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可以說是純粹文職的職位。他知道是這次他又差點回不來吓到了他們,要是換年輕幾歲的他一定會和他爸鬧,還會和徐瑩鬧,會指責他們不懂他的理想。
可是這次回來以後,他和陽子一起去慰問烈屬。當走進一個孩子才一歲多的家庭時。
“爸爸!”許是紀紅衛和那名犧牲戰士身形差不多,又穿着軍裝,孩子認錯了。
那孩子擡起淚眼,看向紀紅衛,他看到了軍裝,這是爸爸,他想爸爸。
他伸出兩隻小胳膊想要紀紅衛抱抱,哭的很凄慘,雖然才一歲多,可他聽懂了媽媽說的爸爸不會回來的話。
那孩子邊哭邊打嗝:“嗝,爸爸,爸爸。”
紀紅衛覺得自己的心酸酸的:“好,爸爸抱你。”
紀紅衛抱過孩子,摸着他的腦袋瓜哄着。趁着孩子情緒稍許穩定時,紀紅衛想到自己曾經曆的生死一刻,十分冒犯又很不教導員的問了人家媽媽:
“成了烈屬……嫁給軍人後悔嗎?”
那位軍嫂才把孩子接過去低頭哄着,聞言擡頭看向紀紅衛的眼底,這個時候的她,笑中含淚。
她柔聲回道:
“不後悔。從嫁給他我就沒受過一點苦。剛開始兩年他級别不夠我不能随軍,他拼命表現,終于立功升職我也能來随軍了。我想知道他這麼拼,除了責任之外,也是為了我和孩子。我知道他閉眼那刻,心裡最挂念最放心不下的一定是我和孩子。”
那一刻,他幾乎從這位軍嫂身上看到了徐瑩的影子。
所以回去後,明知道家裡在安排他的事裝作不知,看着父母妻子都在照顧他的情緒,他心裡更不是滋味。
盧向陽眼圈兒紅了,回身抱住紀紅衛,他的聲音裡有顫動:“老哥,謝謝你,謝你這麼多年。”
“不用想這麼多,我相信你。”最後盧向陽看着紀紅衛說道。
“呵呵,咱倆大半夜兩個男的搞得這麼煽情,别人看到指定會笑話咱。”紀紅衛率先恢複成平時嘻嘻哈哈的樣子。
他拍了拍盧向陽的肩膀,“我是最讨厭讀書了,這等你以後出來了,也算大學生了。老哥我再也不能笑話你比弟妹學曆低了。”他故意開玩笑活躍氣氛。
盧向陽在紀紅衛眼裡一直都是個敢闖敢拼的硬漢,他出生入死的戰功和幾次軍中大比第一名的戰績,是少有的二十歲出頭的營長。
這一回,他憑借之前積累的戰功和這次反擊戰中的突出表現,官升一級,從少将到中将,即将帶着軍銜保留津貼進入軍校學習三年,三年之後再分配軍區。
他紀紅衛之前明明可以調到京都軍區的,但是他沒有,他甘願在那個缺水幹旱的西北軍區和盧向陽配合,做他的教導員。
當一營上下得知消息時,盧向陽和紀紅衛下了最後一個最不明确的指令。
“全體都有!正常訓練!”雖然還是不苟言笑的樣子,但語氣比平時和緩不少的盧向陽。
“你們該幹啥幹啥去,休假的時候歡迎随時再來找我喝酒,你們營長也是一樣,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軍校的地址。以後遇上啥難事了還都能來找咱們!”
四年前的這個時候,盧向陽站在戰士們面前,高大挺拔猶如白楊。他一臉嚴肅的盯着一個個所謂選拔上來的精英。
那時在士兵眼中,被稱為“兵王”的營長不近人情,訓練強度大,還一遍遍重複對于他們枯燥的訓練項目。幾個兵油子當衆挑釁,被打回來後衆人才算是服了。
四年後,從戰場上回來的他們懂了營長的用心良苦。
懂了他為啥要一次次的強調小心謹慎生命為重不要魯莽;懂了為什麼那些基礎要他們四年如一日反複地訓練;懂了為何每次營長都跟着他們一起跨雪原、淌泥地、鑽樹趟子;也懂得了他為何要在四年間不停提高野外訓練和實戰演習的難度;還懂了以前營長定期要他們每個人都為之厭煩的個人總結報告是為了啥。
四年前,紀紅衛在戰士們心裡是親切和善又幽默的教導員。是他們無論何時想家了、有困難了、還是訓練跟不上了,所有難以啟齒的話都能在教導員那裡輕易開口,并且得到他的回應。
“訓練吧,晚上在食堂我們私人請大夥吃飯。”
……
“哥。我那個梳妝台前的椅子沒拿,可能在我屋裡門後,剛才我和嫂子擡梳妝台時我移了下!”
林青谷噔噔蹬跑走,聽指揮聽命令。
林青禾熱的滿頭大汗,她本來穿着件特意找出來幹活穿的舊外套,這會也熱得不行,脫了外套,僅着一件棉布短袖衫,這衣服比較寬大,她還在下擺處打了個結省得礙事。
楊素筠小跑的進了屋:“哎呦,這筒子樓看着小,妹妹你怎麼放了這許多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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