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凄厲,吓得底下的仆人一個個面無血色,噤若寒蟬。
唐晏甯走過去緩緩行了一個禮,語氣悲傷道:“姑姑,節哀。”
唐雲猛地轉過頭,雙眼緊緊瞪着她,眼中的紅血絲分外瘆人,“是不是你,說,是不是你?你自認為自己長得漂亮,所以就勾的我兒去假山跟你幽會,然後又借故推他下來是不是,是不是?”
她邊說邊抓着唐晏甯的雙肩開始搖晃,狀态如瘋如癫,令人毛骨悚然。
第63章死的又不是你兒子
唐恒一把拉開了妹妹,痛心道:“雲兒,你冷靜一點,子謙不幸失足殒命,我這個當舅舅的也是十分痛心,但是再痛心人死也不能複生,你應該盡快帶子謙回去入土為安,而不是繼續在這瘋瘋癫癫,胡亂攀咬。”
“不,我不回去,”唐雲嘶吼着,“死的又不是你兒子,你如何能理解那種痛,找不到兇手,我絕不回去。”
這話誅心。
唐恒一向偏愛這個妹妹,官場上也處處為她家人打點,對兩個外甥自是好的沒話說,都快趕上自家兒子的待遇了。
就拿今天這事來說,唐恒得知後第一時間召集了所有人,嚴加審問,連唐雲肆意毆打發洩都無視,隻為讓她好受一點,可是現在她竟然說死的不是你兒子!
唐恒悲哀的面色劃過一抹失望,但也隻是片刻,又開始繼續勸說着妹妹。
可能妹妹隻是太傷心了才口不擇言吧。
唐雲猛地推開了扶着自己的哥哥,拿着藤鞭又開始胡亂的抽起來,嘴裡不停的吼着,:“你們害了我的兒子,你們該死,該死,全都該死。”
靠前幾排的丫鬟仆婦身上都挨了不少鞭子鞭子,可是仍然沒有一個敢求饒。
最可憐的就是昨日跟着溫子謙的兩個小厮,被抽的奄奄一息,有進氣沒出氣的,就連唐晏玉身上都被抽了兩鞭子,唐雲一心認為定是唐晏玉色誘小兒子不成,反被責罰,所以才不甘心又去色誘大兒子,是為報複。
“夠了,”唐恒一把奪過她胡亂揮舞的藤鞭,怒道:“你就算把這些仆人全部打死,子謙也活不過來了。”
唐恒的一聲怒吼像落地驚雷,震的下面的家丁仆婢瑟縮了一下,也震的唐雲渙散的瞳孔慢慢有了焦距。
她頹然的跌坐在地上,像兇猛的野獸被剝奪了利齒,絕望悲涼,滿目淚痕,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哥哥,昨兒子謙還好好的跟我說話呢,怎麼才過了一夜人就沒了,哥哥,你讓我如何冷靜,如何冷靜啊!!!”
昨日還高高在上的雲姑姑,一下子仿佛蒼老了許多,如尋常痛失愛子的老妪無甚區别,匍匐在地上捶足痛哭,雙肩聳動,身邊的丫鬟嗫喏着上前拿了幹淨的帕子為她拭去臉上鼻涕眼淚混合的污物。
溫子傑心裡萬般震驚,但面上仍是一臉悲傷,一直跪坐在已經僵硬的哥哥身邊默默垂淚。
其實他們兩兄弟在沒有利益牽扯的情況下一直關系較好,但是日後一旦到了繼承家業的時候,難免也會有龃龉,且父親母親都偏愛大哥,隐隐讓他有一絲嫉妒不滿,現下哥哥卻莫名其妙的死了,于他來說竊喜竟然大于悲傷,此後溫家隻有他一個兒子,再也沒有人會跟他争了。
唐晏甯在一旁也表現的十分黯然,隻是心底一片冷漠,自己的愛子喪命,就恨不得全部仆人陪葬,那她枉顧的那些人的性命,又何嘗不是别人的愛子愛女。
唐恒示意溫氏上前安撫住妹妹,又厲聲審問了一遍跪着的仆人,稱,若有知情隐瞞者,一旦查出全部杖斃,仆人們面上一片恐慌,紛紛搖頭,依舊表示不知。
唐恒盤問無果,搖頭放棄,看來極有可能是外甥酒醉了自己爬上假山,不甚殒命的吧。
其實剛剛唐晏甯沒來的時候,唐恒就已經審問了一遍,隻有溫子謙的貼身小厮如實說過,昨日公子忽然說自己的玉佩不見了,讓自己和三小姐的婢女去前院尋找。自己則去後院找找看,那小厮在找到玉佩後見公子屋内的燈未亮,以為公子乏了先行歇下,便把玉佩放在了自己身上,想着早上再拿過去給公子,誰知早上一看公子竟然不在床上,這才隐隐覺得有些不對,随後前院就傳來了公子喪命的消息。
唐恒再審一遍也不過是想看看有沒有蛛絲馬迹罷了。
他揮手潛退了所有下人,給受到鞭傷的仆人,每人多發了二兩補貼,那兩個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小厮每個人補貼了十兩,用來養傷。
仆婦們如蒙大赦般的匆匆離去,各司其職,一刻也不想在唐雲面前晃蕩。
唐晏玉捂着雙臂上的鞭傷,滿腹委屈的離去。
唐晏甯目光反倒聚集到了冬雪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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