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鄭須臾說的特煩,他還沒覺得白簡特煩。
“誰和你說的?”
“我朋友。”
“你不喜歡?”白簡問得直接了當,語氣卻溫和。
這下輪到斯悅語塞了,他肯定不是不喜歡,他隻是想求證是不是真的有這麼大的變化而已。
他能看出來,如果他說出不喜歡,白簡肯定要采取一點兒什麼措施,來讓他改口。
“沒。”斯悅說。
他舔了舔嘴唇,“沒不喜歡。”
“晚上我帶你去拍賣會,你看看有沒有什麼喜歡的,我買給你。”白簡将斯悅散開的襯衫扣子扣子,又将他滑上去的褲腿溫柔細緻地卷下來,遮蓋住腳踝,整理好了一些,看起來才算滿意。
拍賣會?
斯悅跟着斯江原和溫荷都去過,拍的東西就挺講究的,包括但不限于古董花瓶,名人字畫,一些隻能當做藏品的珠寶首飾,甚至還有誰誰誰穿過的衣服,誰誰誰戴過的戒指。
斯悅對這些東西都不是很感興趣,他聽見拍賣會,就往椅子裡窩,“你去吧,我不去,我晚上和白鹭蔣雨一起吃烤肉。”
他和白鹭商量好了,去廚房裡找到新鮮的肉類和海鮮,吃烤魚烤蝦和烤肉,那肯定比坐在富麗堂皇的大廳裡舉牌子要有意思。
“你不想去?”白簡拖了一把椅子過來坐在斯悅的旁邊,伸手捏捏他的耳朵,“現在又和蔣雨玩在一起了?”
斯悅很善于交朋友,和他一起玩兒的人,不會有心思太歪的,他自己本身也是個心思簡單,沒多少亂七八糟的想法的小孩兒,所以能和他玩到一起的人,一定也壞不到哪裡去。
但他能和蔣雨玩到一起,白簡有些意外,蔣雨心思單純,年齡也一百多了,他的社會化沒有他哥那樣完全,腦子裡很多想法還是那會兒和白簡一起在島上時候的想法和認知,他眼裡隻有兩個人,一個是白簡,另外一個就是他哥。
“我隻是覺得拍賣會沒意思而已。”斯悅任白簡捏着自己耳朵玩,最後感覺到那隻手慢慢往下移到了脖子上,他也沒出聲或者出手制止。
襯衫是棉質的,布料柔軟,扣子也不是扣得很死的那種,手指一挑就開。
“怎麼沒意思?”白簡傾身,口吻溫柔。
“生意人的小把戲,就不用明說了,懂的都懂,你肯定得去吧,畢竟這也算是工作了,肯定不太好推。”
“為什麼不好推?”白簡疑惑道,指腹觸到了人類少年的鎖骨。
“一起談生意的,總要給幾分面子吧。”這是斯江原經常挂在嘴邊的。
“嗯,阿悅說得對,是得給幾分面子。”扣子被挑開了三顆的時候,斯悅終于回過神來了。
斯悅臉一瞬間變得通紅,他手忙腳亂地把衣服拽好,盤腿坐起來,頭發亂糟糟的,耳朵也紅着,“你……你這是做什麼?”
白簡靠過去親了親斯悅的額頭,“你朋友說得對,人魚有了伴侶會非常黏人。”
隻要身處在同一個空間,人魚就會很想盡辦法地摸摸伴侶,親親伴侶,哪怕隻是簡單地說幾句話。
斯悅用很低的音量“哦”了一聲。
“跟我一起去吧,嗯?不然我一個人會很無聊。”白簡扣住斯悅的手,輕聲道,“白鹭比你的伴侶還重要?”
斯悅吃軟不吃硬,他自己清楚,白簡也知道,所以白簡才能這樣有恃無恐。
哪怕斯悅比他小兩百多歲,但斯悅心理上是認為不管是單方面的追求,還是戀愛,他都不能做隻管享受的那一方,他也要将就包容白簡公平。
更何況,白簡保持了近三百年的單身,更需要理解和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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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淺海區礁石底下暗流遍布,暗流卷着尖銳的石子四處浮動。
海水很涼,比想象中的溫度要低多了,他仿若被凍住了,而同時又産生了一種奇異的舒适感。
他低頭看着手腕上的圈環:06号。
他是研究所的06号試驗品,他身上有定位儀,有監聽監視的功能,還有一堆可以探查他四周環境,可以随時獲得他身體狀況的儀器。
之前還是人類的時候,他沒覺得在水底下呆着竟然能這麼舒服,而且看東西也十分清楚。
他柔軟的五根蹼爪被水流卷得像五根扭曲的海藻一樣在水中飄動,上頭的吸盤黏附住了幾條小蝦米,他把蹼爪放到嘴巴,伸出舌頭,顫顫巍巍把幾隻蝦米都舔到了喉嚨裡。
肉很嫩,帶着海水的腥味,卻不令人讨厭,那一瞬間,渾身的血液都在為這少得可憐的食物而叫嚣瘋狂,他随手在礁石底下拔起一株珊瑚塞進嘴裡,大口大口地撕扯着,他眼球因此鼓出來,珊瑚罩住他的頭,卻被他撕成了幾部分飄在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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