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聽姨母的。”李輕婵順從點頭。
李輕婵根本不想去什麼賞花宴,但不敢違逆平陽公主,隻能被侍女好好妝扮一番,跟着上了車攆。
聲勢浩蕩地到了地方,陳尚書夫人匆匆來迎,平陽公主坐在垂着金紗軟帳的車攆上,居高臨下道:“若不是有人說她今日與你有約,本宮還不知曉你弄了個賞花宴。”
陳夫人神色僵硬了下,不自然地笑着道:“隻是親朋聚會小輩玩耍,算不得正經的晚宴,簡陋得很,不值當請公主……”
其實根本就沒什麼賞花宴,今日晨間,濃霧還未散去,陳夫人就收到了榮裕郡主的信,信中道平陽公主請她去府上叙話。
榮裕郡主哪裡敢去平陽公主府上,便謊稱與陳夫人有約,要來陳府赴賞花宴。
陳夫人收到信時,榮裕郡主已經這麼回了平陽公主,可把她吓壞了。
誰不知道平陽公主不好惹?這大嫂自己扯謊也就罷了,也不知道提前通口氣,若是平陽公主沒見着尚書府的賞花宴,那倒黴的可就是陳尚書了。
陳夫人手忙腳亂了大半天,臨時買花、準備茶點,拟帖發帖,堪堪拾弄出一個賞花宴。
榮裕郡主或許隻是随口扯了個謊,可麻煩事卻到了陳夫人身上,縱使倆人是姑嫂關系,現在陳夫人也難免起了怨念。
如今見平陽公主找上門來了,陳夫人心裡一陣後怕,使勁兒說着謙卑的話。
待平陽公主姿态高貴地被侍女扶下馬車,陳夫人正要請她進去,卻見平陽公主回身道:“下來吧。”
陳夫人奇怪,平陽公主車攆中還有别人?她這麼高傲,怎會準許别人與她同乘?
陳夫人擡目望去,便見一窈窕姑娘被人扶着下了車攆。
姑娘唇紅齒白,嬌靨如花,身穿茶白雪鍛上衫,下着天水碧銀波浮蕊衣裙,又披一略深色的織錦繡牡丹外衫,肩上還搭着薄柿色的披帛。更别說身上珠钗首飾,均是珍貴精緻。
是一個娉婷柔美,昳麗動人的年輕姑娘。
“阿婵,這便是陳夫人了,你幼時也是見過的。”平陽公主道。
李輕婵下來後就緊跟在平陽公主身側,她今日這一身妝扮和身上的首飾全是平陽公主安排的,跟個提線木偶一樣被擺弄了許久,還是沒摸懂平陽公主的意思。聞言福身做禮道:“阿婵見過夫人。”
陳夫人對着那雙顧盼生輝的盈盈雙目,完全懵了,但不敢當着平陽公主的面說不記得這姑娘,擠着笑将人扶起道:“是阿婵啊,許多年不見了,竟長得這般标志了……”
“她娘那般貌美,她長成這樣不是很正常?”平陽公主哼了一聲,拉過李輕婵的手搭在自己臂彎,道,“可惜不是十成十的像她娘……”
陳夫人幹笑,領着人往後院去了。
遠遠聽見姑娘們的笑鬧聲了,她才猛然想起“阿婵”這名字是何時聽平陽公主喊過的,心下一凜,總算明白了平陽公主這是來幹嘛的。
陳夫人焦急,目光穿過盛開的木槿花望見遠處正與人談笑的榮裕郡主,想着晚些時候可能會有的腥風血雨,腦袋陣陣發暈。
第14章吐血
刑獄司裡,趙旿将要回府時,順勢問了一句:“聽聞近日姑姑頻頻請太醫去府上,可是有什麼不适?”
鐘慕期冷冷看了他一眼,後者失笑,道:“行,我不拐彎了,那姑娘是什麼人?”
“故人。”
趙旿含笑道:“你不告訴我沒關系,這事父皇和皇祖母也知曉,過幾日該親自問你或者姑姑了。”
鐘慕期沒有理會他,扣了下桌子道:“你還不走?”
“就走了。你看着點,别讓那人死了。”
趙旿說的是刑獄司裡押着的一個女刺客,正是前段時間與鐘平漣有糾纏的那個。人有多嬌媚,手段就有多毒辣,手上已染了數十條人命,若不是鐘慕期及時查到線索,譽恩侯府怕是都要一起遭殃。
“孟梯看着,死不了。”鐘慕期道。
趙旿搖頭,“就是因為他我才害怕,他就是個瘋子。”
這點鐘慕期是認同的,孟梯确實不是很正常的人,是幾年前他随軍去邊地時,在毒蟲堆裡撿回來的,擅長解毒試藥和剖屍,也擅長用毒。
刑獄司裡再怎麼嘴硬的人,到了他手裡,隻要他不讓對方死,對方就絕對死不了。
“你心裡有數就行。”趙旿起身,見鐘慕期跟着往外走去,納悶道,“你要這是要送我?這麼客氣?”
鐘慕期頓覺無語,掃了他一眼道:“去尚書府,接我娘。”
“陳尚書府上的那個賞花宴?姑姑竟然去了?”
沒得到回答,趙旿又道:“倒是順路,正好我去與姑姑問個好。”說完,就見鐘慕期停了腳步,他奇怪,“怎麼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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