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耀眼的陽光一點點傾照到石洞裡的每一個角落,而她的腦海裡也漸漸一片清明,仿佛陽光将她穿透,讓她徹底靜下心來,看到眼前光束中漂浮的塵埃。
回想起昨夜種種,她讓自己陷入到了一種抱有目的的,陰暗的情緒中,并且毫無所覺,即使君寅是在性事方面與衆不同,她也不應該毫不顧忌,太過放肆。
昨晚觸碰到的頑強籽粒也讓她皺緊了眉,内疚至極。
那一刻,腦子裡忽然一片恍惚,她緩緩閉上眼,讓自己靜下心來,認真地去感知這個身體的一切,細微到每一片葉片的組成,漸漸的,她的身與魂仿佛也徹底融合在了一起。
再次睜開眼,她這才知道,那些籽粒是由葉片在極度興奮時釋放而出,同時,它們也屬于葉片的一部分。
既然是屬于她身體的一部分,那麼她就一定可以掌控好它們,隻是之前所用的方法不對,她粗暴的,急切的,結果自然是不僅失敗了,還傷害到了他人。
想起昨夜君寅一改常态脆弱的吟呻,雲識心中已然亂成一團。
其實,她應該控制好自己的,包括播種,不應該稀裡糊塗地就犯下大錯,對自己不負責,更加對對方不負責,事到如今,她就該傾盡一切去彌補反派。
想清楚之後,她已經下定了決心,又微微偏頭,沒想到猝然間就對上了一雙微微眯着含有幾分惺忪睡意的虎目。
“你在想什麼?”
君寅的語氣含有幾分怨怪,聲音嘶啞的,又含糊的,顯然是還沒完全醒,處于微微愣怔的狀态,不然就像她昨晚說的,今早起來她一定死定了。
望着那樣的一雙眼睛,雲識此時反而微微放松下來,她又找回了以前那種從容的狀态,她本就不應該以黑化值為目的,而是真真正正地去靠近這個人,去了解她的一切。
可君寅反應過來了,望着她一雙狐狸眼裡越發柔和的光,仿佛有東西在敲擊着胸膛,又掩飾性地忽然翻身撲到她身上,爪子按住她的脖頸,眼中漸漸放出寒光來。
不知是不是昨晚包了一夜草汁的緣故,身上的細小咬痕竟都隻剩了微微紅色,餘留最柔軟稚嫩的地方傷口微微外翻。
她堂堂虎王,竟淪落到僅僅翻個身就抽痛不已的地步。
可她還沒開口呢,女人卻忽然不怕死地伸手攬住了她的脖子,拿臉在她毛茸茸的臉頰上蹭,聲音甚至有些哽咽:“我知道你很疼......”
“但拜托再給我一次機會,以後,再也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了。”
昨晚是靠激怒她來激她答應她的要求,來折磨她,今天又換了個花樣,靠裝可憐了嗎?
君寅偏頭看向她的眼睛,卻發現,女人眼中是一種她從未見過的光,以前,她的眼裡總會不時含有幾分慌亂,有時即使含笑的,也望不到底。
而現在,她的眼裡清澈見底,那是一種真摯的光,又包含有幾分淚光,配上那雙微微下彎的狐狸眼,既漂亮又可憐。
君寅承認,所有的怨氣都在這一刻停滞住了,原來她不知什麼時候變得不再無情,變得輕易就能被人迷惑,但這樣的感覺,對于她來說,竟然完全不想排斥。
“我會很輕的。”女人摸了摸她的腦袋,語氣格外柔和。
而她,竟然也漸漸放下了心防。
“這是最後一次,不然我自己把草給拔出來。”她說着,瞬間化為了人形,躺在一片冰涼的雪上一般。
而雲識,伸手緩緩撫上她的後頸,又将她往下按了些,閉上眼輕輕含吻了幾下她的唇,不知為何,有些許透明眼淚偷偷從眼角滑落。
這一次,沒有以往的命令與熱烈,有的隻是溫柔,溫柔的吻,冰涼的唇,開始一寸寸地含吮着她的唇瓣,一次次不舍地吮吸着離開,又輕柔地含上來。
沒有撕咬,沒有疼痛,君寅卻覺得耳後根有些滾燙,胸腔裡的雷聲有些劇烈了,她忽然慌張地微偏頭躲開,罵她,卻沒有底氣的:“不是答應你了嗎?而且我都沒動手,哭什麼?真沒用。”
可能是因為從做鬼的時候就喜歡哭吧。
雲識卻對着她笑,彎起唇來,将按住她脖頸的手挪到她的腰上,輕輕摟住,又舉起另一隻手,将她耳邊的碎發挽到她耳後,接着食指逐漸變成葉片,她又咬破它。
這一次,咬得很重,潺潺的草汁順着流到手腕上,滴到肩上。
君寅不解地望着她,她就将手放下去,又輕聲開口:“等一下含住,傷就會很快好了。”
還餘留的細密疼痛感傳到心間,她不知是傷口,還是女人的話讓她變得呼吸紊亂,隻感覺自己躺在冰天雪地之間,像有冰錐刺入。
石洞外的草葉已經一瞬間鑽到了石洞裡,沿着岩壁留下墨綠的草汁,那葉片接着攀爬到開始滲出泉水的岩壁縫前,緊緊貼着岩壁,緩慢又溫柔地掃過四周的岩壁,一寸都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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