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嘔出一口血,繁亂的符印結得越來越快,湛藍色的符文混進殷紅的血水,呈現出一種暗色的詭秘。
随着血水的滲透,光球上的符文以及壁上的符文逐漸開始明亮,原來暗淡得幾乎消失的符文綻放出刺眼的藍光,而後迅速消退,然後光芒逐漸柔和,最後穩固下來。
“可、以了,嘔……咳、咳咳……”白澤無力地跌跪在地,他俯下身子,忍不住咳了起來,細碎的血塊嗆着血水咳了出來。
李瓒急忙上前蹲下扶住人,靠得近了,他清楚得看到白澤心口空出的血口子,裡面僅剩半顆不斷淌血的心。
“你……”李瓒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伸手摁住白澤胸口的大傷口,那半顆溫熱心髒無力跳動的感受,鮮血漫透他的手,像一盆冰水潑在他的心間。
“沒、事,我,咳咳……不會死……”白澤靠着李瓒,吃力地将話說完。
白澤的眼前一陣一陣泛黑,他往光球的方向看了一眼,可以看到光球和四周的符文散發着柔和穩定的光。
白澤彎了彎嘴角,知道李瓒有很多的疑惑,他斷斷續續地解釋道:“這是…定城界。以河脈、守黎城、方圓千裡之内的康甯……咳咳、這兩年……”
“這些留後面再說,你先告訴我,你他娘的這傷怎麼處理?你他娘的不是妖嗎?你他娘的不是這地兒的河神嗎?你倒是先把自己這傷整好!”李瓒感覺掌心裡黏稠的血水,那血水由溫熱逐漸變得冰冷。
“我、不會死,但現在傷、好不了……”
“為什麼?”
第26章第二個世界:河神(3)
白澤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别開眼,待心口處的劇痛緩和一點,或者說他習慣一點以後,才低聲道:“你該、回去了。”
“回、回去什麼……”李瓒的心神還在白澤一直淌血的傷口上,突然聽到白澤一句回去,腦子裡一時沒有回過神。
“自然是回雲城。”白澤掙紮着起身。他遲緩地掙脫開李瓒的手站起來,自個兒捂着胸口上長長的傷口,黏稠的血水不斷湧出來,似乎要将他身上的血都倒出來。
那血水順着衣裳不斷滴下來,白澤轉身往外走,一步一個血印,看得人心驚膽戰。
李瓒跟着站了起來,瞅着白澤倔強的模樣,他氣惱地喊道:“回什麼回,吉祥估計在我失蹤那一刻就發現我不見了,現在早一刻晚一刻回去沒差别。”
白澤頓了一下腳步,将地上那把沾滿血迹的利刃撿了起來,帶着歉意道:“抱歉,給你、咳、添麻煩了。”
白澤的聲音很輕,他努力咽下那一陣咳嗽,狀若無事地挺直了腰闆,繼續道:“還是要早點送你回去。”
“你……”
“回去後,你、想知道的事,我再和你細說。”白澤沒有回身,他身上籠罩的湛藍色光紋越發暗淡。尤其是臉頰邊的鱗紋,此刻暗淡得幾乎看不到了。
李瓒見白澤如此執拗,他閉上嘴,大步走了過來,伸手扶了一把已經快站不住的白澤,低聲道:“那走吧。”
白澤扯了扯嘴角,帶着人往之前的通道走。
李瓒愣了一下,不由地開口道:“你不會是,因為這傷,現在用不了術法,要走回去吧?”
他的臉色很難看,為難地道:“我先聲明下,我水性不好。”
“咳咳……”白澤忍不住笑了起來,卻很快又帶起一陣輕咳,他搖了搖頭,解釋道:“這裡面有法陣影響,不能使用‘咫尺’。離了這裡,就可以。”
“哦。”李瓒尴尬地點了點頭,扶着白澤慢慢往外走。他看着那斷斷續續滴落在地上的血水,以及白澤越發蒼白的臉,眼中現出一抹濃濃的擔憂。
“殿下到底怎麼不見的?”雲城府衙裡,府衙的王大人擦了擦額上不斷冒出的汗,急聲問道。
王元是雲城的父母官,人不過中年,一副儒雅的白面書生模樣。而雲城也是李瓒的封地,今兒不過是因為近來雲城鬧了旱災,李瓒來府衙查看年鑒,一時沒注意時間,查得晚了,便讓王元安排留宿。
王元未曾想到這一留宿,竟然把人給留沒了。
内侍吉祥圓乎乎如包子般的臉上一片焦躁,眼裡閃着淚花,哽咽着道:“我也不曉得,當時在門外,我就好像聽到屋子裡有人說話,我以為是殿下喊我,就進屋了,然後就發現,發現殿下不見了!”
“這、這怎麼會這樣?也就一扇門,窗子也是鎖着的。”王大人不解地說道。
“屋子裡有術法的使用痕迹。”一道慢吞吞的聲音從屋子的一角傳了過來。
在牆邊蹲着一名男子,而後男子有條不紊地站起來,轉過臉,那張臉很秀美,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他指着牆邊道:“還有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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