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怎的跪了個人?議論紛紛。
棣棠覺得丢人極了,紅着臉,把頭低了再低。時間也顯得十分漫長,平時一個半時辰的演出今夜感覺總也演不完似的。
可是難受的不止棣棠一個人,米有進進出出一直在強撐笑臉,他又不傻,先是賬本的事被敲打。
随即棣棠莫名的被罰了,顯然是露出馬腳了,本來嘛,也沒仔細藏,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隻是自己心存僥幸罷了。
米有心緒不穩,有幾次鼓點出了錯還是尹風眉給遮着,後面尹風眉就不讓他上場了,臨時改了曲目。
秦念初在房間裡聽見,不免冷笑,節目單她一早看過,早背下來了,這樣一變動她自然知道,見米有這樣隻覺得暗恨,心想就這個膽子還敢折騰。
正難受着,有人敲門,原來是鄭譽衣來了。
……
“怎麼柯公子沒一起?”
“不怕你笑話,這幾日我們兩個鬧了些别扭,互相不搭理。”
秦念初:“……”
鄭譽衣自顧自地倒了杯茶,潤了潤嗓子:“今日坊主心情不佳?呵,我可沒興趣打探什麼,隻是,我們兩個心情不佳之人或許可以互相開解一番。”
秦念初望着他,也不知道這話裡真假,反正鄭譽衣一向是個随性的人,經常叫人琢磨不透。
鄭譽衣果真不在意她接不接話,隻顧自己閑聊:“當時我同流螢争執一件事,争急了就惱了,彼此說了重話,可事後冷靜下來,竟連當時是因什麼事争起來的都忘了。”
“既然如此,互相找個台階就下嘛。”秦念初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我還沒想好。其實我心裡已經不生氣了,可是又不願做那個先低頭的人。”
鄭譽衣似乎歎了一口氣,擡起頭來望着她,“有時候我想,是不是越愛得深越在意,如果不愛,才真的是會什麼都不在乎了。秦坊主,我也不大知道你有沒有同别人戀愛過,真的是會這樣嗎?”
秦念初噎住了,雖然之前一直有猜測,柯流螢也沒有刻意隐瞞過,可鄭譽衣這種傲氣型的突然公開出……櫃,還是頭一回,簡直讓她受寵若驚。
鄭譽衣卻似乎不以為這是第一次,隻當對方早就知道,于是又追問一句:“坊主?”
秦念初回過神來,忙說道:“那自然是,喜歡一個人便會計較那人的一言一行,希望他處處美好,處處符合自己所希望的,一有不滿便心生計較,對他總比對外人苛刻許多。”
這麼說這,卻讓自己聯想到米有,難道自己對米有也是這樣嗎?
希望他完全為自己所有,不希望他能夠獨立翅膀變硬?或者也正因為如此,飽受束縛的米有格外想要折騰一番?
眼見着又走了神,鄭譽衣在那邊敲敲桌角:“秦坊主,我有心與你講講心事,你卻總是神遊天外。或者,你是在為外面跪着的那個生氣?他做錯什麼了?值得你大動肝火?”
“我才沒有大動肝火。”秦念初本能地否認。
鄭譽衣嗤笑:“那你怎麼不悄悄處置,非要讓他大庭廣衆之下受辱?”
秦念初一滞,笑罵一句:“吃裡扒外的小奴,我沒打他半死已經是留情面了。”
“吃裡扒外?這個錯可不小,恕我直言,有二心的人不能留。”鄭譽衣正色道。
秦念初歎了一聲:“那如果是很愛的人呢?”
鄭譽衣:“……”
“如你剛才所問,還有個相反的答案,如果很愛一個人,他的不好他的錯處便都會忍不住包容,都不再那麼計較,仿若隻要有情飲水飽,便可什麼都不在意了。所以,唉,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好。”
……
最終,鄭譽衣在震驚之中一步三回頭地走了,臨走還往棣棠那看了又看,不可置信這個不起眼的小厮怎麼就成了“很愛的人。”
秦念初倚在欄杆上,看着散場之後空寂的舞台發呆,衆人自然還記得兩個時辰之前發生的事,一個個默不作聲,悉悉索索的收拾桌椅,打掃衛生,倒是井然有序。
第206章第205章--米有陪跪
銀蕉今晚壓力很大,棣棠跪在那邊,隻剩他一人檢票,忙的不可開交的同時心裡也惴惴的,此時見秦念初居高臨下的看着,抖抖霍霍的趕緊拉算盤對賬,平日裡對完了都有棣棠去交給坊主或者米有,今日棣棠不用說了,連米有也沒來,銀蕉等了等,于是又核算一遍,再等還不來,眼見着秦念初的視線就轉到了自己身上,最後一咬牙,拿着賬本子走過來。
秦念初點頭,示意他送上來。
銀蕉猶豫了一下,才戰戰兢兢的往上走,三十幾階樓梯跟爬天梯似的費勁,終于走到離秦念初幾步遠的地方,下意識就站住了,秦念初不說話,擎等着他繼續,銀蕉也不敢多耽誤,遲疑了一下之後還是繼續上前,可心裡直哆嗦,生怕主子一個不小心把自己也踢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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