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李管家帶着高承,還有手中提着一隻碩大木匣子的高家夥計,登門而入。
高承見不隻柳煙寒一人,何府衆人盡在,于是禮數周全地向在場人一一拜過。
衆人有禮地回了,這才上座看茶。
落定之後,柳煙寒關切地問:“高公子,自杏崗鎮匆匆一别已有半月,不知高老伯現下情況如何?”
高承抱拳一逞,直言:“多謝柳姑娘挂念,如今家父已經痊愈,甚至可以開始做工了,這還得感激姑娘的求藥之恩,若不是柳姑娘不辭辛勞親赴杏崗鎮,拜會馬郎中,經過多番周折,才從他手中拿到了救命藥方,此刻我那老父親,怕是已經遭受斷手之痛了!”
“高公子嚴重了!救治病患乃為我行醫者的本分,無足挂齒!”柳煙寒笑着推脫。
“再說了,此一行,并不是我一己之力,若說功勞,何小姐出力并不啻于我啊!”
話說到這兒,高承忙不叠地起身,對着一旁端坐的何青青抱拳略一施禮。
“正是如此,在下同樣拜謝何姑娘的鼎力相助,沒有小姐的幫助,家父怕是就落下殘疾了。”
此時,何青青正在撩着茶蓋吹着熱氣,突然見高承行這麼大的禮,隻得放下茶盞,連連擺着手推謝:“高公子,多禮了!”
她擡手示意高承手邊的茶盞:“請喝茶。”
于是,高承就勢端起輕輕呷了兩口,感慨萬千地對在場人說:“如今,家父患手痊愈,馬先生得以戒除賭瘾,真乃是萬幸啊!”
“也算是略有遺憾吧!唉……”聽高承這麼說着,柳煙寒歎了口氣。
不甚認同地說:“可恨報官也無濟于事,還是讓黑賭坊裡的那幫歹人落跑了,怕是以後得了氣候,又要卷土重來,也未可知,世上不乏還有馬前輩那樣堕入其道的人。”
此時,坐在堂上正首位置的何員外聽了,他放下手中的茶盞,爽朗地笑了兩聲:“柳姑娘,實在是不必糾結于此。老夫有一事相問,我何家老祖深谙賭道,姑娘可知他的事迹?”
聽何員外這麼問,柳煙寒連忙回應:“小女最近的确有從何小姐哪兒聽聞過一些何家祖上的事情。”
“嗯……”何員外擡手略微捋了捋胡須,問在場衆人:“你們可知我何家老祖彌留之際,為何家後人留了怎樣一句話?”
衆人皆是搖頭,這事情連何青青都沒聽說過。
他意味深長地對在場衆人說:“何家老祖一輩子精于賭道,已經對世事人心洞悉于心,他直言,世人若貪念不止,賭局永無落幕之時,唉……”何員外長歎一口氣。
“世上芸芸衆生,有些事情明知是錯,可偏偏執迷不悟,皆因一個貪字作祟,連神佛都難以度化,又豈是你們三兩個人力所能左右的!”
聽何員外一番話,衆人點了點頭,無不認同。
“哦!二位姑娘還不知道呢吧……”此時,高承像是想到什麼一般,連忙說:“你們可還記得黑賭坊裡的那個花臂男?”
“怎麼不記得,就是那個心狠手辣,設下絕命生死局,害得馬前輩差點連手都沒了的歹人嘛!”何青青說到此人就是心生厭惡。
她直言:“我同柳姑娘親探過那間賭坊,和那歹人打過照面,生得白白胖胖,一副笑面虎的模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一旁陪坐的何夫人忽聽自家閨女說親自去過地下賭坊,雖說現在無事,但是回頭想想,當娘的也是一陣後怕,哪能讓自家寶貝女兒涉險呢!萬一出個什麼事情,真的後果不堪設想。
她嗔怪道:“你這膽大包天的丫頭片子,可真是什麼地方都敢鑽啊!自己身體什麼情況,心裡不清楚嗎?萬一出個意外看你怎麼辦?”
說着,臉色立馬嚴肅起來。
“我……”何青青一時啞口無言。
見她沒來由地挨了何夫人一頓數落,柳煙寒連忙站出來賠不是。
“何夫人,此次杏崗鎮都是小女一意孤行,不要責備何小姐了,都是我的錯!”一己之力将錯誤統統攬上身來。
柳煙寒畢竟是何府貴客,又對何青青有救命之恩,何夫人自然是不能當衆拂了她的面子。
何夫人連忙緩和語氣:“哎呀……柳姑娘嚴重了,我沒有責備你的意思……”
她擡指戳了一下自家閨女的額頭,佯怒道:“是這丫頭自己不知輕重,她這性子也不知随誰的,做事不分天高地厚,身體不好、膽子卻不小,真是見天地讓人操心不已。”
何青青捂着被戳的額角,癟着一張嘴兒,委屈巴巴地向何夫人抱怨。
“娘,我又怎麼了嘛!你當着這麼多人揭我的短兒,人家也是要面子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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