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綿艱難的把目光收回來,作為一個以貌取人的膚淺人類,她不得不說一句,裴承安長成這個樣子實在是太犯規了。
她現在突然有些理解為什麼他能在京城未婚女孩夢中情人榜上霸榜數年了,實在是自身實力過硬,隻可惜是個斷袖,要不然這東宮早就莺莺燕燕,人滿為患了。
顧綿此刻深深的懷疑自己就是被他故意留下來當擋箭牌的。
裴承安聽到動靜,回過頭:“走吧。”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句話,顧綿突然産生出一種男朋友在等女朋友出門看電影的感覺,竟然還有點莫名的溫馨。她努力甩開這些奇怪的想法,跟上了裴承安的腳步。
本以為去了宮宴可以愉快的開始玩耍了,但是到了宮宴她才發現,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座位被安排在了裴承安身邊,準确來說,不是身邊,而是同一張桌子。
不過畢竟是宮宴嘛,讓她坐在裴承安身邊也沒什麼,無非也就是不能玩了而已,但是為什麼太後就坐在他們上首?也就那麼三五米遠的高台上,頭一低就能将她一覽無餘,還能不能讓人愉快的用餐了。
由于奇特的地理位置,顧綿仿佛是在接受考試一般,坐的筆直,目視前方欣賞着歌舞。
雖然臉上表現得一本正經,但其實她的心裡早已淚流滿面,今天小桃給她戴了太多發钗,墜着她的脖子又僵又疼,她悄悄瞄了一眼高台,看太後好像并沒在看她們這個方向,她伸出手偷偷揉了揉脖子。
裴承安看着身旁顧綿的小動作,目光中流露出一抹笑意,好心的伸出手替她摘掉了兩隻分量最重的金钗。
金钗一摘,顧綿的脖子終于得救了,但是她的頭發失去了金钗的支撐,發型馬上就以自由落體的速度迅速塌方,各種小發飾掉在玉石鋪就的地面上,發出了一聲聲清脆悅耳的撞擊聲,高台上的幾位都被這聲音吸引的看了過來。
顧綿一時不知道是應該先抱頭,還是應該先捂臉。總之在這個尴尬的時刻,她的心裡浮現出來一行血書大字:她果然跟裴承安八字不合,命中犯沖!
不過根據現在的形勢,她又捂着腦袋深刻反思了一下,然後飛快地在心裡把這行字改成了:裴承安克我!
她用強烈譴責的目光瞪着裴承安,裴承安顯然也沒能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他目光中露出一絲錯愕,看着捂着腦袋縮成一團還惡狠狠盯着他的顧綿。
眼看她倆旁若無人地大眼瞪起小眼,身後的小桃趕忙走上前給她重新绾起發髻,這次受到了環境和設備的限制,小桃就跟平時一樣隻為她簡單的将頭發绾起來斜斜的插了一隻銀色步搖,流蘇垂在耳邊,一晃一晃,倒是比滿頭钗子的華貴模樣更适合她,也不顯得突兀失禮。
一通忙亂,幸好有歌舞掩飾,隻有幾個人注意到了這裡的異常。
社死的顧綿并不很想說活,她用筷子戳着碟子裡的一根青菜,一邊戳一邊想今天是不是不宜出行,不宜參加宴會,不宜坐在裴承安旁邊,她覺得經此一遭她的老臉都被丢盡了。
場上的歌舞又換了幾輪,她自暴自棄的托着下巴,看着幾個美女在場地中間轉圈。
不多時一個宮人送來了一盤八寶鴨,對桌子上的菜肴失去興趣的顧綿驚奇擡頭,什麼情況?還有加菜環節?
她環視了一圈,發現好像就隻有她們這桌有這道八寶鴨,她後知後覺的轉過頭去看裴承安,這家夥什麼時候點的菜?
裴承安把盤子往她那邊推了推:“吃吧。”
這語氣,這動作,這表情,顧綿恍然大悟,這就是傳說中太子殿下的賠禮道歉嗎?這麼含蓄,她差點沒看出來。
不吃白不吃,美食當前,恩怨不值一提。顧綿毫不客氣的往嘴裡塞了一大口。
歌舞已盡,裴帝開口說了兩句場面話,就見西郡王子走上前來,顧綿看到那一臉胡子,強迫症就發作了。
好想拿剃刀給他刮了,好好的人,連臉都看不清楚。
隻見那西郡王子向高台上行了個禮:“為了感謝陛下将二公主殿下賜婚予臣,西郡特地将鎮國之寶再此獻上,此寶物是由本國機關大師所制作,天下間少有能解開之人。臣聽聞裴國人才濟濟,想必定然能将這寶物的謎題解開,令臣等大飽眼福一番。”
顧綿一邊吃八寶鴨一邊挑了挑眉,這話說的,這是來聯姻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要造反了呢。
這是對他們那寶物多麼的自信,才會公然在這宮宴之上挑釁。
她對于這種勇于作死的行為表示十分的佩服。
隻見那位西郡王子拍了拍手,旁邊一個随侍就捧着一個木質的托盤走了上來,那托盤上還故作玄虛的蓋了一塊紅色的綢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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