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茗雪被吟霜這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弄得怔住了,怎麼每回這種尴尬的時刻都會被那個小丫頭碰見。
雖說這回是她主動設計的結果,但被人撞見總歸還是有點不那麼好意思。
蘇茗雪朝前走了兩步,後背離開祁源的胸膛,她轉過身垂了眼,瞥見祁源玄色的鞋面上被自己踩出的一抹灰,道,“祁镖頭,真是不好意思,把你的鞋給踩髒了。”
祁源彎下身子,拿手随意地在鞋面上撣了撣,掩飾住自己剛剛那一瞬的不自在,“沒事,是我一時忘記松手了。”
蘇茗雪瞧不見他的臉色,不知他是個什麼情緒,便咳了一聲,清了下嗓子,“吟霜那丫頭就喜歡大驚小怪的,她就是誤會了,你别往心裡去。”
小狼狗心思敏感,可别因為怕尴尬要避嫌,以後不教自己了,那還怎麼找機會增進感情。
祁源擡起身,面上不見波瀾,烏黑眼瞳直視着蘇茗雪,“無妨,今天時候也不早了,就到這吧,我回去仔細想想有什麼适合教給你的招式,改日得空我們再繼續。”
蘇茗雪聽了他這番話,一時心花怒放,笑彎了眉眼,“那可要多謝祁镖頭了!”
祁源看她這副言笑晏晏的模樣,也下意識地勾了下唇角。
蘇茗雪一時愣住了,祁源這抹淡淡的笑柔和了他面上分明的棱角,讓原本英武俊朗的面容顯出了一絲稚嫩,就像日光照耀下熠熠生輝的昆良雪山,不再是一副終年冰雪覆蓋的模樣,展露出年輕而又熾烈的一面。
蘇茗雪見過祁源的幾種笑,冷笑、嗤笑、似笑非笑、皮笑肉不笑,但這還是第一次真正見到他發自内心愉悅的笑。
她晃了下神,心中所想便脫口而出,“你笑起來真好看……”
入夜,蘇茗雪坐在卧房桌案前的燭火下唉聲歎氣。
吟霜合了面前的賬本,看着她道,“姐姐,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呢,一晚上盡在歎氣了。”
蘇茗雪伏在桌面上,有氣無力地道,“聽着呢,你說今天又談成了兩筆石炭生意,這些以後都歸你和兄長管,向不向我彙報都不要緊。”
吟霜湊近了她的耳朵,“那你有聽到我說這兩筆生意賺了多少錢嗎?”
提到錢蘇茗雪就來了精神,她擡起頭來望向吟霜,“多少錢?”
吟霜得意洋洋地伸出四個手指,“四百五十兩銀子。”
蘇茗雪一下握住了她的手,有些激動,“這麼多!”
吟霜道,“對呀,今天來了個大主顧,一下子跟我們定了十幾車石炭。”
聽了這個好消息,蘇茗雪也肉眼可見地開心了起來,“真好,這下子不僅回本了,還盈利了不少。”
吟霜也跟着她直樂呵,眼神不經意間落到了蘇茗雪握着自己的手上,她的衣袖滑下去了一截,露出了手腕,那雪白的腕子上竟錯落着幾道紅痕,被瓷白的肌膚一襯格外的顯眼。
吟霜反手握住了蘇茗雪的手,撩起她的袖子仔細查看她的手腕,“這是怎麼回事呀?怎麼兩隻手腕都紅了這麼一片。”
她回想起下午朝後院中一瞥而見的場景,皺眉道,“不會是祁镖頭欺負你了吧?”
蘇茗雪從吟霜掌中抽回了手,漫不經心地道,“哎呀,沒事,下午讓祁镖頭教我幾個防身的招式,我這膚質稍微蹭蹭就紅了。”
吟霜瞪大了眼,不知自家小姐學得是什麼招式,能把手腕搞得通紅一片,她嗫喏着道,“姐姐……你和祁镖頭……玩這麼野的嗎?”
蘇茗雪給了她一記爆栗,呵斥道,“小小年紀,腦袋瓜子裡都想些什麼呢?!”
吟霜揉了揉吃痛的腦袋,嘴裡小聲嘟囔着什麼。
蘇茗雪不理會她,又兀自蔫兒了下去,“你說我這嘴怎麼就這麼快呢?”
下午好好的暧昧氣氛,就被她那一句“你笑起來真好看”給毀了。
祁源一聽到這話,瞬間就垮下了臉,一句話不說,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一句誇贊而已,至于如此反應麼?難道男人都不喜歡别人誇自己好看?
吟霜聽她在那兒自言自語地念叨,也大緻搞清楚了她為什麼如此沮喪。
吟霜回憶了下适才見着祁镖頭出門時的神色,謹慎地道,“姐姐,我覺得吧……祁镖頭并不是生氣,他應該是害羞了。”
“害羞?”
蘇茗雪又從桌案上擡起了身子,眼神中懷着些期待地看着吟霜,“他那是害羞了?”
吟霜歪着頭思索了一下,“至少我覺得應當是害羞。”
蘇茗雪決意不再糾結這事,“那便當他就是害羞吧!沒想到祁镖頭看着冷邦邦的,臉皮子還挺薄。”
她扯過桌案邊的一本冊子,拿起吟霜剛才記賬用的筆,蘸了墨在冊子上寫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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