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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需要真武做什麼？&rdo;林語柔不客氣地問，&ldo;鄭老師還沒到，現在不允許動用。&rdo;&ldo;我有一些事需要确認。&rdo;周茂國随口答道。躲在桌下的遲小多心跳得砰砰響。&ldo;人和武器隻能交給你一樣。&rdo;林語柔說，&ldo;自己選吧。&rdo;&ldo;那就武器吧。&rdo;周茂國說。&ldo;必須你親自去取。&rdo;林語柔冷冷道，在批文上簽了名，交給項誠。周茂國那邊挂了電話，項誠轉身要走，林語柔卻道：&ldo;站住。&rdo;項誠忙又轉身，林語柔打量他，眯起眼，說：&ldo;我怎麼覺得在哪裡見過你？&rdo;&ldo;上一次您巡查雲南的時候。&rdo;項誠說，&ldo;大理，蝴蝶泉，我給您帶的礦泉水，跟在白主任身旁。&rdo;&ldo;是嗎？&rdo;林語柔奇怪地說，&ldo;那麼你進來的時候，為什麼會連我是誰都不知道？&rdo;項誠有點為難地答道：&ldo;時間太久了，人和官職我對不上，主任也經常這麼說我。&rdo;喬大師笑了起來，無奈搖頭。林語柔淡淡道：&ldo;驅魔師考過了麼？&rdo;&ldo;沒有。&rdo;項誠答道。林語柔轉念一想，問：&ldo;老白身體如何？&rdo;&ldo;他已經去世了，林局。&rdo;項誠答道，&ldo;中的蠱毒太深，年紀也大，撐不住。&rdo;&ldo;我忘了。&rdo;林語柔歎了口氣，說，&ldo;老了……&rdo;會議室裡一片靜谧，林語柔似乎想起了一點往事，搖了搖頭。&ldo;老朋友們一個兩個的都走得差不多了。&rdo;喬大師随口道。林語柔沒有再說話，項誠微微躬身，這次順利走了，離開統戰部，襯衣後背濕了一片。周茂國挂了電話，走到落地窗前，背對辦公桌，背着手。&ldo;自古都說，解鈴還需系鈴人。&rdo;周茂國沉吟道，&ldo;也許在解開這個疑問後，我們可以不必再把巴蛇封進落魂鐘裡。&rdo;&ldo;老佛爺已經這麼決定了麼？&rdo;陳真說，&ldo;這是非常冒險的嘗試。&rdo;周茂國略一點頭。陳真道：&ldo;落魂鐘已經有裂紋了，小朗告訴我，落魂鐘的容積是有極限的，裡面羁押了太多強大的靈魂，何況蛇魂帶着魔種，一旦撐破了結界，後果将不堪設想。&rdo;&ldo;這還是其次。&rdo;周茂國說，&ldo;使用翻天印加固落魂鐘，是一個不錯的辦法，但是我們不知道，在落魂鐘裡的妖魂會不會因此而産生變化，萬一魔種吸納融合了别的妖魂，麻煩隻會更大。&rdo;說完周茂國轉身，陳真在轉椅上也轉過身，椅背擋住了周茂國的的視線，剛好令他看不見遲小多。周茂國說：&ldo;我走了，你看着辦吧。&rdo;陳真起身要送，周茂國卻擺擺手，徑自離去。周茂國看了眼電梯，左邊先到，進門後，右邊的電梯叮一聲打開。&ldo;組織部。&rdo;左側電梯合攏，項誠從右邊電梯裡走出來。遲小多從桌子下面鑽出來，看了眼陳真。遲小多：&ldo;好險。&rdo;陳真：&ldo;……&rdo;&ldo;老佛爺到底在想什麼？你不阻止她嗎？會很危險的。&rdo;遲小多說，&ldo;封在落魂鐘裡，不怕讓那些妖魂全部合體，最後變成奇怪的東西嗎？&rdo;陳真答道：&ldo;沒關系，反正關在監獄裡的也不是項誠。周老師的話你都聽見了，有些話我不方便說，就交給你了。&rdo;&ldo;謝謝。&rdo;遲小多心想這次一定是把陳真給害死了。&ldo;不客氣。&rdo;陳真說，&ldo;為了朋友。&rdo;遲小多聽到這話時，突然很感動，眼淚就要掉下來了，就在此刻，外頭又有人敲門，遲小多忙熱淚盈眶地又躲進桌子底下，進來的卻是項誠。項誠：&ldo;……&rdo;遲小多說：&ldo;我們絕對沒有做奇怪的事情。&rdo;項誠哭笑不得，陳真說：&ldo;拿到了？&rdo;項誠朝陳真出示一張卡，陳真說：&ldo;這個給你們，隐身符。&rdo;陳真交給遲小多一張符，說：&ldo;最後一張了，隻能維持十分鐘。&rdo;&ldo;她說需要周茂國親自去取。&rdo;項誠說，&ldo;我打不開。&rdo;陳真示意無妨，從抽屜裡取出沙漏。&ldo;不能讓周老師去，否則就跑不掉了，沙漏底下有周老師的符印。&rdo;陳真說，&ldo;用它能騙過保險箱，密碼是這個。&rdo;陳真在紙上寫下密碼，讓項誠和遲小多看了記住，繼而把它幾下劃掉，紙張放進碎紙機裡。&ldo;沙漏用完以後拿到五樓，交給小朗。&rdo;陳真說，&ldo;再從五樓的對外出口離開，接下來無論你們去哪裡，請和我保持聯系，随時報告進度，我去想辦法拖住監察部。&rdo;遲小多和項誠出門。項誠關門前，看了陳真一眼。&ldo;謝謝。&rdo;項誠說。&ldo;不客氣。&rdo;陳真正在收拾東西，擡眼一瞥項誠，答道，&ldo;為了世界和平，我也相信你能控制住自己。&rdo;遲小多和項誠在等電梯，遲小多說：&ldo;陳真很好的。&rdo;項誠神色複雜，沒有回答，遲小多牽着他的手，晃了晃，他很少聽到項誠說謝謝‐‐除非對服務員。也許陳真的行為，多多少少也能打動項誠吧，遲小多從來就覺得，自己雖然改變了項誠，但其實這個世界，和項誠所想也不完全一樣。像陳真、可達、周宛媛……朋友之間或許各自抱有私心，然而在大節上，卻是從來不含糊。如果陳真是驅委的大boss，也許一切都會有所不同吧，年輕人聚在一起，辦事的風格會和林語柔她們不一樣。遲小多又想到周茂國的話，當年周茂國和項誠的爸爸，是不是也像現在的陳真和項誠？但回頭想一下，陳真相信他們，是因為他相信這麼做能解決問題，一旦事實證明靠項誠和遲小多兩人不行呢？遲小多不敢再發散了。項誠也在思考，此刻回過神，朝遲小多說：&ldo;符咒貼上。&rdo;遲小多貼了符咒，唰一下消失了。項誠整理拎在手裡的包，進了電梯。遲小多摸了摸項誠的手背，兩人一牽手，便各自放開。項誠深吸一口氣，遲小多小聲道：&ldo;加油，隻差最後一步了，一定可以的。&rdo;項誠：&ldo;周茂國是不是去過陳真辦公室？沒有發現你嗎？&rdo;&ldo;我躲在辦公桌下面。&rdo;遲小多說。&ldo;他朝陳真說的什麼？&rdo;&ldo;很複雜。&rdo;遲小多答道，&ldo;他提醒了我一件事，回去我們詳細說……&rdo;電梯叮的一聲停下，遲小多一緊張，兩人馬上都不說話了。遲小多祈禱千萬不要碰上林語柔，哪怕是周茂國都好點，他屏住呼吸，電梯門打開，走進來一個老頭子，老頭子穿着一身民國的短褂長袍，背後跟着兩個穿中山裝的年輕人。遲小多：&ldo;！！！&rdo;鄭衾！他怎麼來協會了？項誠朝側旁退開些許，一時間連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個時候最好的反應就是不吭聲。鄭衾摘下墨鏡，進到一旁，手杖在遲小多的腳上輕輕碰了一下，遲小多的心登時提到了嗓子眼。&ldo;嘿。&rdo;鄭衾自言自語，笑道，&ldo;聽見了嗎？哪怕明天就要辭職，隻要她還在一天，就容不得人插手。&rdo;兩名弟子沉默，項誠也沉默。電梯緩慢下行，鄭衾摘下墨鏡，從電梯門的倒影裡看着項誠，繼而目光移到了遲小多的臉上。遲小多的心跳瞬間停了。他在電梯門裡沒有倒影，然而當他望向鄭衾的雙眼時，他們的眼睛是透過鏡面而直接對視的。鄭衾搖搖頭，笑了笑，戴上墨鏡。&ldo;一樓大廳。&rdo;電梯報樓層，鄭衾自若走了出去，兩名弟子随即跟上，門閉攏。&ldo;他發現我了。&rdo;遲小多顫聲道。&ldo;他也發現我了。&rdo;項誠答道，&ldo;别怕，他要是敵人，剛才就已經動手了。&rdo;遲小多虛驚一場，本以為已經沒人能發現自己了，沒想到居然碰上另一個有龍瞳的。&ldo;地下層。&rdo;電子聲說。&ldo;接下來怎麼走？&rdo;項誠出來，面朝四個電梯，兩個來回于地下層與驅委本部，另兩扇則通往更深的地下。按鈕自動亮了，遲小多的聲音響起：&ldo;換乘電梯，左邊的。&rdo;地下層轉乘處有四個電梯，遲小多根據上次周茂國帶自己過來的記憶，心想應該是左邊那個，右邊則應該是通往庫房。&ldo;您好。&rdo;另一個電子聲說，&ldo;初次見面，請問您是誰？&rdo;&ldo;喲，還是智能的。&rdo;項誠說：&ldo;去庫房。&rdo;&ldo;不能辨認您的身份。&rdo;電子聲說。項誠拿出卡，在感應器上晃了晃，遲小多沉默。三秒後，電子聲說：&ldo;歡迎您的到訪，因為您的身份無法辨識，需要監察部許可，請稍等。&rdo;監察部，中央電腦彈出申請，陳真在電腦前按下了回車，輸入地下庫房的通行口令，确認，關上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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