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她的腰就這麼結結實實地磕在了扶手上,疼得她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走在後面的沈獵跟着急了,立馬一個箭步上去,撥開了人高馬大的阿增,來到她跟前。
見她滿臉寫着忍痛,登時就火冒三丈,回頭狠狠瞪了阿增一眼,厲聲低喝:“不會扶人就别扶,瞎幫什麼倒忙。”
說罷,他便自己俯身下去,一手把清黛的胳膊往自己肩上一挂,一手護住她的腰,半扛半扶的,将她穩穩當當地放到了堂屋下她常坐的藤椅上。
“有勞沈大人。”清黛拿他沒招兒,隻得趕緊道了謝,便轉頭吩咐侍女們拿出茶葉和點心,招呼着他們幾個人進屋坐下。
阿增心有不安,甫一坐下便與她一連疊聲地說着對不住,“阿寶你方才磕到哪兒了,可還疼麼?還有你的腳…表舅都和我說了,正好我這些年一直都在跟着寨裡的巫醫學着給人看病抓藥,要不然我也替你瞧瞧吧?”
書琴也跟着在旁幫腔:“是啊阿姐,阿增哥哥的醫術可好了,上回我阿哥從馬上摔下來就看不見東西了,還是阿增哥哥幫忙醫好的呢。”
清黛這時卻被侍女端上來的幾碟子核桃酥吸引走了注意,眼瞧着她們正要端到沈獵面前,她連忙将人叫住,“沈大人吃不了核桃,去給他換碟玫瑰酥餅來。”
說完,才又回頭問他們,“你們方才說什麼?”
阿增與書琴:“……”
盡管有些無奈,但是阿增還是把自己的話重複了一遍,順便把自己之所以會過來的前因也都交代了個大概。
清黛耐心聽完,暗自慶幸着還好保龍嘴嚴,隻跟他說了自己受傷,卻沒把原因告訴他。
他也仿佛察覺到了事情非同小可,便一直忍着沒有問。
清黛也并沒打算告訴他,隻就着自己的傷道,“一點小傷而已,用過沈大人給的藥酒以後,已經好了不少,也就不必麻煩阿增哥哥了。”
阿增複雜地瞄了沈獵一眼,終于察覺到了什麼,忽地正了顔色:“說起那藥酒,可否請這位沈大人将東西拿出來借我一觀?當然,我也沒有别的意思,隻是想瞧瞧這藥的藥性是否與阿寶的體質相符,還需不需要再添些别的藥品做補。”
沈獵抓住的重點卻格外清奇,“她才回你們柔夷幾天,你就知道她是什麼體質了?”
驚得清黛差點噴茶。
書琴聽不得他這般夾槍帶棒,立時跳起來道:“先前不知道,現在就不能問了麼?阿增哥哥是為了我阿姐着想,又沒說沈大人你的藥不好,你至于這麼說話麼?”
“阿琴,你這麼和沈大人說話就很好麼?”清黛警告性地輕掐了一下書琴的小臉蛋,後又道,“至于那藥酒……”
她話還沒說完,沈獵便憤憤地從懷裡掏出個藥瓶子往桌上一擱,“東西就在這裡,你愛給誰驗給誰驗。”
清黛也不知他這是生的哪門子悶氣,便沒理他,隻一徑說着自己的:“這種藥酒我在中原的時候也常常用的,那邊的郎中看過也沒說有哪裡不好,何況我這傷真沒你們想的那麼嚴重,徐徐養幾日想來就能好了。”
她的話到這裡,書琴年幼無知或許聽不出來,但阿增卻多多少少聽出點什麼。
心下雖有不愉,卻還是笑着道,“既然阿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多那個事了。我本想着等你從神廟回來,過幾日的篝火大會就邀你同去,誰知中途竟出了這麼個狀況,不過到底來日方長,今年不行,咱們明年再一道去不也可以麼?”
書琴聽了就又笑出了聲:“阿增哥哥你曆年篝火大會可從來不跟女孩子一塊去的,怎麼碰上我阿姐就忽然轉了性了?今年不成還要約明年,我瞧你啊,分明就是想讨我阿姐回去當媳婦!”
柔夷人爽朗,即便是這樣當衆玩笑也沒人覺得羞臊,隻當是小孩子口無遮攔,淘氣而已。
阿增本人的心思,清黛其實也知道。
自打正月十五重逢以後,他便留在花溪城内,一直沒走。
隔三差五的,不是來邀請清黛四處遊玩,就是給她帶些她小時候喜歡吃的山果魚蝦。
雖然這些事她的其他朋友姐妹也會做,可終究沒有一個比他做得多、做得勤。
她阿嬷也曾旁敲側擊地問過她的想法。
隻可惜,她并不能對此做出回應。
從前在華都,她以為自己注定是要身鎖高牆,老死深宅的命,那層層宅院裡一重又一重的詭詐算計,她不比清照有父母在側,也不比易令舟家世顯赫,關于自己的終生,自然是一點妄想都不敢有的。
如今卻不一樣了。
她已然逃離了那座金絲籠,振翅回到了她的烏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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