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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真深吸一口氣：&ldo;長話短說吧，鄭衾觊觎驅委很久了，利用考試安插了不少他的人，是王雷把我抓住的。&rdo;&ldo;那家夥怎麼總是陰魂不散的。&rdo;遲小多頭痛道。&ldo;曹斌應該沒有問題。&rdo;陳真說：&ldo;不過他還不知道真相，小多，需要由你想辦法去說服他。齊尉是咱們的人，現在要麼逃出來了，要麼被抓了，如果可以的話，你也想辦法放出來。&rdo;&ldo;我怎麼說服他。&rdo;遲小多道：&ldo;你當我是佛祖啊！說放就放。&rdo;&ldo;總有辦法的。&rdo;陳真說：&ldo;鄭衾至少會帶你去驅委一趟。我相信你，首先曹斌會接應你，你又是鄭衾的徒弟……&rdo;可達端着盤子過來，還買了個快樂兒童餐給遲小多，項誠與可達，陳真各自拿了個全家桶放到自己面前開吃，把三個玉米棒放到遲小多面前。&ldo;周老師身體情況很糟糕。&rdo;陳真說：&ldo;山河社稷圖耗掉他太多力氣了。宛媛正在照顧他，可達負責聯絡宛媛那邊，老佛爺被囚禁在什麼地方？&rdo;&ldo;不知道。&rdo;可達答道。&ldo;好的。&rdo;陳真歎了口氣，說：&ldo;至于……軒何志。&rdo;&ldo;那家夥是奸細。&rdo;項誠答道。&ldo;嗯。&rdo;陳真說：&ldo;注意防範。&rdo;&ldo;接下來我會想辦法，朝你們傳遞消息。&rdo;陳真答道：&ldo;你們在鄭衾身邊，一切照常。他為了拿魔種，不會對你們動手的。你成為了他的弟子，是有機會拿到他的拐杖的。&rdo;&ldo;為什麼收我當徒弟？&rdo;遲小多說：&ldo;我直到現在還不明白。&rdo;&ldo;控制項誠。&rdo;陳真說：&ldo;我猜的，他與你有了師徒關系，就能鞏固雙方的信任，如果吞噬魔種失敗，他也能通過攫取你眉心輪裡的龍魂進而穩定住自己即将崩潰的身體和壽命……就這樣，八點四十五了，大家出發吧。來，戰友們。&rdo;陳真伸出一手，手背朝下，看看衆人。&ldo;你是不是還要解釋點什麼？&rdo;項誠卻道。陳真沒有說話。&ldo;你把周茂國和林語柔賣了。&rdo;項誠冷冷道：&ldo;我本來一直是相信你的，直到我知道那些檔案被翻出來了，給他們定罪，我不由得開始懷疑你了，陳真。&rdo;&ldo;我最看不起的就是出賣上級和朋友的人，從前我欠你一個情。&rdo;項誠答道：&ldo;救你出來是還你情，就這樣。小多，走。&rdo;&ldo;等等！&rdo;陳真考慮片刻，而後道：&ldo;我說不是我賣的，你們信麼？&rdo;項誠眯起眼，陳真說：&ldo;我不知道是怎麼個情況，也不可能是小朗，我不知道他用什麼辦法逼問出那段文件和檔案的密碼，是，檔案隻有我、周老師和老佛爺知道。&rdo;&ldo;我沒有想到，他做好了所有的布置，會在那裡等我。&rdo;陳真說：&ldo;我和小朗的對話隻有我倆知道，不可能洩露給任何人。&rdo;&ldo;其次，我在被他抓住之後，直到反擊&ldo;徒弟呐。&rdo;鄭衾說。&ldo;師父！&rdo;遲小多忙拍拍項誠，讓他起來，自己要起身，鄭衾卻以拐杖點住遲小多的肩膀，示意他不用起來。鄭衾問：&ldo;午飯吃了沒有？&rdo;&ldo;沒呢。&rdo;遲小多說：&ldo;等您回來。&rdo;鄭衾點點頭，說：&ldo;進來吧。&rdo;鄭衾帶着兩人進去，什麼也沒有發生，遲小多朝項誠使了個眼色，項誠眯起眼，略一思考，沒有說話。仆人上了午飯，遲小多非常困，強自控制着不要打呵欠，随意與鄭衾聊了幾句，問他上哪兒去了，鄭衾答道去驅委，遲小多便識趣地沒有再問。&ldo;你想給周茂國和林語柔求情，是不是？&rdo;鄭衾說。遲小多不敢開口，看着鄭衾。&ldo;不用這麼怕。&rdo;鄭衾樂道：&ldo;師父又不吃人。&rdo;鄭衾摘下墨鏡，龍瞳内斂，看着遲小多的雙眼，說：&ldo;這樣罷，午課後，師父去睡會，傍晚你陪師父去市裡走一趟，我看你成天呆在這兒也挺無聊的。&rdo;遲小多心想終于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忙自點頭。當天的午課，遲小多簡直整個人都要斯巴達了，一晚上沒睡，困得要把腦袋磕在茶盤上。幸而鄭衾并沒有注意到他，簡短地授課結束後，就躺在搖椅上閉目養神。遲小多趴在桌上，睡得流口水，一個小時後是陶然叫醒了他。&ldo;我總覺得他知道了。&rdo;遲小多回房，和項誠抱着睡午覺，項誠一身汗水淋漓的，也不洗澡就上床了。&ldo;朝好處想。&rdo;項誠說：&ldo;他說不定是覺得昨晚你被我弄得一晚上沒睡成。&rdo;遲小多哭笑不得，靠在項誠懷裡，兩人睡了會。傍晚鄭衾讓陶然親自開車，載着他們回了北京，在靈境胡同對面的一家酒店式公寓裡住下。弟子們忙前忙後，像搬家一般，帶來了不少書籍以及施法材料，房間非常寬敞，遲小多和項誠住一間，鄭衾自己住一間。陶然在地上給項誠畫法陣，鄭衾坐在輪椅上，看着對面的靈境胡同，一切如常。&ldo;師父怎麼突然想搬這兒來了？&rdo;遲小多說。&ldo;老了。&rdo;鄭衾說：&ldo;喜歡熱鬧。&rdo;夜裡，靈境胡同一片黑暗，鄭衾說：&ldo;你用龍瞳看看外頭？&rdo;遲小多用龍瞳望出去，隻見一個巨大的光罩，罩着一棟高樓，四處虹光閃爍。當即明白到鄭衾在看驅委。&ldo;你倆早點休息罷。&rdo;鄭衾說：&ldo;師父老頭子，就不當你們的電燈泡了。&rdo;遲小多把鄭衾送到門口，關上門的一刻，兩個人都有種脫出囚籠的感覺。&ldo;他是不是發現咱們把陳真放走了。&rdo;遲小多說。&ldo;别疑神疑鬼的。&rdo;項誠開了瓶洋酒，倒了點在杯裡，說：&ldo;他要時常來往驅委，來來去去的，三個小時車程不方便，才把咱們帶在身邊。&rdo;是這樣嗎？遲小多總覺得鄭衾話裡有話。然而接下來，一切卻很平順，鄭衾甚至沒有提到任何關于陳真的事，也沒有人聯系他們。北京的天氣漸漸熱了起來，遲小多每天到鄭衾房内去學九華門的咒法，項誠則修習運用真力。陳真、可達、齊尉幾人就像消失了一般。遲小多記得陳真提到過，按兵不動，等待他們的通知，便在忐忑之中度過這段漫長的日子。每天在鄭衾的面前，遲小多都提心吊膽的，幸虧隻有一小時的午課，而回到房中後，與項誠在一起的時間則是最幸福的。直到某一天，鄭衾說：&ldo;教你的，這些日子裡都記得差不多了？&rdo;&ldo;大概能記得。&rdo;遲小多說：&ldo;要考試了嗎，老師？&rdo;&ldo;那倒不用。&rdo;鄭衾答道：&ldo;你去把七寶菩提樹取下來。&rdo;遲小多有點緊張，陳真先前的囑咐，就是讓他把七寶菩提樹偷到手，而鄭衾從不離身的拐杖，此刻便放在房間角落裡。遲小多雙手捧着拐杖，遞給鄭衾，鄭衾看也不看，說：&ldo;很重？&rdo;&ldo;是有一點。&rdo;遲小多說。鄭衾說：&ldo;把一頭駐在地上。&rdo;遲小多依言施為，他比鄭衾高了個頭，不得不稍微躬身，拐杖就像能感應到他的身高，漸漸地長高了點。&ldo;默念我教給你的咒文。&rdo;鄭衾說：&ldo;把法力注到七寶菩提樹裡去。&rdo;&ldo;咒……咒文？&rdo;遲小多茫然道：&ldo;您沒有教過我什麼咒文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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