目的?我不就是喜歡你,想跟你好嘛!”
“閉嘴!”
鳳甯撇撇嘴,不說話了。
青琅再次用劍抵上鳳甯的喉嚨,逼得他步步後退,後背緊緊貼住冰涼的石壁才作罷。
“你悠着點兒啊!”鳳甯舉起手,顫顫巍巍地說,“這劍威力可猛了。”
青琅冷笑:“怎麼?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你敢。”鳳甯看着他的眼睛,道,“但是你不會。”
青琅眯起眼:“你憑什麼覺得我不會?”
鳳甯道:“因為你知道,我雖然騙了你,但也救了你,你剛剛也說了,那仙霧是我驅散的,五足獸也是我弄暈的。”
青琅沉默半晌,才道:“你現在倒承認了?”
鳳甯歎了一口氣,幾乎用一種分外悲涼的語氣道:“你雖然不了解仙界,但你應該也知道,那種霧,輕易是驅散不得的。我一個勤勤懇懇踏踏實實遵紀守法的老神仙,為了你,連仙界禁令都違了,等待我的,還不知道是什麼懲罰呢……你總不該……恩将仇報吧?”
說完,鳳甯垂頭掩面歎息,并透過指縫偷偷打量少年的表情。
隻是打量着打量着,就一不小心與青琅冰冷的眼神對了個正着。
鳳甯趕緊閉住眼,又是一聲長歎。
果然,青琅神情微動,似乎是準備放下手中的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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