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之後,我瞞着他們報了警校,從此他們和我再沒說過話,一直到我正式進入刑警隊,他們的态度才有所緩解,我告訴他們說,我不需要他們保護我一輩子,我的命隻有我自己才能保護,我也會去保護想要保護的人,所以我會活得好好的”
“向零,我能理解是什麼支撐着你走到現在,可是人也有需要放棄的時候,我們不一定非得去拼命,這個世界上一花一草一山一水都可以成為我們堅持的理由,也可以是我們放棄的理由”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成為你的顧慮,成為你的後顧之憂。”
語末,喻時緊張地看着天花闆上的紋路,等着身邊人說出一句話,可是過了很久很久,旁邊的人仍舊是一動也不動的,她甚至能聽見對方平緩的呼吸聲,輕手輕腳支起身子,她探頭去看,隻見對方閉着眼睛,規律的呼吸聲從她鼻間一進一出。
她平躺回去,看着天花闆,想:“睡着了也好,希望你一夜無夢。”
就像是所有的祝福都被截胡了一樣,喻時的這一句當然也沒實現。
向零久違地夢到了自己小時候,那是她初二的時候,她在一次午休時經過校園後方的倉庫房,見到有個男孩在逗貓玩,但是用“逗”這個字不太合适,男孩其實是把一隻母貓剛生出來的幼崽放到了高高的橫梁上,而母貓的腿則受傷了,正趴在地上對男孩發出嘶吼般的叫聲。
男孩拿着長長的樹枝去戳橫梁上的小奶貓,小奶貓發出無助的叫聲,自己也沒辦法下來,母貓自己也沒法跳上去叼走自己的小孩,兩邊都發出凄慘無比的叫聲,隻有男孩聽着貓叫聲在一旁咯咯笑。
“喂!好玩嗎?”
原本正在逗貓玩的男孩聽見聲音,有些被吓到了一樣,轉頭一看,是個比自己還高一個頭的女孩,他反問:“關你什麼事?”
她還記得那時候的姜遠留着寸頭,腦袋後面像是被狗啃了一樣出現了幾個秃,身上的衣服一點也不整齊,甚至有些皺巴巴的,白色的校服微微發黃,就像是很久沒洗了一樣,她還能看見對方衣角上幹掉的泥巴。
“小土豆——你在哪裡——”
兩人都聽見了第三者的呼喚,隻見男孩一個驚恐的眼神,扔下樹枝就跑了,沒過多久,兩三個男孩一臉不懷好意地繞到了向零在的地方,問:“你有沒有看見一個頭發秃秃的人?”
向零老實地指着男孩逃跑的方向說:“剛剛跑了。”
那幾個男孩一聽,馬上就往向零指的方向追去了,向零看見了他們校服上代表着初一的徽章。
向零走到橫梁下,搬了雜物墊腳,踩上去把奶貓從橫梁上面救了下來,放在母貓身邊,說:“趕緊離開吧!你們下一次還不一定能遇到我。”說完她還把身上準備當午餐的面包拆開了包裝,放在了母貓面前。
後來好幾天,向零再沒經過那裡,隻是突然有一天,老師讓她幫忙送資料,她又一次繞過了那地方,卻看見幾天前的那幾個男孩正圍着一個人打,男孩們拽着那人的衣服,把他按在地上錘。
“喂!三打一,很光彩嗎?”向零又一次出口制止,她能看見被打的男孩在地上扭動着反抗。
“關你什麼事,滾!”看起來像是領頭者的男孩一臉兇狠,瞪着她看。
向零抱着資料,往前走去,他看了看頭頂,說:“這邊五樓是老師辦公室,你們小聲打他老師們可能聽不見,但是我大聲喊的話,馬上就會有老師開窗看見你們幾個。”
幾個男孩看了一眼頭頂,有些狐疑,他們怎麼不知道上面是老師辦公室。
“你們是要自己走,還是我喊老師過來?”向零眼神堅定,一直盯着那幾個學生,看得他們頭皮發毛。
領頭者有點被向零唬住了,他們其實也不知道上面是不是真的老師辦公室,但是這個女孩胸口戴着初二的徽章,還有另一個象征着班長的胸針,而且看起來一點也不怕他們,他們就算有點懷疑,卻也怕向零說的是真的,于是便悻悻然跑了。
男孩見打自己的人走了,他盯着向零的臉有些漲紅,看起來是被氣的,他爬起來,拍拍身上的髒污罵了一句:“關你屁事!”
“他們欺負你和你欺負小貓沒區别,都是恃強淩弱,你讨厭他們,可是你卻和他們做着一樣的事情。”向零靠在牆上,将滑落的資料往上抱了抱。
“他們三個人,我才一個!”男孩反駁。
“那你反抗過嗎?”向零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很認真。
按照後來姜遠的描述,就像是老師在訓斥學生一樣。
“你也是因為小貓弱小,所以才欺負牠們,如果母貓反抗咬你,你還敢欺負牠的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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