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荷被他這話問得一愣,随後移開了視線,輕笑道:“三公子莫不是糊塗了?玉荷隻是玉荷,還會是誰?”
她不是她。她如何能是她。
秦阮暗道自己真是癡漢,這時候也能想起冰鹚,還問另一個本不相關的姑娘到底是誰。他這才發現自己剛才的動作逾越了,連忙松開手。
玉荷擡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
“我明日就要離開這裡。”
秦阮問:“你是要回家?”
玉荷點點頭,神色黯然:“家中有幾件大事,喚我回去。這一走,怕是再見不了三公子一面了。”
她忽然像乳燕投懷一般,在秦阮未曾防備之下直接伸展雙臂環住秦阮,緊緊箍住了他,讓秦阮一時掙紮不脫。一團溫熱在秦阮胸前漫開。
“我知道三公子心裡已有了人,可我還是想要你親近過的第一個女子是我。日後我也再不會有什麼遺憾。”
不等秦阮自己抽出雙臂,玉荷就立刻放開了他,神态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恢複如常。
“三公子會恨我嗎?在我做出糟蹋你心血的事後?”
秦阮沉默片刻。
“你若希望我恨你,那我就不恨你。”
他與玉荷擦肩而過。
“一路珍重。”
“是。”
秦阮這一夜睡得很不踏實。他夢見了一隻渾身赤紅的虎在低聲嘶吼,一步一步向他走來,但他偏又在崖邊一處險石上站着,眼見着那虎作勢欲撲,他卻動彈不得——
幾聲雞鳴驅走了夢境。
秦阮睜開眼睛,疲倦地爬起來。
屋裡彌漫着雪蓮玉花羹的香氣。
他看看原本堆着譜子的小案。那些譜子現在都整整齊齊地擺放在黃花梨木的小案旁。《醉月》原譜就在最上面。
一碗潔白如雪的羹湯就放在案上。
沒有任何字條。
秦阮輕歎了一聲。他知道,玉荷此時已是悄悄地走了。
天色漸亮。
白夫人從挽螢那裡也聽了玉荷謄譜的事,向秦阮問起。
“不過是件小事,無足輕重,”秦阮說,“是我讓她再謄一份的,隻是她不甚打翻墨汁,将譜子弄污了。昨兒我就把新抄的譜子丢棄了。”
“隻是可惜了玉荷這孩子,”白夫人不無惋惜地說,“她在白家也待了幾年,一直本分,是個蕙質蘭心的人,隻是命中與你無緣。”
秦阮淡淡地笑了笑:“兒并非她的良人。心不在她身上,就算成了,對她也是有壞無益。娘,強扭的瓜是甜不起來的。”
白夫人慢慢點了個頭。
“算你說得有理。怎麼,今兒個又要出去?”
秦阮一身雪色長衣,已背上了赤蝶。白鸢今日打懶不出門,他便借了厭雪來,準備自己出城。
“我會早些歸來的。”
一騎絕塵而去。
秦阮從前跟白鸢學過騎馬,和厭雪也有了默契,不至于會被甩下來。眼見兩路景緻從眼前飛快退去,他的心也越發活絡。
竹林中的景緻依然甯靜美好。隻是白鶴亭附近今天卻多了幾個人,幾匹馬。
秦阮勒馬,停了下來。
這氣氛不對。
眼前的幾人都穿着黑衣,用開了孔的罩子蒙着臉,他們個個騎在馬上,手裡拿着棍棒、繩索和布袋,一副惡相,似乎是專門等着他的,定是要做出什麼不好的事來。
“這不是總樂司的白公子嗎?”打頭的一個看見秦阮,就領着一群人驅馬迎上來,奸笑着道,“自你得了頭名,可是一向少見呐!不知近來可好?”
秦阮當下沒有任何猶豫,調轉馬頭,就向林子外面飛奔而去。
“别讓他跑了!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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