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星看見盛沂的臉僵了下。
林雪也愣了愣,閻格還沒注意,朝盛沂看過去,繼續說:“我跟林老師的意思是男生讓你領唱。平常上台演講,你抗壓能力也好。行吧?”
盛沂瞥了眼水星,又拒絕:“我不想。”
他的語氣冷冷的,面上又擺出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連閻格都沒反應過來:“為什麼不想?”
要知道這樣露臉的機會很不容易,别人趕着找她都沒機會,現在白給他還拒絕。
水星低頭,視線落在她腳邊的小石子,她沒說話,心裡又忍不住想盛沂為什麼拒絕,他說自己不想,是不是因為不想跟她一塊兒上台。
不止是她這邊兒的氣壓低,閻格那邊的氣壓更低,可偏偏盛沂那邊兒,嘴唇還是抿成條直線,沉默片刻,他才又說了話:“不會唱。”
“不會唱不能練嗎?”閻格沒好氣地接上他的話,又瞬間反應過來,“不是,這都給你們多少天,大課間全班同學都跟着練,你一句都沒學?”
盛沂嗯了聲,絲毫沒有要服軟的樣子。
閻格腦袋都要氣炸了,後邊的同學也相互遞起了眼色,雖說盛沂平常是老師的寵兒,可這種事情居然敢跟老師犟,對方還是閻格,他們衷心為他祈福。
林雪在旁邊忍不住笑了出聲,她沒有閻格的急脾氣:“行,不會唱又不是大問題。既然你們閻老師都發話了,先這麼着吧,男生這邊的領唱暫時是你,有問題我們之後再說,好吧?”
水星跟盛沂又回到了排練的位置。
頭一次有指導老師的排練結束,林雪就留下了兩個領唱。閻格有事兒沒囑咐兩句就走了,現在隻有他們三個人,水星跟盛沂站在一邊。
林雪在合唱的時候就注意到了盛沂,盯了他好幾遍,都是因為每次她的視線轉過去,盛沂都是才開口,有時候連跟旁邊的詞都不一樣,要過兩句才能再連上,一看就是不會唱的。
她本來要喊他下來私下問,哪兒能想到閻格一心看中盛沂,想讓盛沂給一班長臉,當着這麼多同學的面子,林雪總不能直接說閻格跟她想得不一樣。
“是這樣,你們閻老師都發話了,看起來你這個領唱是非當不可。”林雪搖搖頭,咂嘴,“也怪我,開始我就想問問你怎麼跟詞都跟不上。”
水星說不清楚為什麼,在她的話裡聽出一絲嘲諷的氣息。
盛沂眼皮擡了下,反駁不出話。
教學樓後邊經過幾個女同學,看到盛沂的腳步都慢了慢,企圖湊近也聽一聽他們在說什麼,林雪隔着盛沂,偏頭,看了眼後邊紅着臉假裝路過的女生們:“其實你們閻老師選你還是有原因的,這不是離合唱比賽還有段時間嗎?我們不會唱可以練,可以學。”
林雪不太确定名字:“我看我們這個領唱,水星?”
水星忽然被點到,神色怔了下,有點兒呆,嗯了聲。
“水星就很不錯,教你綽綽有餘。”林雪又說,“你有問題平常就多向她讨教,兩個人一字一句的,起碼能把詞記住。”
林雪跟兩個人又交代了些事情,并把聯系方式也寫到紙上,交給兩個人才出了校門。水星跟盛沂一前一後走進教學樓裡,現在下課,樓梯間的人流量也多。
水星讓了讓地方,挨着樓梯扶手走,下了好大決心,才停下腳步,轉頭,後邊的人說話:“盛沂。”
雖然兩個人認識,到她進一班已經有些時間了,水星在偶爾跟别人說話也會提及他的名字,但這樣面對面說給本人聽還是第一次。
以至于她隻不過叫了一個名字,恍惚間,又聽見心髒跳動的聲音。
盛沂的腳步停了下,擡起頭。
“你最近什麼時候有空?”水星問他。
太陽落了下去,交替月亮懸挂在玻璃窗上,這太像是一個傍晚,當時他們的位置似乎也是這樣,隻不過是在下樓梯,那會兒水星還跟在盛沂的身後,月亮跟他一起停下腳步,以至于她能趁機站在他的身邊。
盛沂沉默了下,他逆着光,臉上的神色模糊,暧昧又不明,頓了下,才說:“都可以。”
他這麼回答更像是那個時候了,為了不耽誤平常的時間,兩個人定好了中午留在學校,兩個人都跟家裡說了以後午休不回家,席悅聽說了這件事還來找水星:“星星,你真的要跟盛沂一塊兒留下?”
水星從口袋裡找到上次沒吃完的大白兔,一邊遞給席悅一邊點頭:“閻老師都要求了。”
“說真的,我還有點兒好奇呢,從小到大,我和盛沂都認識多少年了,我從來沒聽過他唱歌。”席悅說着,停了下,“……..好像也聽過,不過是特别特别小的時候,但沒什麼印象了,後邊小學跟初中也有過唱歌比賽,但盛沂也沒參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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